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任務第四天,傍晚時分,天空的太陽已西斜至近乎消失的地步,其落日餘暉也是今日最後一次映射在大地之上,夜晚即將來臨,與此同時,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紅色汽車正疾馳在通向距離小鎮並不算遠的那座廢棄戲院的道路上
毫無疑問,通過近乎一整個白天的交談與詳細敘述,被詹米死死糾纏的殯儀館老闆亨利最終還是如原劇情那樣將當年他所知道的也就是有關於過去瑪麗肖的一切統統告訴了詹米,待亨利把這些事全盤托出這部原電影裏的主角詹米才終於明白了前因後果!這名白人青年知道了瑪麗肖與人偶的關係,知道了瑪麗肖與這座小鎮的恩怨,同時更知道了瑪麗肖當年的死竟是他所在的奧爾家族一手造成了!很明顯,重新從墳墓出來的瑪麗肖這一次必定是為復仇而來,單從女鬼殺死他的妻子就可以看出那以化為惡靈的傀儡師決不會放過他所在的整個奧爾家族以及他自己!!!
那麼也就是說,為了活下去,為了自己父親以及其他親人的性命,無論如何他詹米都要阻止瑪麗肖,至於如何阻止,當年瑪麗肖曾住過的戲院便很有可能隱藏着些許可以阻止女鬼的秘密,於是,就如同原劇情里的那樣,自從殯儀館出來後緊張無比的詹米便不顧亨利勸阻,而是不加遲疑的與他的那名律師朋友趙平一起,駕車趕往了位於瑞文埃爾小鎮附近的失落之湖!
透過車窗望着前方已有些若隱若現的失落之湖與廢棄戲院,坐於副駕駛位置上的趙平表面上雖和以往一樣鎮定,但其內心深處卻早已將繃着的心提升到了極致,口中仍舊隱隱作痛的舌頭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瑪麗肖的可怕,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曾差點死在女鬼手裏的眼鏡男這次倒沒有在把手放在兜里,而是光明正大的將某部小型照相機死死的攥在他那早已佈滿汗水的手裏!
手裏的相機無疑是趙平曾攜帶許久的靈異照相機,好在這部相機與大部分道具不同,靈異照相機並非是掏出口袋就有驅魔效果,而是必須按下快門使用才會發揮出效果,也正因如此,這名眼鏡男才可以將其放置在外界從而並不必擔心浪費使用次數。
看到這裏或許有人會問了考慮到詹米的安危趙平雖不得不一直跟着對方,但他又為何明明在對瑪麗肖非常畏懼的情況下不阻止詹米的行動能?原因很簡單,因為趙平還想讓詹米得知一件能讓其更為清醒的可怕真相!
說實話,別看表面上詹米從亨利那似乎得知了有關瑪麗肖的一切,但也不要忘了詹米卻仍舊不知道莊園內自己父親已被製成屍體人偶的事實以及繼母艾拉的恐怖真相,這個真相在原電影裏是直到電影的結尾詹米才知道的,可惜到了那個時候知道這一切已經太遲了,既然如此,趙平的意圖就已非常明顯了!不錯,他要在那既可怕但卻又非去不可的戲院裏引導詹米提前得知其繼母艾拉的真實身份!至於如何引導?對原電影極為熟悉的趙平早已在心裏有了自己的定計。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失落之湖的確不屬於小鎮範圍且與小鎮之間的距離還不算近,不過任務卻是將其劃歸為了小鎮範圍,也就是說當輪迴乘客身處小鎮與廢棄戲院以及小鎮通往戲院之間的路上這三個地方時不會被判定為違反規則的。
言歸正傳,伴隨着一陣響徹不斷的刺耳機車轟鳴,行駛了大概十分鐘的汽車在越來越慢的情況下最終停在了一處極為荒涼的湖水岸邊,同樣也是在這一刻天空也終於徹底陷入了黑暗的夜晚之中,旋即,手持手電且急於想從戲院尋找阻止女鬼殺戮的詹米當即躥出了汽車,趙平則更是緊隨其後的跟了過去,通過手電的照射,光柱穿透了那愈發昏暗的湖面並使二人看清了前方那位於湖水中央的廢棄戲院,見狀,若有所思的詹米與跟在其身旁的趙平二人先是互相對視了一眼,沒過多久,互相點了點頭的兩人便在詹米的帶頭下徑直踏上了前方那可以通往湖中戲院的破敗吊橋
不過
正當兩人踏上吊橋的身影逐漸朝戲院接近的時候,隨着一陣由遠及近的機車轟鳴聲傳出,沒多久另一輛從遠方行駛而來的汽車竟也轟然停在了失落之湖的岸邊。
車門被從里推開,很快,一道身穿風衣且嘴角留有小鬍子的中年白種人從車裏走了下來,這人正是吉姆探長!
