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有把槍 第十四章 不哭

    廠公方正化快步上前，壓低聲音道：

    「皇上，周奎和陳演帶着家丁來了，說要幫皇上抓刺客。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朱由檢看了看周皇后屍體，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長平公主，咬牙切齒道：

    「讓他們進來。」

    大殿之上，劍拔弩張，方正化怒目而視，掏出流星錘，隨時準備給陳演致命一擊。作為東廠廠公，他對皇上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

    遠遠聽見陳演扯着嗓子喊：

    「皇上如何了？！皇上如何了？！你們追！一個刺客也不能跑！殺光他們！」

    周奎陳演帶着數十名家丁，如入無人之境，大步走進大殿，大漢將軍也不阻擋。

    遠遠望見崇禎皇帝靠坐在柱子上，手上臉上都是血跡，再看看滿地狼藉，太子皇后橫屍當場，閣老臉色一變，嚎啕大哭：

    「天殺的李自成，天殺的流賊！天殺的韃子！天殺的多爾袞！派來刺客，謀害皇上！皇上今天剛剛早朝，臣來不及見皇上最後一面，皇上竟和皇后雙雙······」

    朱由檢像溺死的人突然喘過氣來，對着抱在懷中的周皇后乾嚎：

    「皇后！朕說朕現在每天忙着殺人，沒空吃桂圓蓮子八寶粥，你非要給朕做，現在粥好了，你倒這麼走了！」

    「我就是崇禎皇帝！崇禎皇帝就是我！賊人殺了我婆姨，我要殺光他們！」

    周圍安靜下來，方正化收起武器等候皇上命令，陳演下巴微微顫抖，看了一會兒，快步上前，扶起朱由檢，目光柔和：

    「皇上，還是太年輕了，不該正月初一就殺了趙楚銳，趙楚銳心狠手辣，惹惱了叛逆，他們才回來報復啊！」

    邊說邊從衣袖中掏出手帕，給朱由檢擦拭眼淚，朱由檢順勢抱了抱陳演，手指顫抖，幾次準備扣動扳機。

    「皇后不在了，太子不在了，連公主都不在了，皇上要節哀啊，要保重身子啊，大明不能沒了皇上啊，不哭！不哭！御醫在哪裏！御醫！趕緊召御醫！看皇上手都抖成啥樣了！趕緊給皇上看看，是不是悲傷成疾，趕緊給皇上開點藥啊！一定要吃藥啊！」

    說着就上來拉扯朱由檢。

    朱由檢猛地站起身，抽出馬來劍，對着倒在血泊的御醫，大聲叫道：

    「御醫閆崇文，勾結趙楚銳餘孽，夥同晉商頭子喬致庸，謀害皇后太子朕！阻擾藩王入京！你們誰是它同黨！」

    陳演周奎兩人面面相覷，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朱由檢便推開大門望外面走去。

    「皇上，皇后喪葬可怎麼辦·······」周奎對着女婿背影喊叫。

    「殺光了晉商，提着喬致庸人頭回來給皇后祭奠！」

    周奎有些慌亂，臉色微變，陳演陳演冷冷道:「慌什麼！喬府有上百名家丁，平日還有兇悍馬幫，朱由檢這是去找死！」

    高文彩接到命令，帶着幾個心腹番子，各人手持順刀，守在長平公主周圍，狠狠瞪向陳演，陳演哼了一聲，表示此事與自己無關，然後在家丁護衛下，匆忙朝家回去。

    喬志雍，山西汾陽人，靠收購藥材，販賣情報發跡。盤踞京師，控制諸多貿易，儼然已是大明首富。

    仗着勢力強大，手下馬幫家丁數百人，且都有鎧甲火銃，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裏，這次聽說皇上要召集窮鬼藩王入京，擺明了搶劫自己，斷了自己財路，在陳演等人配合下，他發動了這場行刺。

