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是現在的真實寫照,雖然他們知道,這位將領全部家當可能還沒有這麼多金子,但是不妨礙人心的貪婪。
貪婪是可以蒙蔽雙眼,也可以降低人的理智,所以…這些兵士們,紛紛瞪着赤紅的眼睛,嗷嗷叫地沖向郎俊平!
一名青年瞪着血紅的眼睛,擠出瘋狂的人群中,奮力沖向郎俊平,但是他還沒有劈出自己寶刀,已經感覺到自己腰間一涼,緊接着就是撕裂般的痛處!
腰斬可是一個可怕的酷刑,這撕心裂肺辦的痛苦,也讓他清醒了過來,想起自己的老母親,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但已經是來不及了!
相比這位青年,那名老兵則是理智的多,但也僅僅是比上一位好一點,選擇跟在青年的身後,因為他看不起這位新兵,已經預見了青年的下場!
但是,他沒有預見自己的下場,似乎也是無視了對方那違反常理的力量!
所以…這名老兵在看到青年倒下以後,頓時抓住機會一躍而起,劈出自己這一生最得意的一刀!
但是結果也是刀斷人亡,相比那位青年,他的運氣要好的多,什麼痛苦都沒有感覺到,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郎俊平連一步都沒有動,只是待在原地,不斷揮出自己的合金劍,速度也沒有之前快!
在他的感覺中,就像曾經在遊戲中打地鼠一般,看見一個冒頭就打回去!
以他的眼力,這些人的動作不比蝸牛好多少,這是他注重反應力的結果,特別是在這種戰場上,顯然要比純力量的佔優勢,因為每一擊都沒有消耗太多的體力。
當然,他的對手和池建仁的對手是一不樣的,草原上全是騎兵,而且悍不畏死,要不是池建仁爆發的力量太過匪夷所思,不可能那麼快就失去信心。
屍體在一點點地增加,郎俊平突然覺得一陣煩躁,眉頭微微一皺,身邊的屍體越堆越多,當然不會有什麼好心情,他使得他離開了原地,緩緩一動移動起來。
只要幹掉那名將領,因該會少死一些人!
看着郎俊平一步步向他走過來,將領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恐懼,這特麼還是人麼?
一不小心之下,這位將領被絆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着,郎俊平一劍一劍地殺死他的士兵,他甚至有種錯覺,這些士兵就是一隻只待宰的雞一樣,死的太沒有意義!
金錢刺激的貪婪也是有限的,當他們看不出勝利的希望,剩下的就是恐懼了!
恐懼也是會蔓延的,當第一位士兵突然崩潰,並尖叫着扔下自己武器,開始往城牆下面跑的時候,就註定了戰爭即將結束。
此時沒有執法隊來處決他,所以很順利的逃到了城牆下面,緊接着越來越多的士兵逃跑,甚至引起了大潰敗!
無數士兵丟下手中的武器,不再選擇抵抗,他們之中有些人不是怕死,但是都不想死的如此沒有意義!
「這麼容易?」
郎俊平有些疑惑道。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剛才的那一錘,已經嚇破了這些人的膽子,之前向他衝來的,還是因為金子的激勵,否則哪有這種效果。
兵敗如山倒,這一面城牆上的士兵,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和這樣的妖怪戰鬥,還不如自殺。
下面的賈政,心情是激動無比,這次戰爭本可以說是一次死局,但是卻這麼容易就破了,之前哪怕是再樂觀,攻陷了這裏也還是守勢,可是現在不同了!
「我們贏了?」
杵禹也是有些轉不過來,似乎是問自己主公,似乎又像是再對自己說,但是有一件事他清楚,就是他們主公得到了一位了不起的猛將。
不…猛將已經不足以形容,這是天下無敵的絕世猛將!
「是啊…我們贏了!」
賈政也是重複了一遍道。
「確實…是我們贏了!」
賈政的身後的傳來一個聲音,正是他的一位將領,不過這人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把自己手上的劍,刺進了賈政的心臟!
