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蕭晉聞言就打了個哈哈,譏諷道:「我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你們這種喜歡背地裏搞風搞雨的壞蛋都特別的蜜汁自信,成功了就是自己算無遺策,失敗了則變成天要亡我,非戰之罪。
合着道理都在你們那邊,說啥是啥?」
司徒金川被噎的夠嗆,怒聲道:「少廢話,別忘了你還中着毒,受傷之後血液流失,可能用不了一個小時就會發作也說不定。」
蕭晉撇了撇嘴,輸完賬號,又輸進去一半密碼,然後停了手,看着司徒金川說:「還剩八個字符,換雨嬌離開,不過分吧?!」
司徒金川再沒了耐心,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道:「蕭晉!我警告你別耍花樣!」
蕭晉同樣也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聲音比他還大:「司徒金川,我也警告你,老子不是嚇大的!」
司徒金川氣渾身發抖,眼中陰晴不定,仿佛下一刻就會下令手下向賈雨嬌開槍。但是,蕭晉就像是已經完全豁出去了一樣,眼神堅定且兇狠的與他對視着,絲毫不讓。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金川咬了咬牙,說:「蕭晉,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的人不止房間裏這兩個,如果你膽敢玩什麼貓膩,即便賈雨嬌離開了這棟小樓,也不代表就一定安全!」
「那你他媽的還怕個什麼鬼?老子現在半邊身子都快廢了,不過是不想雨嬌再留在這裏繼續傷心而已,你他娘的是不是小心的太過分了點,還是不是個爺們兒?」
司徒金川黑着臉沉吟片刻,惱怒的揮了揮手,算是默認了蕭晉的條件。
蕭晉微吐出口氣,起身拖着左腿來到賈雨嬌身前,俯身就給了她一個長長的深吻,然後舔着嘴唇說:「今天的口味不好,又苦又咸,我還是喜歡以前那種香甜的味道。」
接着,他在賈雨嬌的脖頸、前胸和肋下分別摁壓了幾下,還沒來得及收手,就被賈雨嬌緊緊的抱在了懷裏,很用力,仿佛要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
「今天我塗的唇膏是新牌子,你不喜歡,那以後再也不用了。」
「乖!這才是我的嬌姐姐。」輕拍拍女人的後背,蕭晉柔聲說,「好了,出去吧,司徒金川比我還小心眼,估計他是不會讓你跑遠的,那你就在花園裏等我,正好我一直都想知道,到底是你好看,還是花好看。」
賈雨嬌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點頭,捧住他的臉又重重親吻了他一下,擠出一個笑容,說:「我健身的時候經常鍛煉腰力,所以,你要快點出來,我等不及要讓你見識我的騎術了。」
蕭晉哈哈大笑,笑的極為暢快,捏了捏她的臉蛋兒,說:「相信我,我比你還着急,很早之前就開始急了。去吧,等着我!」
賈雨嬌站起身,望了望石三的屍體,深吸口氣,挺胸抬頭的走出了房間,連餘光都沒有再看司徒金川一眼。
這個男人已經徹底成為了她的過去時,成為了一場註定會被遺忘的噩夢。
隨着跟賈雨嬌一起出去的手下關上房門,司徒金川的眼睛也黯淡下來,心情說不上是憤怒還是失落,抑或二者都有。
賈雨嬌不單單是他愛過的女人,還代表着他過去人生中的幾乎所有的美好。這一刻,一切都終於正式的離他而去。
從今往後,他只有自己。
「夢想,野心,執念,愛情,你已經統統失去,司徒先生,真正孤獨的滋味兒如何?」
蕭晉愉悅的聲音響起,瞬間就點燃了司徒金川的怒火。
「蕭晉,趁我現在還有理智,奉勸你最好快些支付,否則,我不保證你待會兒在花園裏看到的賈雨嬌是否還有資格與花比美。」
蕭晉忽然低下了頭,眼睛看着地面,眉心緊蹙,似乎那裏下一刻會長出花兒來,又仿佛想起了什麼問題,正在努力思索。
司徒金川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等了片刻,就冷聲問道:「蕭晉,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麼?」
蕭晉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眉心則皺的更緊了,腦袋還微微歪着,像是在傾聽什麼。
司徒金川面色鐵青,瞪了手下一眼,那人便連忙掏出手槍,對準了蕭晉的腦袋。
就在這時,蕭晉忽然大叫一聲,唬的那人一哆嗦,險些走火直接斃了他。
「他娘的,終於結束了!」
這就是蕭晉叫出來的話,司徒金川聽了先是一怔,緊接着就有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頭頂,想都不想就大聲的命令道:「開槍……」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手下的槍不知怎的就到了蕭晉的手裏。下一刻,槍聲響起,手下的後腦勺就變成了爛西瓜,轟然倒地。
他心頭大駭,右手入懷掏槍的同時,抬起左臂對準了蕭晉。
袖箭機括的聲音被槍聲掩蓋,短箭釘入蕭晉身後窗格的時候,司徒金川的左手已經從手腕處斷開了一半,鮮血噴濺。
他慘叫一聲握住左臂,望着臉上再沒有絲毫無奈和鬱悶的蕭晉,目光中充滿了不解與驚駭。
咣當一聲,房門再次被人撞開,只不過這次衝進來的卻是賈雨嬌。
「小猴子!」她歡呼一聲,哭着撲進蕭晉懷裏,力量之大,竟直接將他撞倒在地,嚇得他慌忙將手槍丟到一邊,以防走火。
司徒金川見狀,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想趁機開溜,卻不料身體才剛動了一點,右胸口就傳來一陣猛烈的劇痛,低頭一看,胸前赫然已經插進了一把刀,只剩下粗長的刀柄還留在外面。
他竟然被活活釘在了椅背上!
驚懼與劇痛讓他噴出一口鮮血,抬臉望去,只見門口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纖瘦嬌小,利落短髮,前不凸後不翹,仿佛還沒長大的蘿莉,但他卻在看清此人相貌的那一瞬間,就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譚小鉞,護衛型超級玩偶,譚家最寶貴的資產,冷酷狠辣,不畏生死,一旦成為她的目標,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