韓羽猜不出孫奎和孫妍的身份,打死他都想不到,他剛剛跟西王母鬧了不愉快,他這邊還生着西王母的氣呢,而西王母卻已經給他找了兩個超級幫手。
三十幾里,若是像正常人那樣走,至少得倆小時啊。
但是,韓羽剛運起功力,還沒來得及施展縱地金光術,孫奎和孫妍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跟前。
韓羽眼睛一瞥,看清了孫奎和孫妍,孫奎英俊魁梧,孫妍美貌動人,而且,孫奎和孫妍向外散發着一種氣質,一種近乎仙人的氣質。
「兩位。」韓羽淡淡說道,「一直跟隨韓某,不知有何指教?」
孫奎正準備開口,孫妍突然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淡淡問道:「你就是韓羽吧?」
韓羽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韓羽,不知二位是哪一個門派的?」
孫妍冷哼一聲道:「休要管我們是什麼門派的,我們今日前來,就是要你的性命的。」
說罷,孫妍不給韓羽任何機會,右手一伸,一把黑漆漆的扇子出現在了手中,然後孫妍就隨手一扇。
一股無邊的玄冰之氣,鋪天蓋地而來,其勢甚猛,眨眼間就到了韓羽的跟前,瞬間就將他的身體包裹住。
幾個呼吸之間,韓羽就被玄冰之氣凍成了一個冰人。
孫奎大吃一驚,立即喝道:「妹妹,你幹什麼,你竟然對他出手了?」
孫妍將扇子收了,嘿嘿笑道:「同樣是煉神後期,這傢伙也太草包了,眨眼間的功夫就被我凍成冰人了。」
孫奎喝道:「妹妹,快把他放出來,不然的話,一旦被西王母知道了,只怕咱們家就會有大禍臨頭了。」
孫妍撅着小嘴道:「放心吧,哥,他是煉神後期,又死不了,我只是讓他吃點苦頭,給他一個下馬威而已。」
「你……」孫奎有點無奈,苦笑一聲,他還真管不了這個妹妹。
在天上,只有他們一家四口,更多時候是他們倆跟牛郎在一起。
牛郎是個老實人啊,不會哄他們,不會講故事,不會跟他們玩,於是,最多的時間是孫奎和孫妍兄妹倆自己玩。
因為大了孫妍兩歲的緣故,孫奎一直就讓着孫妍,孫妍也借勢經常欺負孫奎,捉弄他,最後竟然鬧個了孫奎有點怕孫妍了。
還有,孫妍是水屬性,而孫奎是土屬性啊,他沒辦法幫韓羽化解這一招。
「啊……」就在孫奎着急的時候,孫妍忽然驚叫一聲,把孫奎嚇了一跳,立即問道,「怎麼了,妹妹?」
孫妍一臉震驚地看着自己的腳,急聲說道:「哥,我的腿,我的腳不能動了。」
腳突然不能動了?
孫奎也嚇了一跳,急忙向孫妍的腳看過去,什麼情況也沒有啊。
但是,孫奎再仔細一看,發現孫妍的腳上似乎有點晶瑩,更是慢慢地向上蔓延着。
隨着晶瑩的蔓延,孫妍腳上的晶瑩也越來越明顯了,孫奎終於看明白了,是一層冰,一層薄薄的冰。
孫妍就是水屬性的,尤其是善於冰術,眼下竟然有人能夠反過來對她施展冰術,至少要是通神期的高手。
孫奎和孫妍的第一反應就是,肯定是西王母知道了,施展大法力教訓孫妍。
立即,孫奎立即大聲喊道:「娘娘,請恕舍妹年少無知,衝撞了主人,還請娘娘收回法力,我們再也不敢了。」
但是,孫奎的聲音落地之後,並沒有西王母的任何回應,孫妍腳上的晶瑩已經開始發白了,小腿也開始了晶瑩,大腿也正在漸漸麻木。
孫妍也在全力運功抗拒着,但是,她發現自己的功力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哥。」孫妍急忙喊道,「不是西王母,對方的力量很強,但卻不是壓倒性的強,只是比我強出一些,應該也是煉神後期的高手。」
也是煉神後期的高手?
孫奎心下一驚,本能地就向韓羽看過去,果見韓羽雙腿的晶瑩明顯不如上半身,似乎淺薄了一些。
真的是他,孫奎立即喊道:「主人,舍妹年幼無知,還請主人放她一馬。」
孫妍並不服氣,怒聲喝道:「哥,你不用求他,我就不信,大家都是煉體後期,他的實力會比我強多少。」
「你……」孫奎實在沒轍,只得暗嘆一口氣,反正他也向韓羽亮明身份了,至少韓羽不會傷害孫妍,最多只是教訓一下她的狂妄罷了。
孫妍不服氣,拼勁全力阻擋冰層的覆蓋,但是,結果是無濟於事的,不但沒能阻擋,反倒連延緩一下速度都不能。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孫妍的下半身已經完全成了冰塊,上半身也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層。
孫奎更加着急了,急忙說道:「妹妹,你不是主人的對手,趕緊向主人投降。」
其實,孫妍的心裏也明白她不是韓羽的對手,只是,是她挑釁在先,眼下又不敵,若是再認輸的話,面子上掛不住。
無奈之下,孫妍只得咬牙死死撐着,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韓羽身上的冰越來越少,全都轉移到她的身上。
待冰層全部轉移完畢,韓羽這才伸了一個懶腰,笑眯眯地走過來,問道:「怎麼,你們既然認我當主人,為何還要對我大不敬啊?」
孫奎頗為尷尬,只得訕訕一笑道:「主人,是舍妹年幼無知,冒犯了主人,還請主人高抬貴手,不要難為她。」
韓羽嘿嘿笑道:「我倒是想放過她,但是她一直都不服氣,我可不想隨時帶着一個炸彈在身邊啊。」
孫奎不知道什麼是炸彈,但也能聽出懂這句話的意思,急忙說道:「主人慈悲,我一定好好管束舍妹,絕不會再冒犯主人了。」
「好吧。」看着孫妍完全被冰層覆蓋,更是有點發抖,知道她快扛不住了,便點了點頭,右手一揮,一大股焦黃的火焰向孫妍撲了過去,瞬間就將她身上的冰層給融化了。
當然,孫妍的樣子也很狼狽,灰頭土臉的,更是因為冰火兩重天,身體像是被掏光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