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天被推倒後,正好看見自己的下體沒有遮擋,連忙起身一瘸一拐地跑去放置衣物的地方。
匆忙穿戴整齊,然後走到那女子身旁一臉尷尬地說道:「呃……抱歉,這位姑娘,先前我在潭裏游泳,看你落水急着救醒你,失了禮數,還望不要見怪。」
不過話一出口,看到女子望着他的眼神,又覺得有些憋屈,明明是我救了你,連聲謝謝都沒有,還和防賊一樣。
風凌天見女子不說話,天色也已經暗了,他便先去撿了些比較乾的樹木枝幹,折斷後圍成一圈堆高放好,然後又從地上撿了些枯樹葉,揉碎了之後倒入那堆枯樹枝幹中間,隨後他跑去放雜物的地方將火摺子取了過來點燃了火堆。
借着火堆產生的光亮,風凌天看了看自己的腳掌,感覺那魚已經死透了,就低下身子將魚嘴掰開,掰開後他腳掌兩側上下排各有十幾個細小齒印,還有微微的刺麻感。
這時風凌天想起女子身上還有一些劍傷,便和女子說道:「我去看看有什麼草藥采些來,你在這邊先取下暖吧。」說完風凌天就提起砍刀起身離去。
女子剛想開口說話,風凌天卻已經背身向林子裏走去,由於潭水冰冷又失血過多,她的確有些涼意,便將身子挪着靠近篝火取暖。
她忽然好像又想起什麼來,摸了摸自己的腰部,隨後伸手將一個小錦囊取了出來,並長舒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風凌天捧着一堆草葉一樣的植物回來了,他坐在篝火旁,將幾片草葉放入口中咀嚼了兩下,然後用手取出之後又揉捏出漿,隨後抹在自己腳上的傷口上。
完事後又弄了一些放在一片樹葉上,遞給女子並說道:「把這個敷在你的傷口上,過一會兒應該就沒大礙了。」
女子見風凌天自己也抹了草藥,也放心了下來,只是接過風凌天給的草藥,表情有些異樣,像是嫌棄風凌天咀嚼過殘留的口水。
她拿了兩片還沒被風凌天咬過的草葉,學着風凌天的樣子放入口中,還沒咬兩下便「呸……呸」吐了個乾淨。
她撩了幾口潭水一臉尷尬地還是用風凌天給的草藥抹在傷口上。
風凌天見狀輕笑了一聲說道:「我說大小姐,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拉,能療傷便行,對了還沒請教怎麼稱呼呢?」
此時那女子頭髮已經差不多烘乾了,一邊長發遮住半邊臉頰,另一邊長發梳向後背,露出半邊美人臉,只是看上去還缺少了些血色。
那女子猶豫了會兒,終於開口說道:「我叫青瑤,你又是誰呢,來紫霞山怎麼不上山,在這後山轉悠呢?」
風凌天轉念一想,為了避免麻煩還是用假身份,其實也不算假身份了,這身體本來就叫王霖。
他笑了笑說道:「青瑤……嗯……名字不錯,好聽,我叫王霖,雨木霖,本來想在紫霞山找塊僻靜之地靜修的,見了那水潭,一時興起便下來遊了會兒啊,誰知你就這麼掉下來了,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青瑤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怒意,不過轉瞬又平復了,她說道:「呵呵,同門爭鬥常有的事,不過是自己不小心罷了,對了,王霖謝謝你救了我。」
風凌天看得出來,他眼前的女子仍舊對他保持着一份警惕,從這幾十丈高的地方摔下來,還好有些突出的樹枝藤蔓可以緩衝一下下墜的速度,還好掉在水潭裏,這要是掉在地上估計早就成一灘肉泥了。
風凌天笑着說道:「沒事,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你是天劍宗的弟子嗎?」
青瑤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王霖,你怎麼會想到一個人來這紫霞山靜修的呢,我看你才洗髓期的樣子,沒有人指導的話不是要走很多彎路?如果你願意的話,到天劍宗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位良師。」
