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了都好好養傷。」
說罷後呂罌直接對着身後的親兵輕聲道:「傳令火頭軍,本將中午就在傷兵營進食。」
「少將軍!」
這時一個個傷兵臉紅脖子粗望着他們的少將軍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有人站出來不好意思道:「少將軍還是帥營吧,這裏受傷的兄弟們有點多,別影響了少將軍心情。」
哈哈~
「你個臭牛恐怕不是怕影響了少將軍進食,而是怕臭的少將軍吃不下飯吧。」
一名親兵沒好氣的看着這位受傷的校尉竟然不好意思起來,不由的出聲笑罵着。
看着打鬧的將士們,呂罌笑着搖頭擺手道:「都下去好好準備下,同時傳令其他營的兄弟盯緊點都。」
諾!
隨着伺候這群傷兵的普通民夫都退下去後,此時帳內只剩下傷兵與他的親兵後,呂罌笑意滿滿的臉上卻露出了一股陰冷之色。
頓時帳內的傷兵看到他們少將軍臉色的變化後,一個個突然緊張起來。
而這時他們的少將軍抬起手卻在胸口處比劃了兩個手勢後,頓時帳內的傷兵臉色齊齊大變。
而呂罌卻是大笑道:「都別愣着了,快都坐下好好休息,待會讓火頭軍好好犒勞下軍中的勇士們。」
「多謝少將軍!」
有些雜亂的呼聲下傳到了外面,而遠處離去的民夫中有幾人卻是露出了詭異興奮的神情,而這些人手腕處都纏繞着一根細密的紅繩。
帳內坐下來的傷兵卻一個個強扯着笑臉大聲高呼着。
「少將軍,可別說小的差點就不來了。」
「哈哈~老常是差點在戰場上嚇的尿褲子吧。」
「屁!老子戰場上可是斬殺了五名江東賊兵,若不是亂箭太多,老子早就殺到城頭了。」
「哈哈~」
鬨笑一堂的帳內卻透着一股詭異的氣氛,只見一個個士卒亂糟糟的吹噓着,但他們臉上卻透着一股緊張之色,手掌更是一個個摸到了兵器處。
背對着營帳門口的呂罌卻是沉着一張臉對着身後親兵道:「咱們的人有多少右手腕纏着紅繩!」
紅繩!
頓時聽道少將軍的詢問後嗎,身後的親兵一個個暗暗的搖頭,其中那位被稱呼為老常的校尉卻是小聲道:「少將軍可是發現了什麼?」
看着一個個狐疑的眼神,呂罌心中卻透着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猛然間腦海中響起了一路上走來,他遇到的巡邏將士中雖然也有系紅繩的,但絕對不可能一伍都系。
頓時想到了什麼的呂罌臉色一變,凝聲道:「汝速速去火頭軍傳令時暗中調遣軍中兩千精銳前來。」
「暗中傳令各部都盯緊點,切勿走漏了消息。」
諾!
這時呂罌眼神望向了帳內的其他傷兵,凝聲道:「切莫聲張也許是本將多疑了,暗中去其他傷兵營帳,將民夫全部都驅趕出去,讓咱們的人隨時做好迎戰準備。」
諾!
