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銀針,蕭晉捏住梁喜春的無名指稍一用力,就在女人的慘叫聲中取下了那枚戒指型的注射器。
粗略一看,注射器的容量大概就是05個毫升,減去裏面的殘留,他判斷出自己體內應該是被注射了大概03毫升左右。
剛才梁喜春說過,這個藥直接注射的話,藥效會更加的強烈持久,05毫升可以持續兩個小時,以此類推,03毫升的持續時間應該會在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
要不要試着用內息祛除一下呢?
心裏正猶豫着,忽然腦海里一陣恍惚,他心中大駭,再顧不上細想什麼,探手就掐住梁喜春的喉嚨,嘶聲說道:「告訴我,這藥會不會激發中毒者的暴力情緒?」
梁喜春被憋的臉色漲紅,拼命的眨眼才讓蕭晉鬆了些力道,慌忙咳嗽着說道:「咳咳咳不、不會,我見過不少喝藥的人,除了本身就有施虐傾向的之外,從沒見過有人受過什麼暴力傷害。」
這時,內息對毒素的壓制已經快要到了強弩之末,蕭晉的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當機立斷,他拿出銀針將梁喜春刺昏過去,又在梁志宏的身上也刺了一下,然後掏出電話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繡完最後一針,周沛芹舉起繡花繃子在燈泡下照了照,沒有發現有什麼瑕疵的地方,就抬頭看看時間,想了想,起身對梁玉香道:「玉香,你先坐着,我去趟大山嫂子家。」
梁玉香抬起頭,詫異地問:「去她家幹嘛?」
周沛芹晃了晃手裏的繡花繃子,說:「我的這部分活兒繡完了,接下來該大山嫂子接手,現在給她送過去。」
「都這麼晚了,用得着這麼着急嗎?」梁玉香撇撇嘴,說,「大山家的沒了翠翠幫忙,肯定做的沒你快,你明天早晨再給她也不遲。」
周沛芹猶豫了下,搖搖頭,說:「這會兒才八點多,早着呢,我還是給她送去吧!要不然,這一晚上都肯定睡不踏實。」
「瞧你那言不由衷的樣兒,」梁玉香取笑道,「有那麼一個精壯的小伙子折騰你,老娘就不信你還有精力睡不着覺。」
「三句不離葷話,你都快要成一個騷婆娘了。」周沛芹啐了一口,紅着臉跨出門檻,「你先忙着,渴了自己倒水,等我回來再幫你繡一會兒。」
「那你快點兒,要是你男人比你先回來,可就要便宜騷婆娘了。」梁玉香開了一句玩笑,周沛芹卻理都不理她,徑直就出了院門。
「騷婆娘都是那個小混蛋給害的!」輕聲嘟囔一句,梁玉香繼續低頭做自己的繡活。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鈴聲響起,她被嚇了一跳,循着聲音四處看了看,才發現是從桌子抽屜里傳出來的。
拉開抽屜,裏面躺着一部衛星電話,亮起來的屏幕上赫然顯示着一個「蕭」字。
「這傢伙,有什麼話不能回來說,幹嘛要打電話,有錢沒處花了?」
梁玉香有心不管,剛要把抽屜關上,忽然又想起之前蕭晉所說的「男女情趣」,就有些不爽的撇撇嘴,拿起電話摁了接通鍵。
「喂!你婆娘」
梁玉香酸溜溜的話剛剛出口,就被蕭晉充滿痛苦的聲音打斷:「快快來村後的院子救我」
後面「咔噠」一聲,電話就斷了。
梁玉香嚇的魂兒都要飛出來了,捧着電話「喂喂」了好幾聲,不見有任何回音,忙不迭的跑到院門外,卻已經看不見周沛芹的身影。
望了望大山家的方向,她用力咬了咬下唇,就轉身朝村後跑去。
蕭晉在她的印象中,從來都是一副自信滿滿又壞壞的樣子,仿佛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一樣,所以,電話里那種急迫又痛苦的聲音,在她聽來完全不亞於催命符,讓她不敢有片刻的耽誤。
「反正周沛芹能做的自己也肯定能做!」她這樣想。
馬不停蹄的來到村後的院子,梁玉香跨進門檻先是喊了一聲,沒有聽到回應,見東頭一間廂房裏亮着燈,就跑過去推開了門。..
「蕭晉,你怎」
蕭晉就站在門口,臉色是赤紅的,雙眼中也佈滿血絲,猶如剛剛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魔。梁玉香駭的險些驚叫出聲,剛要開口詢問,就被他一把抱住,緊接着雙唇也被一張噴吐着熱氣的大嘴噙住。
「唔」
梁玉香雙眼驀然睜大,瞳孔卻縮小到了極點,想要掙扎,卻感覺箍着自己的手臂猶如鐵鉗一般。
看着蕭晉那近在咫尺、充滿了瘋狂**的雙眼,感受着他霸道無比的侵犯,梁玉香的大腦慢慢就變的空白起來,捶打他胸膛的拳頭也越來越無力。
最終,拳頭落下,她閉上了眼。
不一會兒,她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悲鳴,淚水滾滾而落。
不知過了多久,當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時,梁玉香覺得自己好像剛剛死過了好幾次,儘管渾身上下酸痛難當,可空虛心靈的極度滿足感,還是讓她恍惚間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一場快樂到極點、不想醒來的夢。
然而,這世界上沒有不會醒的夢,也沒有能夠逃避掉的現實和痛苦。
「為什麼來的會是你?」蕭晉的臉埋在她頸窩的長髮里,聲音仿佛來自天邊。
就像是一把刀扎在了心上,梁玉香強忍着撕裂般的心痛,咧嘴笑道:「怎麼,姐伺候的你不滿意?」
蕭晉搖搖頭,嘆息道:「說實話,來的是玉香姐你,我很高興!但是,這種情況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我不想讓你因此而怨恨我。」
這話讓梁玉香好受了一些,可心上的疼痛減輕了,心裏的委屈又緊接着涌了上來,張嘴狠狠的在他肩頭咬了一口,她帶着哭腔罵道:「混蛋!既然不想我恨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蕭晉抬起頭,拂去她臉上被汗水黏住的髮絲,苦笑道:「所以我才會問為什麼來的是你呀!」
「你還有臉問?我當然是來救」話說到這裏,剛來時蕭晉那恐怖的樣子忽然掠過梁玉香的腦海,她愣怔片刻,問:「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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