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容貌和出眾的氣質,讓馬嬌玉顯得與眾不同。跟章子梅相比,馬嬌玉容貌和身材上一點都不輸給章子梅,但是,馬嬌玉身上的這股文秀的氣質,是章子梅所沒有的。
這股氣質,估計是只有搞文學的人才具備!
不知道給葉興盛做了多少次人工呼吸,葉興盛仍然沒有甦醒過來,直挺挺地躺着,雙眼緊閉,看上去,像個死人。
實際上,葉興盛不是不願醒來,而是時機還沒到。
馬嬌玉就在他身旁,他要是突然醒來,無法將馬嬌玉控制住,馬嬌玉會重新抓住他的致命部位。到時候,馬嬌玉上過他的一次當,肯定不會再輕易鬆手。
兩人要是動作大一點,馬嬌玉有可能失手將他捏爆,到時候,他可能真的會沒命的!
馬嬌玉見做了這麼多次人工呼吸,葉興盛仍然沒有甦醒過來,腦袋再次一片空白。
葉興盛要是死了,她便成了殺人犯。更何況,她失手殺死的人還是堂堂副市長,光這點,她哪怕不被判死刑,至少也是無期徒刑。那樣的話,她的下半輩子就完了。
該怎麼辦?
馬嬌玉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給谷玉溪打電話,把谷玉溪叫過來。
然而,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抹去!
她雖說傍上了谷玉溪,但是,一番交往下來,她對谷玉溪很是失望。這個半老頭,只貪戀她的美色,根本就不重情,否則,他就不會甩了林彩雲而討好她。
林彩雲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將來,她年紀再大一點,谷玉溪估計就會甩了她
事實上,哪怕是兩人交往期間,谷玉溪見到貌美的女子,也禁不住心旌搖曳,恨不得過去獻媚。
谷玉溪現在可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她現在殺死的人可是副市長,谷玉溪怎麼可能為了保護她,而背上一個沉重的包袱?
就她對谷玉溪的了解,她要是給谷玉溪打電話,谷玉溪肯定甩了她,跟她徹底撇清關係!
一句話,谷玉溪根本靠不住,她跟谷玉溪交往,只不過是想利用他手中的權力為她謀取好處罷了!
馬嬌玉一時手足無措,跌坐在地上,十分無助,眼淚不停地流,嘴裏喃喃地說道:「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不要當殺人犯,我不要坐牢!我不要......」
葉興盛偷偷把眼睛睜開一道縫,見馬嬌玉此時一點防備都沒有,他便雙手撐地站起來:「馬主席,你別怕,我還沒死呢!」
馬嬌玉被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道:「葉興盛,你幹嗎,炸死啊,嚇死人了知道不?」
葉興盛拍拍手:「我雖然還沒死,但是,剛才你手上的力氣要是再大一點,我肯定就死在你手上了,你說你,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女幹部,下手怎麼就這麼殘忍呢?我要是真死了,你認為,你能撇清責任繼續當市文聯主席嗎?」
葉興盛沒死,馬嬌玉懸着的心撲通一聲掉回肚子裏,她心裏甚至樂得笑了起來,王八蛋葉興盛,堂堂副市長竟然裝死,把她嚇得夠嗆!
馬嬌玉喘了幾口氣,雙手撐地也站了起來,目光冷冷地看着葉興盛:「葉興盛,你一大男人,這麼嚇唬一個女人,你好意思嗎你?」
這一番跟馬嬌玉過招,葉興盛感覺有些口渴。
葉興盛走到桌子前,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說:「我還不是被你給逼的?要不是我採用這個方法,這會兒,我早被你給捏爆了,我還有命嗎?」
此時,馬嬌玉又想起了照片的事兒,她張張嘴還想叫喊,突然聽到葉興盛說:「馬主席,你別喊了!首先,我辦公室的門很結實,估計你使盡全身的力氣叫喊,外面的人都聽不到。其次,這會兒已經下班,外面根本沒什麼人。再者,我的辦公室位置位於西邊,跟其他人的辦公室相隔很遠,你叫喊聲再大,也沒人聽得到。最後,你現在還有力氣叫喊嗎?」
葉興盛所說的每一個理由都很充分,尤其最後一個。
剛才接連對葉興盛做了這麼多次人工呼吸,馬嬌玉這會兒累得跟什麼似的,有點力氣都沒有,哪裏還有力氣叫喊?