頓時帳內突然走出了十幾名傷兵,當走出營帳的一瞬間,這十幾名傷兵一個個大大咧咧的朝着其他傷兵營帳走去。
「兄弟們,少將軍來看咱們了,哈哈~」
「哈哈~今日咱們有口福了,少將軍已經通知火頭軍給咱們加餐了。」
哈哈~
好啊~少將軍威武~
短短片刻間傷兵營內熱鬧非凡,一名名傷兵開始走出營帳,甚至有人大大咧咧的對着營內不斷擔水的民夫大笑道:「好了,都放下吧待會少將軍可是給咱們加餐了,都回去準備下。」
「多謝軍爺~多謝~」
伺候傷兵的幾乎都是荊州因戰火失去家園的民夫,當然還有一部分乃是從後方押送糧草而來的民夫留下來照顧傷兵。
「少將軍!」
徐庶一副急沖沖的模樣走進了傷兵營內,看着與無數傷兵相談盡歡的少將軍後,無奈的嘆着氣走來。
「少將軍,吾已通知火頭軍今日給傷病營添加伙食了。」
好~呵呵~
二人看似平淡的交流下,徐庶卻臉色凝重的輕聲道:「少主,兩千精銳士卒隨時準備少主下令,同時三百死士已喬裝成傷兵潛入傷病營。」
不着痕跡的輕輕點頭後,呂罌笑聲道:「軍師來的正好,待會一同進食。」
「多謝少將軍!」
安穩坐在一側後的徐庶此時臉色透着一股凝重之色,「少將軍,不如直接令三軍將士抓捕所有可疑之人,待大王決戰得勝後再細細查之。」
而呂罌卻是暗暗的搖頭,「不可!一旦打草驚蛇,這群人恐怕會隱藏的更深。」
說話間呂罌眼神示意帳內一個個緊張握着兵刃的傷兵輕聲道:「這裏的傷兵各個都是從前線下來的,只有後營的士卒有不少是俘虜而來的,還有那些民夫。」
「或許是吾多疑了。」哪怕到了現在呂罌依然透着一股猶豫狐疑之色,是否是他太過緊張了。
而徐庶卻搖着頭沉聲道:「收降的敵軍中絕對有荊州聯軍賊子埋下的探子,甚至死士,少主絕不可大意。」
「其他各營可安排妥當?」
「少主放心,只有後營才有可能被大量的探子潛藏進來,其他軍營除非是荊州戰場前就有敵軍埋下來的探子,縱然有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說道這裏時徐庶緩緩一轉頭,直接對着身後的士卒點頭示意下,頓時一名身材魁梧的將士直接走到呂罌面前單膝跪地沉聲道:「拜見少主!」
當看到此人後,還有徐庶那堅定的眼神,呂罌無奈的嘆氣一聲,卻沒有拒絕。
而帳內的老常見狀後卻是笑呵呵的走向了其他傷兵去,輕笑道:「快~都準備準備。」
看似隨意的交談下,但這位校尉老常卻拉着三五人不着痕跡的擋住了營帳的大門。
後營內,一個個勞累了一上午的民夫疲憊的隨意坐在陰涼出乘涼,三五成群互相交談着。
「呵呵~怪不得武王百戰百勝啊,你看看少將軍都如此體恤咱們這群泥腿子,更是親自來傷病營探查,哎~老朽只盼武王早日平定亂世。」
「可不是嗎,聽說河北四州因武王平定的早,哪裏的百姓一個個安居樂業幸福的不要不要滴。」
「這有啥,老子親叔叔可是在洛陽,哪裏才叫繁華呢,街頭上隨處可見外族的奴隸,那還有什麼戰爭可見。」
一個個休息的民夫相互間開始吹噓起來,荊州本土的民夫一個個羨慕的聽着這群來自武王治下各州的民夫,聽着他們吹噓的盛世,聽着那想都不敢想的情景。
然而卻也有一些人暗中比劃着什麼,遠處的巡邏隊中一名手腕綁着紅繩的什長暗中盯着不遠處的一個民夫,不找不痕跡的朝着這個方向走來。
而這名眯着眼曬太陽的民夫看着越來越近的巡邏隊後,嘴裏叼着的一根稻草卻是不斷晃動起來。
緊接着當這名巡邏隊路過身前時,手指卻在土地上比劃了幾下,這名什長不着痕跡的輕輕點了下頭便離去了。
而後營外的草叢內,也接到了來自呂軍營內的消息。
「將軍,咱們的人送來消息了,冠軍侯今日晌午要在傷病營進食。」
頓時這位將領凝重的緩緩打開了地圖,一道道紅線標註着呂軍大致的軍營概況,當重重的點在傷兵營後這位將軍陰沉道:「好!這裏很近,而且也沒有多少兵馬,給其他兄弟們傳令一旦動手,除去製造混亂的兄弟外,其餘人按原計劃襲擊傷病營和民夫所在之處。」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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