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把衣服穿上,醜死了!」瞅着蕭晉鼓鼓囊囊的褲衩子,方菁菁有點害怕,於是就借着半真半假的生氣命令道。
蕭晉很無賴的說:「我現在一身的精油,不洗一下怎麼穿衣服嘛!你要是實在不喜歡,浴袍就在門後的衣架上,你幫我拿過來吧!」
方菁菁不疑有他,摘下浴袍便走了過去,誰知剛靠近一點,都還沒來得及把浴袍給他,就被一隻大手抓住手腕,接着整個人便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結結實實的壓在了床上。
「你……你又欺負人!」姑娘又羞又氣,腮幫鼓鼓的,也紅紅的,「人家這一套衣服很貴的,而且還是第一次穿,現在沾上了精油,待會兒出去還怎麼見人?」
「能見我就行啦!」低頭親親她的鼻尖,蕭晉壞笑着說,「在我眼裏,再好再貴的衣服也不如你不穿衣服好看。」
「呸!」方菁菁啐了一口,手臂便開始用力推他,「好了,別鬧了,我忙了一天,肚子很餓,快去洗澡然後陪我去吃飯。」
「你仔細摸摸,我需要洗澡麼?」
方菁菁一怔,手指在他的皮膚上仔細感受了一下,沒有一點滑膩的感覺,哪有什麼精油?登時就知道又被這傢伙給騙了,不由惱羞成怒,張嘴就咬在了他的嘴唇上。
當然,咬這個地方,跟直接送吻幾乎沒什麼區別。
良久,兩人唇分,姑娘氣喘吁吁地嬌嗔:「壞老闆,總是喜歡欺負我。」
「助理這個職位不就是專門用來被老闆欺負的麼?」指尖輕撫着方菁菁健美有力的修長美腿,蕭晉咬着她的耳垂說,「而且,別忘了,這個職位還是你強烈要求的,並且蠻橫的不允許他人擔任,一輩子都只能是你,所以呀,我不欺負你,又能欺負誰呢?」
方菁菁眼眸柔媚的仿佛隨時會漾出水來,嘟嘴道:「就是我的,誰都不能搶,小希不行,小鉞不行,梁喜春更不行!」
「還惦記着這個吶?!」蕭晉笑着拍了拍她的臉蛋兒,起身下床開始穿衣服,「平心而論,小希的管理和經營能力是強於你的,好好的一個帥才,我根本不可能讓她只當助理;而小鉞就更不可能了,那丫頭滿腦子只想着某天給我擋槍口,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把刀子塞我手裏,殺氣太重,當助理會嚇死人的;至於梁喜春,那娘們兒心野着呢,說了你別不高興,助理的職位,人家未必看得上。」
「什麼?」方菁菁猛地坐起身,不忿道,「她以為她是誰啊?難不成還想跟沛芹姐和董總她們爭一爭不成?」
「咦?在你心目中,已經把雅潔劃歸到我的女人行列了?話說,這自動矮一頭又是什麼鬼?」
「切!都這時候了,你還裝什麼裝?」方菁菁撇撇嘴,起身開始幫他系襯衫紐扣,「董總已經對女人沒那麼大的興趣了,又明確的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嫁人,明擺着是要便宜你這個唯一不讓她感到排斥的男人嘛!而我,作為你們兩個人的助理,不是被她……欺負,就是被你欺負,身段低一些不是很正常麼?」
「你這話聽着怎麼每個字都像是在控訴我的人渣啊?」蕭晉苦笑,捧住她的臉,溫柔且認真地說:「我的傻姑娘,助理只是咱倆之間的一個小情趣而已,別把它跟我們的關係混淆一談。雖然這麼說很不要臉,但事實就是這樣,你是我的女人,那就和沛芹她們一樣,沒有誰高誰低。
不管雅潔和我曾經給予過你什麼,你都已經用你的忠誠償還過了,現在誰都不欠,你就是你,一個讓我一看見就忍不住想欺負的好姑娘。就算你始終都放不下對雅潔的尊敬,大不了以後叫她一聲姐姐也就是了。說起來,你們姐妹倆還欠我一次現場表演呢,啥時候把賬清了呀?」
「呸!誰欠你?不要臉!」方菁菁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眼眶忽然又微微泛起了紅,把臉埋進他的懷裏,瓮聲瓮氣的說,「先生,我的過去已經沒有了,現在也把未來交到了你的手裏,請你一定一定要好好呵護它,好麼?」
痴情女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她們很喜歡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全都寄托在男人的身上,自然也最容易受傷。這在女權主義者眼中是非常不理智的行為,在田園女犬的看來更是應該被綁起來燒死的恥辱。
然而,男人們卻不得不承認,這種女人絕對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瑰寶,可遇不可求,碰上了就得想方設法快快帶回家裏藏起來,任何不知珍惜的行為都是腦袋進水了,蠢到不可救藥。
蕭晉當然不蠢,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便摸出一把小刀來,從方菁菁頭上割下一小縷髮絲,然後咬牙又在自己腦袋上薅了一撮,混到一起再捻成一股繩,最後結了個扣遞給一臉茫然的姑娘。「對於我這種渣男而言,不管怎麼保證好像都沒啥信服力,所以這次就不用甜言蜜語哄你了。我頭髮短,薅這一撮就挺疼的,你多擔待些,回頭買個小布包縫進去,它就是我對你的承諾。」
方菁菁終於明白過來,呆愣半天,接着眼淚就奪眶而出,幾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氣抱住他,哇哇大哭。
結髮合髻,在古時是婚禮中必不可少的一個儀式,所謂「結髮與君知,相要以終老」,它代表着兩人從此同心,合為一體,永不分離。
就像蕭晉自己所說的那樣,他是個人渣,但同時也是個很會哄女人的浪漫人渣,痴情的姑娘落到他的手裏可算是倒了大霉,想跑?比世界和平都難。
當然,渣歸渣,該有的擔當和責任他不會丟,不管這個承諾在外人眼裏有多不值錢,既然他鄭而重之的表示出來了,那就會一以貫之,視若千金。從這個角度來講,起碼不能說是欺騙。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