此時此刻,下了車的吉姆探長先是抬頭看了眼遠處正走在吊橋上二人那手電所發出的光亮,接着,這名擁有多年刑偵經驗的中年人便一邊喃喃自語着什麼一邊徑直走向了汽車後備箱。
「該死,何飛這混蛋到底跑哪裏去了?難道他不知道今晚我要抓捕詹米那個嫌疑犯的事嗎?等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探長的助手不是這樣當的,好吧,反正少了他我一個人一樣可以搞定」
喃喃自語的吉姆探長伸手掀開了汽車後備箱,與此同時一把x1014警用散彈槍便被其從後備箱徑直抄在了手中,待咔嚓一聲為手中的這把散彈槍上過膛後,下一刻,這名手持散彈槍的中年探長便不加遲疑的抬腿踏上了眼前這座可通往湖中心廢棄戲院的吊橋
時間返回至半小時前,瑞文埃爾公墓內
旭日西斜,天空高掛的太陽所散發出來的亮光已沒有之前那麼明亮,不過這種落日餘暉也算是一天中最美且最能給人以舒適感的一種氛圍,如果在其他地方亦或是尋常情況下估計會有很多人悠閒的在欣賞這幅夕陽美景,只可惜在瑞文埃爾小鎮這處公墓內夕陽帶來的卻並非是什麼美景,反倒給本就給長期人跡罕至的墓地增添更多的陰森。
噠噠噠
秋風掃過,原本寂靜的公墓在次被一串腳步聲所打破,隨着這串腳步聲的逐漸清晰,沒過多久,一名身穿灰色風衣的年輕男子走進了墓地之內,只見此人相貌清秀,眉宇間隱隱透露着一股不易被人察覺的凝重,他手中拿着一把鐵鏟,此刻,這名青年就這樣在這種陰森寂靜的氣氛下手持鐵鏟徑直來到了一處因長期無人打掃從而佈滿藤蔓的墓碑之前,視線中,墓碑上所標的一行字非常簡短:
瑪麗肖,1948
這無疑是瑪麗肖當年下葬的地方同時也是其屍體所沉睡的地方,而這名手持鐵鏟站在其墳墓前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早在數小時前的下午就已打定主意的
何飛!
不錯,和數小時前與吉姆探長在一起時就始終認定摧毀瑪麗肖所有人偶才是解決女鬼唯一辦法的他終於付諸行動,何飛找機會偷偷脫離了吉姆探長,這導致他被扣除了3點生存值,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何飛分析的很清楚,畢竟有些事是必須做的,從始至終一直按照劇情走的結局唯有死路一條,所以,這件事他必須做!他必須挖出那瑪麗肖曾被改造成人偶的屍體並將其燒掉!
先是環顧了下愈發陰森的四周,接着,滿臉凝重的何飛便不加遲疑的將手中的鐵鏟狠狠插向腳下的地面
嗤!
當獨自身處墓地的何飛在干某件在尋常人眼裏屬於挖墳掘墓的缺德事的時候,畫面轉移至小鎮某街道內
啪嗒啪嗒
「呼!呼!呼!」
急促的呼吸混合着額頭上的汗水使得接連奔跑許久的李天恆大汗淋淋,尤其在跑到某一街角路口時他那內心深處已不再是焦急而是焦躁,此時此刻短髮青年就這樣一邊滿臉焦躁的四處張望一邊漫無目地的跑動着。
李天恆自打私自逃離莊園以後他就一直沒有閒着,相反,他這段時間還一直處於不間斷的搜尋之中,其尋找的之人無疑是何飛!畢竟最初在錢學玲將那個重要消息轉告他的時候就已經明確表示一定要將這段信息告訴何飛,雖說對不太了解何飛能力的李天恆來說他不太明白錢學玲為何非要指明把這段消息告訴他們這個團隊的隊長,但至少李天恆卻是那種頗有毅力之人,也就是說對目前的李天恆而言,哪怕是死!他也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們的隊長!
當然了,李天恆又不是白痴,手機他自是打過,對於如今已經變成負分的他來說可謂是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抱着那股破罐子破摔般的心態,早在不久前他就肆無忌憚的用手機瘋狂打起了電話,不僅打給了何飛,就連其他輪迴者他幾乎都挨個打了一遍,可遺憾的是無論他打給誰,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個能打通的,面對這一詭異狀況僅僅只是第二次執行靈異任務的李天恆可謂是大惑不解,但如果要是有資深者在他身邊的話則必定會不加遲疑的斷定這是怎麼一回事
靈異力量屏蔽了手機信號!
李天恆不像資深者那樣清楚楚,不過這並妨礙李天恆繼續破罐子破摔,見手機莫名打不通,接下來這名前任小偷現任輪迴者的短髮青年便更加瘋狂的圍繞着小鎮四處遊走起來,直到他全身大汗淋淋不得不停下休息。
不行,漫無目地的找了大半天別說隊長了,就連其他隊友都沒見一個,怎麼會這樣?大夥都去哪了?冷靜,李天恆你不用這麼着急,冷靜下來,你現在已經沒什麼好害怕得了,別忘了你已經負分了,你死定了,既然已經確定必死,那你還急個啥?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原劇情里主角最常去的幾個地方,或許隊長就在其中一個地方也說不定。
莊園、墓地、廢棄戲院、殯儀館原劇情里貌似就這幾個地方印象最深刻,莊園不,不可能,我就是從那跑出來的,廢棄戲院太遠了,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從目前距離我最近的一個地方開始挨個尋找吧,那麼現在距離我最近的一個地方是
殯儀館!