風凌天呵呵一笑說道:「青瑤,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是想先自己修煉一段時間看下,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啊?」
青瑤沉默了會兒,咬了咬嘴唇說道:「夜色昏沉,山路難走,今天看來只能將就下,睡樹林了。明天一早我還要啟程趕回天劍宗,有些賬還要算清楚!」
說到一半青瑤肚子發出一聲咕嚕的聲響,顯然是沒吃東西肚子餓了,她略微有些尷尬地看着王霖。
風凌天哈哈一笑說道:「你等着,我去給咱們弄點吃的。」
青瑤自覺修為比風凌天高出不少,便說道:「我去吧,你腳還受傷了。」
風凌天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不過是皮外傷,再說了這種體力活還是男人干來得好,放心吧我自幼山里長大的,逮個野味還是難不倒我的,大美女你就等着吧。」
風凌天說罷便起身扎進叢林,青瑤聞言臉上卻泛起一絲紅暈。
風凌天邊走邊想,先前略微感應了下青瑤的修為,發現她已經達到了融合期,看來王家這種地方果然比不了天劍宗。
想必這個年紀已經達到融合期的修為,在天劍宗她應該也不是普通弟子了,怪不得說可以幫自己引薦一位良師。
只是如此天賦極佳的弟子怎麼會被人打落山崖呢,看來其中還有不少貓膩呢。
風凌天在叢林中行走了一段時間,倒是發現了一個奇特的情況,他覺得自己的感應力變得異常敏銳,身邊的蛇蟻爬蟲,飛鳥走獸只要靠近自己周身十丈左右,便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先前在潭中他便能早早發現腳下的怪魚,要是發現得晚一點估計他們兩人現在已成了潭中兩具白骨。
風凌天現在蹲在一處樹幹背後,他能感應到離自己五丈遠有一頭疣豬在漸漸向他靠近,還好體型不大應該還是只幼仔。
不過對於風凌天現在這小身板來說已經是個不小的挑戰了,風凌天先將砍刀插在背後的褲腰帶上,然後躡手躡腳地爬到一棵樹上,等待着疣豬過來。
果然,過了會兒那疣豬慢悠悠地走到了風凌天所在的那棵樹下,風凌天果斷拔出砍刀,雙手持刀刀尖向下,從樹上躍下,正好一屁股坐在那疣豬背上,而後一刀扎進疣豬頸部和背部的交接處。
那疣豬慘嗷了一聲便躺在地上開始抽搐,風凌天走過去用砍刀再在它頸部劃拉了一刀,頓時鮮血迸濺,片刻之後那疣豬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風凌天拖着那七八十斤重的疣豬正往回走呢,突然感應到西南方遠處有兩隻荒獸好像正在打鬥的樣子,不過可能離得遠,感覺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等階的荒獸。
風凌天想了會兒,還是放下了手中拖着的疣豬腿,一路跟隨感應的方向小心地尋找而去,並且在沿途做了一些標記,防止等會兒不認識回來的路。
走了差不多半炷香左右,風凌天在一片矮草叢前匍匐在地,停止了前進的腳步,他將前面遮擋視線的那片濃密雜草撥弄開一絲縫隙,透過縫隙赫然看見有一條碧綠大蟒與一隻黑漆漆的像鱷魚一樣的動物在纏鬥。
估計已經較量了不少時間了,地上低洼的地方都是一灘灘血水,仔細看,兩個身上都有觸目驚心的傷口,此時大蟒盤踞起身子隨時準備發動攻擊,而鱷魚則時不時上下顎開合,露出那一口尖牙示威。
靠得近了風凌天終於可以察覺到兩隻荒獸的實力了,兩隻都在人階高級,身上估計都結了內丹,這可是好東西。
不過風凌天也沒多想,只是想看看有沒機會如果斗死一隻撿個漏什麼的,剛想着,那鱷魚率先急衝過來發動進攻,大蟒也張開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還擊,並時不時甩着尾巴向那鱷魚的頭部抽擊。
幾個回合之後,大蟒一個閃躲不及被鱷魚咬住頸脖子,大蟒掙脫了一番發現沒用,索性將整個身子纏繞住鱷魚,不斷用全身的擠壓力想纏死鱷魚。
風凌天甚至都能聽到骨骼逐漸斷裂的聲音,正在這時鱷魚來了個死亡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