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媳婦再生氣,此刻也知道不能生氣,男人們已經在大師的吩咐下開始按照規定做法事了,如果她鬧起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她橫了一眼跪在前面的童心蘭,心中暗自琢磨道,「好你個韓新蘭,這是你早就算計好了的吧?敢算計到我頭上!此刻搶了我跪的地方,是不是還想把男人搶回去?哼,等着我收拾你吧!」
這般想着,二郎媳婦按了按頭髮,強做不在意打發了翠柳,領着後面的人進入祠堂,跪在了童心蘭和孩子們的後面。
法事的過程不算太長,不過一刻鐘,大師就宣佈禮成。
趙大郎讓無關之人離開的時候,祠堂裏面就只剩趙家自家人了。
趙大郎看着不肯離開的二郎媳婦和三郎媳婦,乾咳了兩聲,「弟妹,你們先帶着孩子們出去吧。」
兩個媳婦心下有些不是滋味的看向童心蘭,似是在說為什麼叫她們出去而不叫韓新蘭也出去呢。
文成尋求的看向童心蘭,童心蘭說道,「文成帶着弟弟妹妹們出去玩吧,娘一會兒就來找你們。」
孩子們都往外走了,趙大郎看着兩個弟妹還不動,他的女人何曾這般不聽命令過過?覺得弟弟家裏有些夫綱不振,心裏有些生氣的說道,「弟弟,你們的媳婦是怎麼回事?」
男人嘛,被別人質疑自己在自家的地位雖說是親兄弟,也會尷尬的。
二郎三郎不客氣的對自家媳婦下命令,讓她們離開,兩個媳婦覺得夫君這麼做,讓她們在韓新蘭面前落了面子,對韓新蘭更加怨恨了。
這下子,祠堂裏面就真的只剩韓新蘭和趙家的四兄弟以及來做法事的法師了。
趙大郎對大師施了一禮,道,「大師,之前那些話都是她轉告我的,你看看她身上可曾有不妥?」
看來趙大郎也有些害怕童心蘭之前說的死過的事情啊,還找了大師來看她有沒有問題。
不知道這個大師功德如何,有沒有被人收買來誣陷她呢?
童心蘭面上露出一絲委屈之色,看了趙大郎一眼就垂下了眼,似是被大郎的話傷了心。
大師走到童心蘭身前比較合適的位置就站定,開始觀察童心蘭面相。
不過片刻,大師便說道,「女施主且放寬心,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的生命從那時起已經重生,你的福運不斷,善待與你的人都會有善報,晚年可享兒孫的福氣,你的兒孫都是有大才的人。」
看來,這個大師沒有被什麼人收買呢。
童心蘭感激的抬起頭,激動的問道,「大師,我的兒孫將來都會過得很好麼?」
大師閉上眼,雙手合十做了一個揖,似是不想再說什麼的道,「天機不可泄露。」
真的不想說,那你剛才說那些勾起我的好奇心是什麼意思?趙家兄弟心中這麼感嘆道。
可是大師不想說了,他們也不能強迫大師說,有些話都說了,就不靈了。
聽大師的意思,這韓新蘭的命運竟是十分好呢。
對她好的人會有善報,那對她不好的人會如何?
幾兄弟都有些納悶。
大師幫童心蘭看過相之後,竟是沒有回答大郎之前的話,說了句告辭就離開了。
不過趙大郎的問話,似乎也沒必要問清楚了,大師都說韓新蘭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那就是說韓新蘭沒有死。
大師態度那麼好的給韓新蘭看向還留了這麼好的批語,那就說明,韓新蘭沒有問題,韓新蘭之前說的話,恐怕真的是真的。
可不是麼?
大師到了祠堂,就感覺到了一些異常,那些都是懂得玄學的童心蘭故意佈置的,將房屋比較重要的幾個聚氣之所給破壞,迎合了之前童心蘭對趙大郎的說的祠堂風水被雨雪破壞的話。
作為村婦,不可能懂得這些東西,所以大師也是先入為主的以為不懂玄學的韓新蘭能夠說出那些話,定然不是她自己看出來的,肯定是真的有先祖給她託夢吧。
能被先祖委託重任的人,自然是講信義有道德的人,所以大師才會多此一舉的幫韓新蘭看相,原本趙大郎只是拜託大師看看韓新蘭有沒有被鬼上身而已。
真正的韓新蘭已經死掉了,命運斷了,可是又被童心蘭續了,面相自然會變成童心蘭此刻想表達出來的未來。
那不是真正的未來,只是童心蘭想展示的未來。
幸好大師沒有要求看童心蘭的手相,手上的命運線真的已經斷了,童心蘭是不可能去改變已經死亡的手相。
而面相不一樣,這個大師十分自信吧,大家都懂相由心生,臉上顯示的死亡,那是過去,現在面相是活得,那自然是大難不死,不死者都有後福。
面相的改變,不過是童心蘭控制着前些天抓緊時間修煉出來的內力讓面部的面相按照她的意願微調了一下,這種改變很微弱,畢竟改變面相又不代表真的需要整容。
所以大師照着童心蘭表現出來的面相說出來的,自然是童心蘭想表達的面相。
這一次,和聶小倩那次任務不一樣這次只是浮於表面而已,那次是真的改變氣質和用修為暫時搞出一個假的命運天命。
那次更高級,因為那已經接觸到修仙世界,這個位面世界等級低太多,這個大師能力也不是特別強,所以比較好應付。
雖說趙大郎聽到了大師說韓新蘭以後命運會很好是大富之人,但是他也沒覺得趙家要藉助韓新蘭才能發達,畢竟現在四弟五弟六弟已經開始發達了不是麼?
而且,他們的正經兒子以後肯定更有出息。
不願意想起能夠喚醒貧困生活時期共妻回憶的趙大郎刻意無視大師的話。
而且,他也懷疑大師有沒有可能被人收買替韓新蘭說好話,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親自驗證一下比較好。
&才大師的話,你聽到了吧,以後好好帶孩子,他們會孝敬你的。」
&大郎,那都是我應當做的。」童心蘭學者韓新蘭以前沒出息的樣子,被大郎關心了兩句,都能高興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