    司禮監小太監被重金收買，喬致庸許諾，事成之後給小太監父母三千兩銀子。

    小太監料定朱由檢早晨必在慈寧宮用膳，於是在粥里下了毒藥。

    沒想到崇禎這天起的太遲，匆匆離去，毒粥被太子皇后喝了。

    那位派來的御醫，算是陳演留下的後手，本來是用來對付朱由檢的，若皇上中毒不深，就給他補刀，像當年對付正德皇帝天啟皇帝那樣。

    沒想到，朱由檢不顧長平公主死活，直接把那御醫殺了。

    皇極殿前，朱由檢眼眶血紅，轉眼之間，他的老婆孩子都沒了，巨大的打擊讓他有些精神錯亂，召集八十名中衛軍，振臂高呼：

    「朕的妻兒被人殺了，母子兩人，皆七竅流血而死！悽慘無比！朕已查明，兇手是晉商！是喬致庸！朕不報仇，還算男人嗎？！」

    「晉商生於中國，不思報效朝廷，卻要做韃子的狗！喬家掙來每一文銅錢，都沾滿你們兄弟姐妹的鮮血！還有朕的！」

    「你們雖訓練不久，但朕已把你們當成朕的心腹，有沒有膽量，隨朕去打狗！給朕報仇！」

    「有！」

    朱由檢握着魯格superredhawk，那把臭名昭著，一槍能打死野豬的左輪手槍。

    對付禽獸，要用禽獸專用的武器。

    他還背着rpg-30火箭筒，prg_30代表毛子輕兵器製造巔峰，由兩部分組成，上部分是大口徑發射筒，可發射rpg-30式105毫米空心裝藥反坦克火箭彈，下部分是小口徑發射器，可發射用以對付主動防護系統的誘餌彈。