「你……」
賈政只是說出這個字,就含恨死去了,他身邊的杵禹也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驚的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快步衝過來卻被石子絆倒,最後撲在賈政身上痛哭起來。
「主公…主公啊!」
「杵先生,良禽擇木而棲,比起王州牧王大人,這賈政不過是……」
這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杵禹打斷道:「你這個賣主求榮的叛徒,有什麼資格評論我的主公!」
這名將領一愣,隨即心中升起一絲怒火,心說在我手上還嘴臭,一怒之下甚至想要出手將杵禹殺死,但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這位可是王蔣指名要的人,他真的動手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軍師…你恐怕不知道吧,王大人的大軍早就已經埋伏在城外了!」
這人說完,杵禹便發現身後升起王蔣的大旗,人山人海!
「原來…那日的探子也是你的人,你早就有反叛之心了!」
杵禹咬牙切齒道。
「這還要感謝軍師配合的好,不過也要感謝賈政這白痴,把自己身邊的近衛全都派出去了,否則我哪裏有機會得手?」
男子得意洋洋道。
實際上,要不是感覺勝利機會很大,賈政也不會派出自己的近衛,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的近衛裏面還有別人的奸細,而他自己好死不死好的把這個奸細留下來了。
「我…我殺了你!」
杵禹喊到,但是他一個書生很快就被對方制服,而此時王蔣也帶着軍隊來到這裏,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屍體。
「賈政也是一代梟雄,竟然栽在了小人的手裏!」
王蔣有些感嘆,但這話是他在心裏說說而已,無論這人有多麼討厭,他都不會翻臉,畢竟自己做為一個諸侯,信譽真的很重要!
「把他厚葬了吧!」
王蔣嘆了口氣道。
「遵命!」
幾名親衛,將賈政的屍體抬了下去。
本來佔盡上風,且即將勝利的一場戰爭,就在賈政的死亡之下,徹徹底底的敗了!
賈政的這些士兵見狀,都是不知所措!
「杵軍師…久仰大名!」王蔣先是對着杵禹行了一禮,隨後臉色不善道:「你們怎麼做事的,竟然如此對待杵先生!」
幾人見狀,想要給杵禹鬆綁,但是王蔣卻是先行一步,來到杵禹身後,給他鬆綁!
就憑這番作風,這人也是一位梟雄,實際上動亂已經持續了這麼多年,能夠留下來的無不是具備王者氣質的諸侯。
而且王蔣和賈政不同,他所處的地理位置決定了,他的實力要遠強於王蔣!
「哼…要不是叛徒出賣,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杵禹還是很硬氣,不過王蔣並不生氣,而是看向面前的賈軍緩緩道:
「就是打下來臨縣又怎樣?當賈政來到這裏,就已經是我網裏的魚,翻不出我的手心!」
王蔣冷冷道。
不過那位男子來到王蔣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這讓王蔣哥的瞳孔微微一縮,同時看向城門,果然有一個巨大的洞口,緊接着看向上方,頓時到吸了一口涼氣。
「怪不得…怪不得,以李將軍的能力,竟然連一個時辰都頂不住,原來賈政這傢伙新收了這麼一員猛將!」
王蔣面色凝重道。
要不是看到了城牆上的那堆屍體和那位背影,他怎麼也不相信這天下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緊接着,更加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城牆上的郎俊平,似乎發現了狀況,就這麼從城牆上跳了下來!
這一跳就跨越了近千米的距離,來到了王軍面前!
當他踩在地上的時候,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自己身下的土地似乎有很細微的的顫動,還有那着陸時的驚天巨響!
灰塵散盡,出現了一位身材瘦小的男子,正是郎俊平,一臉凝重的看着這片軍隊。
整個軍隊都被他的氣勢所攝,下意識齊齊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