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興盛把衣服伸進洗手間好一會兒,許小嬌都沒接過衣服,他有點納悶:「許市長,衣服我已經給您遞進去了,麻煩您接一下,好嗎?」
葉興盛倒是困惑不解,他哪裏知道,許小嬌根本夠不着,塑料椅子距離門口有一米多遠,她使勁地把手伸了又伸,卻還是夠不着。腳很痛,不能下地,只有干着急的份兒。「葉興盛,我夠不着!」
「這可怎麼辦?」葉興盛有些為難,他總不能把衣服拿進去呀!
「等會兒,我再試一下!」許小嬌再次使勁地把手往衣服伸去。
許小嬌所坐的椅子,是那種沒有椅背的椅子,這種椅子本來就不怎麼穩固,許小嬌再這麼大幅度地伸手,整個身子的重心就前傾,椅子跟着前傾。然後,撲通一聲,許小嬌摔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許市長,您怎麼了?」葉興盛聽到慘叫聲,本能地要轉身進去,可是,突然間想到許小嬌是在裏面洗澡,旋即止住了腳步。
「哎喲,痛死我了!」洗手間裏,許小嬌不停地呻吟着,她雙手撐着地板想站起來,卻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疼痛,愣是站不起來。
「許市長,您要不要緊?」葉興盛在門外喊道,他十分焦急,卻又不敢進去。
許小嬌抬頭對着門口罵道:「葉興盛,你個挨千刀的,還不快點進來扶我起來?」
葉興盛何嘗不想進去?只是,許小嬌衣服還沒換上,他哪裏敢進去?現在聽許小嬌這麼叫喊,救人要緊,他就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了,轉身推門走進洗手間。
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趴在地上的許小嬌那存縷全無的身子,還是讓他有了起應,這身子簡直比知名畫家筆下的傑作還要美麗!「許市長,您怎麼樣?摔到哪兒了?疼不疼?」
「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快點扶我起來!」許小嬌命令道,畢竟從來沒這個樣子出現在葉興盛面前,她感到很難為情,就拿過掉在地上的乾衣服,把身子的關鍵部位給遮住。
葉興盛隨之將她從地板上抱起來,輕輕地放在塑料椅子上,懷中這具剛剛沐浴過的身子,渾身散發出淡淡的香皂味和女人特有的氣息。聞着這種氣息,葉興盛就好像喝了烈酒似的,有點陶醉。
不過,許小嬌那如電般的目光,讓他很快清醒過來,他嗖地轉過身子,說:「許市長,您趕緊把衣服穿上吧!」
許小嬌對葉興盛轉身的動作很是滿意,這個男人還是比較識趣的,這要是遇上個衝動的男人,看到她這般模樣,估計早都不知道做出什麼事了!
因為腳本來就有傷,加上剛才又摔了一跤,許小嬌穿了好久才把衣服穿上。「好了,葉興盛,你可以轉過身子了!」
葉興盛轉過身,已經穿上衣服的許小嬌身材還是那麼傲然,那張被熱水剛剛沐浴過的臉蛋顯得更加嬌嫩和光滑,楚楚動人。「許市長,我這就將您抱回到沙發上!」
被葉興盛抱回到沙發上,許小嬌見沙發已經被葉興盛給擦得乾乾淨淨,對他的印象就更加好了。本來,她是憋着一肚子對牧興華的氣的,這會兒因為葉興盛的出色表現,她的氣就全消了。只是被葉興盛看到身子,她心裏多少有些膈應:「葉興盛,今天的事兒,非常感謝你!」
葉興盛趕忙說:「許市長,您別客氣,您算是我的上司了,上司有困難,身為下屬,伸出援助之手是應該的!」
許小嬌翻翻白眼,說:「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插什麼嘴?」頓了頓,繼續說:「剛才的事兒,不許你跟別人說!我要是從別人嘴裏聽到片言隻語,我拿你是問!」
葉興盛笑笑,說:「許市長,您儘管放心好了,我不是愛到處亂嚼舌頭的人!你就是讓我去跟別人說,我都不願意說!」
「這樣是再好不過的!」許小嬌說,想到自己遭此「劫難」全是因為牧興華,火又上來了:「葉興盛,關於鴻運路改造的事兒,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向胡書記匯報。如果胡書記不採取措施,那麼,我還會在市委常委會上提這事!我不能讓牧興華就這麼目中無人!這麼多政府官員被這混蛋當猴耍,成何體統?」
許小嬌的話,把葉興盛嚇了一跳,許小嬌這是鐵了心要跟趙德厚槓上嗎?勸道:「許市長,牧興華的後台是趙德厚,您向胡書記匯報此事,胡書記估計不會告訴趙德厚。但是,你在市委常委會上提這事,那可是要得罪趙德厚的?」
許小嬌把頭一抬:「那又怎樣?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諒他趙德厚不敢把我怎麼樣,把老娘惹毛了,老娘讓他的日子不好過!哼!」
