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有這麼說嗎?」
馮珊珊訕笑着反問唐焱。
「教授,我走了,今天謝謝你。」唐焱沒有和馮珊珊過多的糾纏,他也不屑,直接扣上衣服的紐扣,離開了法醫實驗室。
「教授,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裏面還有人?」
「我大概沒跟你說過,唐警官是我的侄兒。」教授無辜的解釋道,「他說他最近肩頸不舒服,我讓他過來,我給看看。」
馮珊珊:「您可真行啊,我是尷尬得不行!」
「外面下雨了,你有帶傘嗎?一會,讓唐焱送你回去,你來我往的,誤會不就解釋清楚了嗎?」教授一邊清洗解剖刀,一邊樂呵呵的說道。
「慕七七什麼時候回來啊。」馮珊珊這會兒開始想念慕七七了,要是她在,氣氛肯定不會這麼尷尬。
「你啊。」
因為霍聰的案子以後,分局清靜了幾天,所以法醫實驗室現在也沒有特別需要助手的地方,馮珊珊也沒必要在實驗室待到深夜。
馮珊珊走出實驗室的時候,晚上九點。
唐焱就在門口,手裏拿着雨傘,高大的身影,在門口總是引人注目。
不過,他回頭看了看這個三番兩次對他抱持意見的女孩,本以為,她會過來蹭傘,但是,她裝作沒看到唐焱一眼,頂着自己的包直接衝進了雨夜當中。
從分局到公交站,起碼十分鐘。
她就這麼淋雨去?還真是個倔強的女孩。
他到分局的時候,的確是對慕七七略有興趣,但是沒見到慕七七,倒是先碰上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女孩子。
他的傘是有毒嗎?
……
最近建川正是多雨,哪裏都值冬風刺骨。
顧子凌最近頗為安靜,每天準時準備晚餐,然後迎接盛家的各位,從皇耀回家。
她花了一點時間,去調查盛博文從前的情史,但是發現,這個活了三十來年的男人,居然從未有過女人,也無從去談要找什麼前任,還有什麼精彩的戀愛史。
胡冉也一樣,沒傻之前,也沒交過什么正式的男朋友,傻了以後就更別提了。
如此一來,要想離間兩人,就要找尋別的辦法。
想到此,顧子凌在飯後,對盛凱道:「老三的秘書,是男是女?」
「女人,怎麼了?」
「能不能給他安排一個艷麗、聰明伶俐的?」顧子凌詢問。
盛凱看她半響,最終沒有明說,但是,他明白顧子凌的意思,想給老三製造點麻煩。
「這件事,我會去辦。」盛凱說道。
「阿凱,有些事,不得不去做,一來是為了監視他,二來……顧家破產了,而胡冉身後的胡氏,會對你造成很大的威脅,我想,替你除掉這個絆腳石。」
盛凱抱着顧子凌,點點頭。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
另一間房內,胡冉和盛老三,正在商量怎麼見狗仔的事。
那個人渣,說好了見面,總是放兩人的鴿子,其實盛老三也明白他想要什麼,無非就是錢,這很簡單,但是,胡冉卻覺得,即便是要給錢,也要看對方說出來的事情,到底值不值。
「這件事,你先不要管,我去聯繫妥善,等到能見面了,我再告訴你。」盛老三睡前,對胡冉道,「還有一件事,我國外的朋友告訴我,蒂梵集團,開始暴露弊端了,不出一個月,醜聞一定會傳出來。」
「那皇耀怎麼辦?」
盛博文聳聳肩:「二哥堅持不撤資,還要加大投入,爺爺相信他,我也沒辦法,那就等着吃虧吧。」
「你已經盡力了……別為難自己。」胡冉對他一笑。
盛博文拔拔頭髮,也笑了:「老八教了我一些挽回的措施,我只希望,到時候,不會讓皇耀陷得太深。你那邊呢?和岳父的溝通,還好嗎?」
「爸爸說,在我沒有拿出證據之前,他不會讓那個女人懷孕的,所以,我還有時間。」
「那就好。」
說完,兩人很自然的抱在一起,然後躺下睡覺,但……僅此而已。
兩個人就像是抱頭取暖的受傷狐狸,在這極寒的冰天雪地里,只有彼此。
……
此刻,美國時間,上午九點。
慕七七和盛驍在美國的公證處填寫資料,之後,兩人會在公證處的大廳,舉行一個小小的儀式。
隨後,還要經過兩道公證的手續,即便是這樣,也要一個星期左右,才能拿到結婚登記證明。
看到身邊這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馬上就要徹底的屬於自己,慕七七的嘴角,暗暗的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我以為,公證需要很複雜呢。」
盛驍牽着慕七七,兩人此刻正前往公證大廳。
身邊都是外國人,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對東方年輕人的身上,因為他們足夠的吸人眼球。
「今天嫁了,以後,即便你要後悔,也不會有機會了,所以,你現在想清楚。」
在儀式之前,盛驍牽着慕七七的雙手說道,「今天登記之後,以後但凡是涉及對外,我都會以我們夫婦兩人的名字命名,這樣,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我嫁了……」
「但是,你不能因為我沒有要求戒指、沒有要求盛大的婚禮,你就對我很隨便,以後,那些你都要給我補上。」慕七七紅着眼眶說道。
盛驍聽完,不禁莞爾:「還有別的要求嗎?」
「等我想到以後,再告訴你。」
即便是國內現在還不承認,但是,沒關係,只要有人承認,那就行。
此刻,盛驍高大的身影籠罩着慕七七,給她以最多的安全感和歸屬感:「笨東西。」
這一刻的慕七七,身穿父親親自準備的白色禮服,在神聖的宣誓之下,和盛驍,終於進行了結婚登記。
她必須要承認,那一刻,她很緊張,雙手甚至控制不住的發抖。
直到工作人員那個ok說了好幾遍,慕七七都沒有平靜下來。
公證結束以後,慕七七想給家裏人打電話,分享這個喜訊,但是卻被盛驍給制止了:「現在那邊凌晨了,要打下午打。」
「盛總,你現在終於老牛吃嫩草成功了,有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