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眾人就猶如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只見孫強像一個大字型,直接就掛在了牆上,整個實體牆,都被孫強那巨大的力道,硬生生的砸進了一個凹陷。
「這,這……。」陳天雄此刻才發現,這孫強被打飛之後一動不動,難不成是掛了?這楊文居然如此厲害嗎?
「強子,強子……」郭冬雲趕緊一個健步就飛了過去,然後將孫強摟在了懷裏,查探孫強的鼻息。
孫強雖然平時有些囂張,但是對於他這個師傅來講,孫強平時還真的挺孝敬他,讓他省了不少心,平時的時候更是對他這個師傅殷勤,讓他非常喜歡這個徒弟。
「別耗着了郭師傅,你徒弟暫時還死不了,這徒弟的手藝不咋地,不知道這師傅的手藝如何,請吧!」楊文道。
郭冬雲在探查到了孫強的鼻息後,又按了按孫強的脈搏,隨後在
孫強的身上幾個大穴位點了幾下,讓人抬下去休息了。
郭冬雲聽到楊文如此說,頓時明白了,這是他沒有下狠手,僅僅是用重手法將孫強打飛了,並沒有痛下殺手。
但是正是因為這樣,郭冬雲內心才是一沉。
這瞬間的爆發力還真是驚人,要知道這孫強可是有着將近二百斤的體重,而且這孫強長年練武,身體練得結實,即便是將近二百斤的體重,整個人也沒有贅肉,像鋼鐵一樣瓷實,能夠將孫強一拳打飛,可想而知對方的境界。
「這個人太可怕了!得遠離這個人!儘量和解」郭冬雲暗自的想到。
「不知道楊大師是師承哪派,我是第四代郭氏太極的傳人,楊大師可曾聽說過?」郭冬雲熱情的對着楊文道。
「郭氏太極?第四代?」楊文思索着,似乎是沒聽說過。轉而說道:「我長年在海外,是海外華人教授的功夫,別說是郭氏太極,就是和陳家溝都沒有什麼關係了,你就趕緊放馬過來吧,我是不會因為你是啥來頭留手的。」
楊文一番話說的郭冬雲臉上是一陣紅,一陣青。本想着給郭東雲和陳天雄做一個和解,但是此刻這楊文實在是逼人太甚。
哪怕是他現在內心中非常忌憚這楊文,但是此刻卻是不得不站出來,這關係到他們的郭氏太極拳的名聲。要是被人奚落了幾句而不還還去的話,恐怕這武林以後就沒有了他們郭氏太極拳的一席地位了。
想到這裏,郭東雲提勁,然後衝上前去,就和楊文打在了一起。
「砰砰砰砰!」
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整個大廳里就像是颳起了一陣風暴一樣,兩個人都看不見了行跡,眾人只看見了兩團幻影,時而分開,時而交織在了一起。
大廳內的茶几翻飛,沙發也被兩個人巨大的腳力踏得粉碎,地上的板磚都踩得龜裂,凡是能夠觸碰到的東西,都被兩個人巨大的勁力和身體力量踏得粉碎。
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巨大的推土機一樣,將地面的地板磚和底下的水泥,都翻卷得到處都是。整個二樓大廳的地面,就像是遭到了地震一樣,破爛不堪。
「這,這也太可怕了!」陳天雄被兩個人巨大的破壞力道震驚了。
在川城市,他陳天雄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一般都是一言堂,一旦有不服的,要麼就扔進局子裏,要麼就扔進大江里,過的是快哉悠哉。
但是看到了這兩個人的巨大破壞力道,陳天雄心裏害怕了。這樣非人的力道和境界,萬一真的是盯上了他,他還沒有辦法逃脫,就像這次楊文的追殺,他非常慶幸自己的決定,請來了郭冬雲,如果不是郭冬雲,他現在恐怕是就已經被擒住了。
陳天雄此刻心裏還在暗暗的想着,以後是不是要找個武者在自己的身邊,至少也要練出內勁,有郭師傅一半的功力,那就好了。
兩個勁力劈啪作響,轉眼間就已經拆出了二十多招。
「嘭!』一陣巨大的響聲。
場中已經分出了勝負。只見一個人影飛快的倒退,一個人影卻是在大廳內巋然不動。
待倒退的人影撞翻了幾個椅子之後,才停下來,這個人赫然就是孫強的師傅郭冬雲。
只見郭冬雲一臉的沮喪,隨後震驚的看着楊文道:「真是沒想到,楊大師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內勁的巔峰,假以時日,就是衝擊化勁那也是不是不可能的。」
楊文此刻稍稍喘息,衣服也有些凌亂,但是終究比郭冬雲強上太多,便傲然對着郭冬雲道:「我楊文在海外出生入死多年,才遇到了一個華人宗師,在華人宗師的教導下,在阿富汗戰場上當了七八年的僱傭兵,每天都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生存,有着這樣的實力,那完全就是用生命拼出了的,你能夠有這樣的疑問,就證明你實在是坐井觀天,不識天下好漢,實在是簡陋的很。」
「你的師父是宗師?還是上過阿富汗戰場七八年的老兵?」郭冬雲此刻滿臉苦澀,看來,自己輸給他還真是不冤。
人一旦失敗了,就很習慣給自己找理由和藉口,郭冬雲一聽到對方的師傅居然是宗師,心裏也就釋然了,畢竟對方的師承要比他強大的多,說了也就輸了,也是正常的。
陳天雄此刻心裏特別的緊張,畢竟郭冬雲已經失敗了,沒有郭冬雲,他陳天雄也就變成了陳狗熊。
見到楊文和郭冬雲說完話了,竟然在盯着自己,那眼神令人毛骨悚然,陳天雄趕緊命令手下的兩個槍手開槍。
就在槍手拿起手槍的那一瞬間。
「咻咻!』
兩聲破空的聲音,轉瞬即逝,只聽見兩聲「噹噹」的響聲,隨後還伴着兩聲悽厲的慘叫。
陳天雄轉過身一看,兩個槍手的手上居然嵌上了兩枚硬幣,巨大的疼痛讓他們痛苦不堪,整個人都站立不穩了。
陳天雄滿臉的苦澀,自己怎麼就招惹了這個煞星!
從楊文出手到現在,才短短的十幾分鐘,但是這邊自己的手下就已經傷的傷,死的死。如今就只剩下在一旁坐着的傷員趙龍和不敢出頭露面的江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