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想跟她親親!臭狗蛋!死狗蛋!我掐死你!」
董初瑤的小手雨點一般落在蕭晉的身上,掐的他嗷嗷慘叫。
「拜託,我的小姑奶奶,親親相隱里的『親親』是那麼解釋的嗎?你好歹也是個大學生,不可能不知道,你這就是就是欺負人!」
「我就欺負你了,怎麼滴?」董初瑤終於停了手,鼓囊囊的胸脯一陣起伏,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累的。
「我能怎麼樣啊,當然是任你欺負嘍!不,應該說,能被董二小姐欺負,是小的的榮幸。」蕭晉腆着臉拉住女孩兒的手,笑嘻嘻的說,「哎呀!這麼白嫩的小手,跟蔥段兒似的,剛才掐那麼用力,一定累着了吧?!快讓哥哥給揉揉。」
「去你的,」董初瑤抽回手,白他一眼,「整天都跟嘴巴上抹了蜜似的,就會哄我。」
「我嘴巴上還真抹了蜜,可甜了,你要不要嘗嘗?」
說着,他就努嘴湊了上去,去被女孩兒嬌笑着給一把推開。「別鬧,戰哥哥就在外面看着呢!」
蕭晉一愣,扭頭往窗外一瞅,就見李戰站在董初瑤的牧馬人旁,正滿臉寒霜的望着他們。
「喂!李戰兄,」他降下車窗,哭笑不得的問,「你不會是要一直跟着瑤瑤吧?!」
「這是我的任務。」李戰生硬的說。
蕭晉又轉頭去看董初瑤,女孩兒就苦着臉對他說:「這是我媽交給他的任務,只要我一離開家和學校,他就得寸步不離的跟着我。」
「那他的工作呢?」
「我媽找人給他批了三個月的假。」
蕭晉心裏一咯噔,默然不語。
董初瑤不知道他與董雅潔商量好的交易,所以她不明白她母親為什麼會為李戰請三個月的假,但蕭晉知道。
三個月後,出國的一切手續都應該辦妥了,眼前這個美好無比的女孩兒,就該飛往大洋彼岸了。
手上忽然一暖,緊接着董初瑤關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狗蛋哥,你怎麼了?是是不是戰哥哥在這裏,你不開心?」
深吸口氣,蕭晉搖搖頭,伸手摸摸女孩兒的臉蛋,微笑着問:「吃晚飯了嗎?」
董初瑤不明所以,點頭:「吃過了。」
「我還沒有吃,」蕭晉一邊發動引擎,一邊說道,「你陪我再吃一點,然後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只要是和蕭晉在一起,無論做什麼,董初瑤都是千肯萬肯的,哪裏會有不同意見,當下就笑着連連點頭。
在開車之前,蕭晉又看了看已經發動了牧馬人引擎的李戰,忽然就壞笑道:「回頭買三張電影票,咱倆挨着,然後把李戰安排到最角落裏去,你猜他是會嚴格遵守票面座位號呢?還是會挑一個離咱們最近的位置隨便坐下?」
董初瑤原本就是小惡魔般的性子,只是在蕭晉面前才會變得溫柔,所以聞言立刻就笑的像是剛剛偷吃了雞的小狐狸一樣,說:「他那麼死板,一定會嚴格按照票面位置坐的。」
「那咱倆就打個賭吧!」蕭晉說,「我猜他會選一個離咱們最近的空位坐下。」
「好啊!賭什麼?」
「賭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
「贏的人可以向輸的人索要任何東西,輸的人必須無條件完成。」
「好!一言為定。」
一大一小兩隻手掌拍在一起。
開動車子的時候,蕭晉又轉頭看了牧馬人里的李戰一眼,在心裏說:「李戰兄,請你一定要讓瑤瑤贏啊!」
駛離龍朔市局,蕭晉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往吃飯的地方,而是在開了十幾分鐘之後,將車駛進了一座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
「這裏有吃飯的地方嗎?」等他將車停穩,董初瑤才奇怪的問。
「沒有,」蕭晉說,「我要在這兒見一個人,很快就好,你乖乖在車裏等着我。」
董初瑤見他和自己約會也不專心,就撅了撅嘴,問:「你要見什麼人啊?」
蕭晉想了想,忽然問:「瑤瑤,如果我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董初瑤小臉一紅,轉開臉說:「誰誰喜歡你啦?自作多情!」
蕭晉不說話,就那麼一臉認真的看着她。
不一會兒,女孩兒就被看的敗下陣來,低着頭柔聲說:「你本來就很卑鄙無恥,不過,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那你想不想見見一點都不像好人的我?」蕭晉又問。
董初瑤霍然抬起臉,不知怎的,心裏隱隱有些恐懼,想要搖頭,卻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蕭晉微微一笑,說:「那就跟我一起來吧!」
下了車,他敲了敲停在一旁的牧馬人車窗,指着不遠處的一輛商務車對李戰說:「我和瑤瑤去那裏跟人談點事兒,麻煩你在這兒等一下,放心,不會很久的。」
李戰猶豫片刻,點頭說:「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
蕭晉笑笑,就牽起董初瑤的小手,朝那輛商務車走去。
來到商務車前,蕭晉拉開側門,立刻就有昏黃的燈光灑出來,董初瑤下意識的往裏面一看,頓時就呆住了。
只見車廂里坐着一個人,一個頭臉上包着紗布、胳膊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的人。
赫然正是之前在市局裏睜眼瞎的郝景龍。
一看見蕭晉,郝景龍的眼睛就變得赤紅起來,咬牙說道:「姓蕭的,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可以放過我奶奶了嗎?」
一聽這話,董初瑤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看着蕭晉的大眼睛裏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
蕭晉卻是再次微微一笑,問:「跟我上車?還是讓我送你回家?」
董初瑤咬了咬下唇,忽然心一橫,主動就鑽進了車廂。
蕭晉眉毛挑了一下,也跟着坐上去,並拉上了車門。
「蕭晉!」郝景龍似乎快要沒了耐心,猙獰着臉低聲嘶吼道:「馬上放了我的奶奶,否則,我會跟你拼命!」
「拼命?」蕭晉嘴角冷冷一翹,問:「你拿誰的命跟我拼?你奶奶的嗎?」
郝景龍身體一僵,然後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頹然下去,苦澀道:「你還要怎樣?我都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做了,事後鄧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明天我還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你你還想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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