    當然，誘餌彈是不需要的。

    這種武器能穿透爆炸厚度超過600毫米的軋制均質裝甲、厚度超過1500毫米的鋼筋混凝土以及厚度超過2000毫米的磚塊。

    他要把喬家大院炸成渣渣，把喬致庸炸的渣渣不剩。

    他要天下人都知道，殺了皇上的人是什麼下場。

    半個時辰後，朱由檢站在喬家大院門口，身後，中衛軍肅然挺立。

    「這是你們第一次隨朕征戰，雖不是殺韃子，不過卻比殺韃子還過癮，」

    他邊說邊開始朝左輪彈倉中裝填點零八子彈。

    裝填完畢，將手槍扔給王承恩，取下95式自動步槍，將rpg30扛在肩頭。

    王承恩拿着一槍可以打死野豬的超級左輪，像拿着個燙手山藥，一臉懵逼。

    「皇上，臣不，不會用······」

    「不難，和三眼銃是一樣，這是保險栓，開槍時拉開，持槍要用兩隻手，身體前傾，否則手臂會斷的。」

    王承恩臉色慘白，他知道這把槍威力，上次趙楚銳被一槍轟掉了半個腦袋。

    他只好照做，伸手就要打開保險，被朱由檢一把拉住。

    「等會兒喬家家丁出來再開！你想把朕打死嗎！」

    王承恩將手指從保險栓位置移開。

    朱由檢抬頭望向眾人，各人手中武器五花八門，有鳥銃，有魯密銃，有三眼銃，還有幾把步弓。

    如同後世德意志軍隊遠征中國，參與十三國聯軍聯合行動，懲罰清國慈禧太后時那樣，模仿德國皇帝，在不來梅港口對德國士兵訓話的口吻，朱由檢大聲喊道：

    「朕不要俘虜！晉商手上都沾滿鮮血！這些禍害大明，禍害天下的渣渣，不能心存憐憫，要殺光！！一個不能留！「

    「殺光！！」

    大庭廣眾下，朱由檢從褲襠掏出兩顆高爆手雷，將保險栓攥在手心。

    」沒殺死的，就活捉！朕要用他們搞科研！」

    「敢與大明為敵的，朕不會讓他們痛痛快快死去！「

    「大家準備一下，朕去看看有沒有人在家。「

    他扛着火箭筒走到大門口，朱紅色的大門高大威武，門口兩個石獅子給人不容侵犯的錯覺。

    朱由檢舉起自動步槍，在石獅子眼睛上兩個點射，石屑四濺，院子裏傳來叱咤聲。

    在眾人緊張注視下，皇上扣起門環，輕輕叩門，大門發出沉悶響聲。

    「嗨，請問，有人在嗎？」

    周圍響起朱由檢陰陽怪氣的叫聲，大門紋絲不動。

    喬志雍得到消息，此時已經謀劃妥當。除五百多馬幫，他還雇了兩百多青皮，從李國禎那邊借了兩百家丁。

    李國禎對朱由檢恨之入骨，希望喬志雍出頭，自然對晉商鼎力相助。陳演向喬家承諾，朱由檢一死，便擁立太子為皇上，當然，現在太子也死了。

    潛伏在京師的韃子細作出動百人，協助喬致庸。

    這麼多人馬對付朱由檢不在話下，不過為以防萬一，喬致庸還搞來兩門佛朗機炮，想把朱由檢炸死。

    「看來是沒人在裏面了。」

    朱由檢聳聳肩，一副無辜。

    他後退幾步，舉起火箭筒，扣動扳機。

    rpg_30彈頭尾部噴發火焰足夠將鋼鐵融化，轟隆聲響，四米高的大門被火箭彈洞穿，露出大窟窿。

    白磷彈粘貼在木門上，大火熊熊燃燒。門後埋伏的馬幫被火焰燒的烏漆嘛黑，死的不能再死。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烤肉味道。

    「殺進去，殺光他們！」

    朱由檢望着狼藉不堪的大門，面目猙獰。

    幾十個拖着鼠尾鞭，身披精甲，手持狼牙棒，鐵骨朵的建奴夜不收出現大門後面，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韃子！」

    中衛軍第一次見到韃子，狹路相逢，不由有些膽怯。

    朱由檢眼中閃爍灼熱光芒。

    「剝頭皮！以後遇見韃子，剝頭皮！一張頭皮等於一個首級，記住了，是頭皮！「

    朱由檢是個單純的人，善良的人，像當年美利堅人對付印第安人那樣，自由女神在北美洲犯下滔天罪行，幾乎將印第安人徹底滅絕，懸賞印第安人頭皮，且不討論政治正確性或者達爾文社會主義價值觀。這種方法，對減少韃子數量，是可行的。

    朝廷會允許民間自由買賣韃子頭皮，朱由檢計劃將建奴頭皮變為貨幣，以國家信用予以保證，在民間自由流通。韃子頭皮和布帛一樣，未來會成為大明帝國境內流通的硬通貨。

    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要充分發動人民群眾的積極性。

    各地鄉紳土豪貪婪成性，藩王宗室圈田佔地慾壑難填，現在各種矛盾已經到了臨界點，所以才會有李自成張獻忠起來鬧事，說白了，大家都缺錢，若剝頭皮政策能實行，相信這些土豪劣為了錢財，也會對殺韃痛下殺手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

    「殺！」

    朱由檢舉起步槍突突點射，擋在門口的韃子，馬幫，青皮被放倒一大片。眾人被皇上身先士卒精神所打動，爭先恐後衝進來。中衛軍拔出順刀，對倒在地上的人一陣亂砍，幾個韃子還沒斷氣，頭皮便被人剝了下來，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從庭院深處傳出此起彼伏的火銃聲，朱由檢連忙呵斥眾人散開，沖在前排的兩個太監躲閃不及，被鉛彈打的血肉橫飛，當場死去。

    殘餘韃子夜不收，馬幫土匪，躲在假山後面，零星重箭呼嘯射過來。

    朱由檢一輪掃射，壓制住對方火力，從褲襠中掏出高爆手雷，拉開保險，奮力朝假山扔去。

    「走你！」

    劇烈爆炸，血肉橫飛，一隻斷成兩截的胳膊翻滾腳下。

    」抓活的！抓一個，賞十兩金子！朕要活剮了喬致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