想到剛才對葉興盛做了這麼多次人工呼吸,被葉興盛佔了便宜,馬嬌玉怒火又上來了。可生氣歸生氣,她卻是拿葉興盛沒辦法。「葉興盛,你真卑鄙無恥!」
葉興盛微微笑了一下,說:「馬主席,你能不能說話客氣點?不然的話,我把你的美麗照片,拿去跟別人分享,這對你不大好吧?」
葉興盛的話一下子戳到了馬嬌玉的痛處。
事實上,馬嬌玉攀上谷玉溪是有苦衷的。
在攀上谷玉溪之前,馬嬌玉是市文聯副主席,市文聯主席是個中年婦女,處處壓制她,欺負她,甚至還一度動用過陰險的手段,想將她這個副主席給擠走,好換上她自己的人。
馬嬌玉為了保住自己的職位以及有更好的發展,十分無奈才委身於谷玉溪。
其實,就算不委身於谷玉溪,馬嬌玉也早已被許多男人給惦記上,這些男人中有的官職甚至還很小,比她大不了多少。即便如此,官大一級能壓死人,如果不順從這些男人,他們會時不時地給她小鞋穿。
於是,在萬般無奈之下,馬嬌玉才決定找一個靠山,既然是找靠山,乾脆一步到位找一個強有力的靠山。當谷玉溪主動討好,馬嬌玉也就水到渠成地跟谷玉溪好上了!
一個美麗的女官員,出賣自己的靈魂,已經夠可憐了。
眼下,把柄還落在副市長手上,還被副市長嘲笑,馬嬌玉心一酸,眼淚嘩啦啦如大雨滂沱而下。
馬嬌玉一哭泣,葉興盛的心就軟了下來。
跟章子梅有過一段感情糾葛,他深深知道,在官場混的女人很不容易,尤其是有一官半職又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被逼無奈,相信,馬嬌玉也不會如此出賣她的靈魂。
葉興盛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說:「馬主席,你儘管放心好了,只要你不對我使用卑鄙的手段,你和谷市長的事兒,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馬嬌玉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淚眼朦朧地看着葉興盛:「葉興盛,我問你,在你眼中,我和谷玉溪是什麼關係?」
葉興盛驚訝地看着馬嬌玉,一下子沒明白過來,馬嬌玉這話到底什麼意思。「馬主席,你和谷市長之間的事兒,只有你們倆才知道,我這個外人不清楚!」
「我是問你,你是怎麼看待我和谷玉溪的!」馬嬌玉輕輕地咬了咬嘴唇,想控制住眼淚,眼淚卻仍舊滂沱而下。
葉興盛心裏暗道,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問這個問題?你們倆不就是情人關係嗎?
想是這麼想,葉興盛嘴上卻說:「谷市長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手中的權力很大,有他給你當靠山,你在天元市會混得很好的!」
卻見馬嬌玉悽然一笑:「你說對了!谷玉溪目前確實是我的靠山,但我和他的關係也僅此而已。我只不過是他的玩具,而他則是我的工具,我們倆只是互相利用罷了,沒有什麼真情!」
真情?
葉興盛聽到這個詞,微微愣了一下,在名利場混的人,誰會談真情?
別說名利場,就是男女之間談感情,現在有幾個人輕易動感情?感情這玩意兒,誰動了真情,一旦遭遇背叛,傷害最深的只能是他/她自己!
「馬主席,真情這個詞分量是很重的,不管是誰,輕易都不會去動真情的!」葉興盛沉吟半晌說。
「沒錯!」馬嬌玉又是悽然一笑:「尤其是你們這些手中握有權力的男人!真情,只不過是你們口頭上用來欺騙懵懂無知女孩的一個工具而已。你們早就將自己的真情給泯滅!」
「馬主席,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個世界還是有真情的,說沒有真情的人,其實是沒有遇到真情罷了。」葉興盛感慨地說,頓時一驚,他怎麼跟馬嬌玉說起這個來了?
官場中的人都是說官場中事兒,誰會跟別人談什麼真情?
哪怕是當初,他和京海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許小嬌經常在一起,兩人都極少提及什麼真情!今兒是哪根腦筋錯亂了?
「沒遇到真情?哼......」馬嬌玉抿了抿小嘴,乜斜地看着葉興盛:「葉市長,聽你這麼說,好像你是個蠻重視真情的人哦?」
「我......」葉興盛笑了笑,想了想,說:「馬主席,咱們還是別談論這些了吧。關於照片的事兒,剛才,我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你和谷市長不報復我,我也不會將照片泄露出去的。」
「是嗎?可是,我要怎麼樣才相信你?」馬嬌玉目光直逼着葉興盛。
「這......,我向來說話算話的!」葉興盛說,他哪裏能有什麼方法讓馬嬌玉相信他?
就在這時,只見馬嬌玉把手伸到後面,抓着她的吊帶,用力一扯,她的上衣便滑落下來,那比照片上還要美麗的一幕突如其來地呈現在葉興盛面前。
「馬主席,你、你這是要幹嗎?」葉興盛一頭霧水,說話都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