許小嬌這口氣,完全就是不把趙德厚放在眼裏。這讓葉興盛禁不住想起許小嬌的背景來。如果沒有強大的背景,這美女斷然不會這麼年輕就當上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的。
只是,關於許小嬌的後台,京海市政壇竟然沒有丁點消息。這使得許小嬌多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沒過多久,黃莉莉背着個白色的小背包,出現在許小嬌家門口!剛才在電話里,葉興盛並沒有告訴她關於傷者太多的情況,只說是個官場上的朋友。見到貌美如花的許小嬌,黃莉莉愣住了,心裏像是打翻了一瓶醋似的,很不是滋味。
葉興盛生怕黃莉莉鬧情緒,立馬起身過去,小聲說:「莉莉,她是咱們京海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你表現得熱情一點,可別得罪人家!」
黃莉莉心裏醋意正濃,哪裏聽得進去?「葉大哥,你和她,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
葉興盛哭笑不得,這個清純的小妮子一片情思都寄托在他身上,似乎還陷得不淺,這可如何是好?「莉莉,我們倆只是同事關係,你別想多了!」
「葉大哥,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
黃莉莉神色才稍微緩了緩。
黃莉莉給許小嬌正腳的時候,葉興盛搬了張椅子,坐在旁邊看。
黃莉莉把許小嬌的腳抓在手上,輕輕地揉着,一邊跟許小嬌聊家常。趁許小嬌不注意的時候,她猛地一下,將許小嬌的腳給正過來。
黃莉莉這冷不丁的正腳方法,許小嬌並沒有感到多少疼痛,她十分滿意,從包里摸出五張百元大鈔遞給黃莉莉:「莉莉護士,這是給您的勞務費!」
黃莉莉說什麼都不肯收:「許市長,葉大哥是我朋友。而您是他的上司兼同事,區區正腳而已,您不必給我錢的!」
許小嬌揚了揚眉毛,姿態很驕傲的樣子:「我許小嬌從來不欠別人的人情,這錢你還是收下吧,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黃莉莉被許小嬌的傲嬌給刺激了一下,心裏很不滿,卻顧忌許小嬌的身份,不敢發作,她朝葉興盛投過去徵求的目光。葉興盛說:「莉莉,既然許市長這麼說,你就收下吧!」
黃莉莉沒辦法,只好收下那五張百元大鈔,卻退還三張:「許市長,只不過是正腳而已,兩百塊就已經夠多了!」
許小嬌特別煩別人嘰嘰歪歪,黃莉莉的推辭,讓她很不爽,臉就拉長了,遲疑着沒有接那三百塊。葉興盛見狀,趕忙打圓場說:「許市長,五百塊確實多了,像正腳這種小問題,在醫院讓醫生解決,也就幾十塊而已。黃莉莉上門給您服務,您給兩百塊,確實已經足夠了!」
許小嬌以複雜的目光掃了一下黃莉莉,然後接過了那三百塊錢,說:「既然這樣,那就兩百吧!我這人在人情的問題上從來不含糊。你幫了我的忙,我給你錢,算是兩清了。不過,看在葉處長的份兒上,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我能幫得上的,儘管來找我。不過,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
黃莉莉給葉興盛遞了個眼色,告辭離去。
葉興盛讀懂了黃莉莉那個眼色的含義,這個蘿莉美女是要他和她一塊兒走,就對許小嬌說:「許市長,您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也該走了!」
許小嬌從茶几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說:「你還是先別走吧!待會兒,我有些工作上的事兒要跟你談!」
葉興盛就朝黃莉莉投過去一個為難的目光,黃莉莉沒辦法,只好自己先行離開。
把黃莉莉送走,葉興盛返回許小嬌家:「許市長,您有什麼事要跟我談?」
許小嬌笑了笑,說:「我要是沒事跟你談,你是不是生我的氣?」
葉興盛也笑了笑,說:「您是常務副市長,我哪裏敢生你的氣?」
許小嬌說:「生氣是生在心裏,我又不知道!」見葉興盛臉上還掛着無所謂式的笑容,就很認真地說:「葉興盛,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其實沒什麼事要跟你談。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不想讓你跟黃莉莉一塊兒走!」
葉興盛十分驚訝,如果許小嬌所說的是真的,這美女為什麼這麼做?遲疑了一下,壯膽開玩笑道:「許市長,您該不會愛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