想到就做,強自冷靜些許的李天恆待在腦海分析並確認完目標後,接下來他便不加遲疑的按照詛咒所賦予的記憶朝距離他僅有兩街道之隔的殯儀館大步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正當奔跑中的李天恆只需在繞過一條街道就可抵達殯儀館的時候,鏡頭拉伸至殯儀館門前,一名白人青年與一名戴着眼鏡的東方男子走出了殯儀館,出了大門的二人先是在門口簡單交談了幾句,就如同達成共識般,很快,交談完畢的兩人便雙雙走進了停靠在路旁的一輛紅色汽車,旋即,隨着一陣機車的啟動轟鳴,沒多久,這輛汽車就這樣朝離開小鎮的某一方向絕塵而去。
但就在那輛紅色汽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離殯儀館遠方道路的那一刻,氣喘吁吁的李天恆也終於跑到了殯儀館的門口位置,先是抬頭看了眼這座在原電影裏早已見過多次的殯儀館外貌,接着,伸手抹了一把額頭汗水的短髮青年便不加遲疑的徑直朝大門走去
畫面轉移至殯儀館客廳內
年老的殯儀館館長亨利目前什麼都沒有做,他就這樣面容難看的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麼,詹米與他的那位律師朋友剛剛離開,而亨利則自是知道那兩人打算要去哪,是的,他的確在不久前將他所知有關於瑪麗肖的一切告訴了詹米,不過這名心地善良的老人還是不希望詹米繼續調查這件事,畢竟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瑪麗肖有多可怕,作為當年第一個見到瑪麗肖鬼魂並曾親眼見證過女鬼殺戮的人來說,他對那隻女鬼可謂是懼怕到了極點,按照亨利的意思他真的希望詹米與他的朋友兩人趕快離開小鎮這個是非之地才好,可惜比原電影裏還要固執的詹米哪裏肯定他的忠告?反而在從他那得知大量消息後當即不加遲疑的駕車趕往了廢棄戲院。
「哎」
沉默間,老人嘆了一口氣,然而,還不等嘆過氣的亨利接下來打算做什麼,隔壁房間卻是傳來了一連串女人的自言自語
「你想跟他要什麼?是什麼?」
「你想要什麼?我們已經照你的心愿去做了,我們已經把你和你的家人都放在一起了。」
「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們?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幹!」
「你幹了,你說了!」
「不,我沒幹,我什麼都沒說」
聽着這段自言自語,察覺到不太對勁的亨利起身朝隔壁房間走去,待進入房間後,只見他的那瘋老婆瑪麗恩正一邊坐在一張凳子上一邊面朝對面的凳子自語着什麼,抬頭看去,妻子對面凳子上所坐着的竟那具名為比利的人偶!
咯噔!
果然,出於對瑪麗肖的恐懼連帶着對其人偶也一起懼怕的亨利在看到這一幕後可謂是駭然一驚,不用說,這人偶肯定是之前詹米來時所帶過來並忘記拿走的!
「夠了!不要和這東西說話了,我會把這東西送回他該去的地方!」
見狀,早已由緊張轉為莫名憤怒的亨利不知從哪冒出來一股邪火,滿臉怒容的他待向妻子撂下上面那句話後先是一把將凳子上的人偶拿在手裏,旋即便快速離開了房間。
很快,手提人偶的亨利走進了一處工具間,隨手將人偶放在柜子上,心情緊張的他開始在房間挑選挖土用的鐵鏟,不用說,亨利這是打算與之前的詹米那樣把人偶埋了,只是待老人還沒決定到底選哪個鏟子的時候,客廳外一串腳步以及某房門被打開的響動卻是引起了亨利的注意,聽到這熟悉的動靜,亨利當即就判斷出這必定是他妻子瑪麗恩,對方肯定又鑽進停屍間裏的那個小儲物間裏了,對妻子非常了解的亨利向來很是反感妻子的這種行為,於是,這串聲音剛一響起,亨利便習慣性的走出工具間並朝對面停屍間大步走了過去。
「瑪麗恩,對不起,我剛剛不該沖你叫嚷,還有我說過多少次了,你不要去那裏」
亨利認為是自己剛剛的大吼大叫才會導致妻子又躲進那個老地方,所以在前往停屍間的路上這名老人還不忘張口道歉,可是有一個細節亨利卻並不知道,那就是正當亨利走向停屍間的過程中剛剛被其放置在工具間裏的那具人偶比利在不經意間緩緩轉動了下腦袋
接着,人偶那永遠保持滑稽笑容的臉孔以及那雙偌大的眼珠就這樣將目光鎖定在了亨利的背影之上,隱約間,一首空洞且不太清晰的哼唱歌謠也是在此刻莫名響側在這偌大的房間裏:
「啦啦啦啦啦啦」
這發生在殯儀館內的畫面與場景假如有輪迴者看到的話,那麼相信任誰都會立即不加遲疑的斷定這赫然正是原電影裏亨利被殺前的詭異一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