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無遙怎麼都沒想到,回到自己的家裏,自己的地方,竟然還會有這麼危險的感覺。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不
過,從剛開始那半秒的強烈防備之後,她卻又忽然覺得,這危險的氣息並不危險。不
,不是不危險,只是,沒有生命危險……宮
無遙都要被自己的想法給繞糊塗了,為什麼明明覺得很危險,卻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生命會受到威脅?可
她是什麼人,她是堂堂武聖宮無遙,會怕這些小毛賊?七
步以內,兩槍支都不怕,會怕這麼一個連武器都沒有的人。
不過,奇了怪了,隔着屋子的房門,怎麼會知道對方沒有帶武器?
宮無遙謹慎前行,才走了幾步,猛地就反應過來。
她知道房間裏是什麼人了!可是,這種時候,才會忽然就想逃?不
,她可不僅僅只是想逃,她現在是真的要逃!一轉身就要逃!院
子裏,一道身影擋在宮無遙的跟前,他笑吟吟道:「無遙,大少爺請你進去呢。」宮
無遙唇角有點僵硬,好不容易扯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那個,冷剛,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申屠、申屠大叔也來了嗎?」
「難道你不是因為知道房間裏的人是大少爺,才會想逃的嗎?」冷剛有點想笑,不過,忍住了。宮
無遙唇角一抽,笑得更加難看:「呵,我怎麼可能會想逃,我又沒有做什麼錯事,我……呵,呵呵,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做,我……」「
無遙小姐。」冷剛加重了小姐這兩個字,以此告訴她,現在他的身份是大少爺的手下,而不是她的朋友。
「無遙小姐,大少爺等了你快一個小時了,還是請吧。」…
…宮無遙就這樣被逼回到房間裏。
房門被關上那一刻,她只覺得背脊骨涼颼颼的,脖子上也是,涼氣一直一直吹過,好滲人!房
間裏有個男人——當然是有個男人,還是一個讓宮無遙意識到就趕緊要開溜的男人!申
屠默,他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一本相冊,正在慢慢翻看。
相冊小小的,裏頭的照片其實也沒幾張舊的,倒是有不少是新的,她和幾個小夥伴的合影。看
樣子,對於宮無遙來說,人生中更多的了去來源於幾個小夥伴。
至於這個地方,這個家,這一屋子的人,加起來才不過是相冊的五分之一。相
冊裏頭有個男孩,申屠默看到的第一眼便覺得很眼熟,只是一時之間認不出來。
不過,現在看到宮無遙進來,他對相冊似乎也沒什麼興趣了。
淡淡看着她,目光沒有多少溫度,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但,如果真的是笑的話,那一定是全世界最恐怖的笑。
至少,對宮無遙來說是。
「呃,申、申屠大叔,好久、好久不見。」宮無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看到他就覺得有危險,甚至害怕?「
嗯,半天不見了,確實很久。」申屠默淡淡回應,明明聲音是那麼的淡,雲淡風輕一般的淡,可是為什麼,就是那麼嚇人。宮
無遙下意識後退了半步,不想剛退就直接退到了門後,砰的一聲撞上。她
慌忙挺直腰杆,勉強扯開一點笑意:「呵,原、原來才半天,呵,我還以為很久了呢。」
她有點嫌棄起自己在他面前忽然降為負數的智商了,這會兒都在說什麼呢!還會不會說話了?
申屠默不說話,只是盯着她。
無遙最怕的就是他這樣的眼神,好像審問犯人一樣,可是,人家什麼惡鬥沒說,你又不能說人家過分。
但就是這樣一種眼神,讓她倍覺壓力,想要逃離,卻又不敢。
申屠大叔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都快要讓人被無形的壓力給壓扁了。
「沒有話要跟我說?」申屠默依舊是面無表情,宮無遙卻覺得壓力越來越大。「
要、要說什麼?」她深吸一口氣,勉強讓自己冷靜些,這次啊重新迎上他的目光:「那個,申屠大叔,你來台川做什麼?」
「不歡迎?」申屠默挑眉。
無遙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歡迎至極。」「
既然你這麼歡迎我,這幾天我就直接住在這裏了。」「
什麼?」住在這裏?是什麼意思?是住在她的地方,還是住在宮家?可
是,要是想住在宮家,得要爺爺和父親同意,她是沒有決定權的。要
是住在她這裏……宮無遙真的有點為難了,她這裏地方那么小,樓上兩個房間,一個都被弄成了練功房了。
樓下是安伯住的地方,當然也不能給他這麼尊貴的人住,難道,要住在她的房間?
那她住在哪裏?去練功房嗎?申
屠默對住在哪裏這種問題,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也似乎,他早就想好了要住在哪裏,根本不需要宮無遙操心。他
現在感興趣的是——「壓在某個男人身上,強吻?」宮
無遙心頭咯噔一聲,剛才宮瀟瀟和宮曉月兩個姐姐說她這些事,她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清
者自清,根本不需要解釋,甚至,還故意讓她們曲解,讓她們生氣。但
現在,在申屠大叔的面前,她覺得再不解釋,會死人的。
雖然,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在他面前唯唯諾諾,可是,想不通之前,她已經唯唯諾諾了好些日子了。「
不是,那都是她們污衊我,她們故意來找架吵而已,我不想被欺負,才會故意氣她們,我真的沒有想要強吻沂南哥。」「
沂南哥?」申屠默眸色略沉,對這個稱呼似乎非常不滿意:「以後,只許叫他的名字。」
「哦!」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宮無遙倒也不在意,他高興就好。
不過,申屠大叔怎麼就是這么小氣,連叫一聲沂南哥都不成,真的太小氣了。可
她不知道,更小氣的還在後頭。
「沒有強吻他?」申屠默這理解能力可不是蓋的,聽到她只反駁了其中一條,臉色頓時一沉,怒火在胸臆間醞釀了起來:「也就是說,坐在他身上這件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