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愔愔與西園寺花雨也算是很熟了,知道這丫頭脾氣大,所以聞言就有些羞赧的推開蕭晉,故作鎮定的問:「你哥哥的傷怎麼樣?有蕭晉在,一定快好了吧?!」
西園寺花雨一點面子都不給:「哼!光他在有個屁用,藥再不來,我就宰了他給一樹當藥吃!」
夏愔愔沒有對付這種問題兒童的經驗,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蕭晉卻毫不以為意的笑笑,拉着她向臥室走:「那孩子就這樣,整天把殺我掛在嘴邊,其實愛我愛到了骨子裏呢……」
「你……你胡說!」西園寺花雨紅着臉大聲反駁。
蕭晉就像沒聽見一樣,腳步不停的跟夏愔愔說:「你旅途勞頓,先去洗個澡吧!我保證絕不偷看。當然,你要是願意給我留門,我也不會拒絕,俺出來混社會靠的就是一個實在。」
夏愔愔哭笑不得,走到臥室門口之後停住腳步,轉身將他推到門外,然後把住門框,嫵媚道:「你想看麼?」
蕭晉點頭如雞吃米:「想。」
「那真是太可惜了,畢竟你是那麼一個『實在』的人,為了保全住你的名譽,我會鎖好浴室門的,連這扇門都鎖住。」姑娘呵呵一笑,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蕭晉鬱悶的摸摸險些被撞到的鼻尖,回頭就對上了西園寺花雨那雙毫不掩飾的鄙視眼神。「認識你真是我的恥辱!」
「但認識花雨醬是我的榮幸啊!一想到能夠時常抱抱親親可愛的花雨醬,人家就超開心呢!」
小蘿莉頓時一陣惡寒,扭頭就走。「以後再敢這麼噁心的說話,我就讓腿醬往你褲腿里爬。」
腿醬是一隻長達十五公分的蜈蚣,之所以叫腿醬,是因為有很多條腿,小花雨起名字就是這麼任性。不過這不是重點,一想到一隻大黑蜈蚣順着褲管往上爬的場景,蕭晉就激靈靈打了個冷顫,與其那樣,他寧願被青醬咬一口再費勁解毒。
這時,房門被推開,梁喜春低着頭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慢?」他問。
「啊?哦!碰、碰到了保潔阿姨,聊了一會兒。」梁喜春不自然的捋了一下耳畔的一縷髮絲,回答說。
蕭晉微眯了下眼,不悅地訓斥道:「我看你一天到晚就是閒的,這都快中午了,還不趕緊去做飯?愔愔喜歡吃辣,記得多做兩個辛辣的菜。」
梁喜春放在身後的手猛然握緊,點頭:「好,我這就去做。」
與此同時,澳江最知名的一家私人外傷整形醫院病房內,看着躺在病床上、腦袋包的只剩下半張臉的伍姓小鮮肉,白恆軒眼角不停的抽搐,眼中更是光芒閃爍,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似的。
「白少,您別傷心。」身旁的姑娘安慰他道,「剛才我聽醫生說了,他們會找最好的皮膚創傷專家來為他治療的,他一定……」
「放你媽的屁!」白恆軒反手一巴掌就將那姑娘給打倒在床上,幸虧伍姓小鮮肉的麻藥勁沒過去還處在昏迷中,要不然,估計也會因為重要部位被撞而再昏過去一次。
「一隻賣屁股的死兔子而已,老子傷你媽的心!」白恆軒大聲咆哮,紅紅的眼珠子猶如惡獸,「老子是在心疼投資!他媽的這幾年老子為了捧他花了無數的資源,這王八蛋才剛火起來兩年,本兒都還沒給老子賺回來呢就讓人毀了臉,最好的專家有個屁用?能讓他恢復如初嗎?你們這幫女傻逼喜歡的不就是漂亮臉蛋麼?沒了這個,一坨屎都比他強,懂不懂?」
白恆軒的字典里是沒有「憐香惜玉」這個成語的,所以被他打的那姑娘臉蛋兒很快就腫了起來,原本肉嘟嘟的模樣也變得像是突然胖了十幾斤,要是蕭晉在場,估計就不會再覺得這位有三斤奶的cindy姑娘很可愛了。
捂着臉從床上下來,她連委屈的表情都不敢做,卻又不能不說話,於是便小心翼翼的道:「您……您消消氣,事情已經發生了,發火也於事無補,萬一氣壞了身子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白恆軒似乎根本沒有聽她說話,煩躁的在病房裏來回走了幾趟,停下來掏出手機撥號,通了就大罵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半天了連個小姐都抓不回來,老子養着你們有什麼用?」
cindy豎起耳朵,電話聽筒里傳出的聲音清晰可聞。
「白少,我們剛剛從韓嘉怡的公司出來,她的老闆說前晚荊少就派人過來拿走了她的解約合同,現在她租住的地方也已經人去樓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已經逃回內地了。」
「逃回內地你們就給老子去內地抓!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給老子抓到,不然,你們就自己跳海吧,否則老子讓你們全家跟你們一起陪葬!」
白恆軒氣急敗壞的說完,抬手就將手機砸碎在房門上。
cindy被嚇的縮了縮脖子,見他面目猙獰仿佛隨時都會吃人一樣,一顆心頓時揪了起來。也是該着了,她這麼一恐懼,腦海中忽然就閃過了一幅畫面,立刻驚喜的脫口道:「白少,如果韓嘉怡真的逃回了內地,那您就完全不用擔心,因為我和她是一起簽約的公司,她填合同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
白恆軒一怔,繼而便衝過來抓住她的雙肩,激動道:「你知道她內地的家在哪裏?」
肩膀被抓的生疼,cindy卻依然要擠出討好的笑臉來,點點頭:「我知道,她說過老家裏還有爸媽和一個弟弟,只要她是真的回去了,我保證您的人一定能夠抓住她!」
「好!太好了!事成之後,老子就滿足你的心愿,讓你在內地娛樂圈紅透半邊天!」白恆軒用力的親了她一口,然後起身哈哈大笑兩聲,又咬着牙陰聲道:「蕭晉,這可是你不仁在先,就別怪老子不義在後了!你毀我一隻兔子,我就殺你一個妞兒,反正聽說你的妞兒很多,也不差那一個。擺渡者怎樣?馬戲團又怎樣?爺兒是堂堂白家少爺,天王老子在前也照樣不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