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宸永遠也不可能接納申雪泠,鄺娟也不可能再喜歡她了。
今生想嫁進季家,只有作作夢了。
申雪泠面上已經全是慌張,但她仍忍不住辯白:「葉翹,你胡說八道,你說是設計師的名字就是設計師的名字嗎?」
「好,就算不是設計師的名字,但紀喬包里的這條項鍊,沒有刻那幾個英文字母,這就足以證明,她沒有偷你的項鍊。除非雪泠,你根本買的就是一根假貨,想陷害紀喬。」
「我沒有,我買的是真貨。」申雪泠叫起來。
「那就是你陷害紀喬!」葉翹語氣忽然一厲。
申雪泠:「……」
紀喬感激的看向葉翹,眼裏閃爍着潤芒。
季銘宸看向葉翹的目光溫了溫,對她縝密的心思,很讚賞。
而下一秒,看向申雪泠的目光,卻分外凌厲。
申雪泠身子微抖。
她真的是功虧一簣,她沒有那麼周密的心思,以為弄一條高仿項鍊,便能讓紀喬名聲掃地。她又怎麼會料到,葉翹竟然會挺身而出,揭穿她的陷阱。
要是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她一定用真項鍊來陷害紀喬。
百密一疏,所有的都毀了。
「申雪泠,我記得你剛才說過,如果你冤枉了喬喬,就當着眾人的面,扇一百個耳光!」季銘宸一腔冷厲。
申雪泠的額上,冒出了汗水,狠狠的咽着喉。
這一百個耳光扇下去,她還不給毀容了嗎。
她沒有動,眼裏駭怕,看向申志權。
申志權再怎麼生氣申雪泠的行為,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他趕緊說:「雪泠,還不快給紀小姐道歉。」
他想,申雪泠先道個歉,季銘宸說不定就原諒她了。
畢竟申家也算有頭有臉。
結果……
「不,我沒有冤枉她。」申雪泠垂死掙扎,她一定不能承認自己陷害紀喬,她飛快的轉動心思,忽然指着紅姐,厲着聲音說,「哦,我知道,是你偷了項鍊,然後想栽贓給紀小姐!」
紅姐本垂首一旁,事情敗露,正垂首一旁,有些不安。但這事是申雪泠策劃的,她也只是個聽命行事的,季銘宸應該不會怎麼懲罰她吧。
心裏正忐忑,猛然聽到申雪泠說是她偷的項鍊,紅姐驚愕的抬起頭,一時間語塞:「小,小姐你……」
「就是你偷的,你說了,今天只有你和紀喬進過我的房間,既然不是紀喬偷的,那就是你偷的。你這個小偷!」
紅姐臉色巨變,驚慌的說:「小姐,我怎麼可能偷你的項鍊?我在申家幹了幾十年,從沒有碰過一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像是找到替罪羊,喬雲慧的表情也一松,看向紅姐,說:「紅姐,你怎麼這樣?」
「太太,你也覺得是我偷的項鍊?」紅姐有些心痛的看向喬雲慧,「我不聰明,但也沒有那麼傻,這麼明目張胆的偷小姐在宴會上戴的項鍊,明明有監控,我還去偷?」
喬雲慧沒作聲,臉色有些不自然。
她沒有辦法,為了護住申雪泠的名聲,她只有犧牲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