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8年,貂蟬十歲。她的童年依舊快樂安穩,與過去不同的是她心裏除了父母之外多了一個依靠,那就是關關羽。關羽家住鄉下,只是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就會把從山裏砍的柴和一些蔬菜拿到市鎮上去賣,換一些生活必需品和一些書籍。當然也會來看一下貂蟬。
這樣貂蟬就在盼望月圓月缺中度過了四年,貂蟬最常問的是:「關羽哥哥什麼時候來。」
貂蟬母親總是說:「月圓的時候就來了。」
就這樣貂蟬的心也隨着月亮,也隨着月亮陰晴圓缺的變化。
因為關羽喜歡看各種史書,英雄風流人物,貂蟬也逐漸讀書,識字。目的再簡單不過,不過是為用書中的東西,和關羽多說幾句話罷了。倒也增長了許多知識。
貂蟬的父親是教書先生,貂蟬並不知道母親的身份,但貂蟬的母親歌唱的好,舞跳的也好。
貂蟬從書中得知了許多風雲人物,叱咤風雲的英雄,和傳奇女子的故事。六月十五這天月兒又圓了。
關羽如約來了,與從前相比個頭更高了,更加有安全,功夫大概也越發的好了。如今關羽已經十八歲。
貂蟬像以往每個月相見時那樣道:「關羽哥哥來了。看我長大了沒有。」
關羽道:「為什麼要長大,小的時候有人疼愛,不好嗎?」
貂蟬天真的道:「如果不長大如何嫁給你呢?」
以往的時候關羽總是道:「等你長大了,等你見過更多人以後,你就不一定願意嫁給我了。」
今天關羽卻道:「為什麼要嫁給我呢?只因為我救了你嗎?」
貂蟬撓撓頭,認真的道:「因為你是英雄,書中的好女子都會嫁給英雄的。」
關羽低頭看了看自己粗布麻衣,自嘲的問:「我可是英雄,天下怎麼能有穿麻布的布衣英雄。」
貂蟬道:「高祖皇帝,未發跡之時,不過是亭長。光武未龍興之時,不過是農夫。」
關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貂蟬道:「貂蟬真是聰明過人,只是你還小,我認為真英雄應該心想百姓,征戰天下,不僅是因為自身的榮耀和顯達。更是為了這天下的百姓。」
貂蟬似懂非懂的看着關羽,關羽摸着貂蟬的頭道:「我雖然還不是英雄,但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大英雄的。」
這樣又過了兩年,貂蟬十二歲,對這世上的一些事也漸漸的明白。開始思考自己究竟想要的什麼。人人都想得到幸福,對於貂蟬來說什麼才是幸福。
貂蟬的母親生的是極美的,面目姣好。一雙眼睛像深譚中的清泉。秀髮烏黑,身材纖細。從遠處看就像流落紅塵的仙子,對父親和自己都很好,看起來也很幸福。只是有時在恍惚間給人一種歲月滄桑之感。頭上細小的皺紋,好似訴說着曾經痛苦經歷。
貂蟬的父親是一個老實的教書先生,普通而必不可少。但父母把貂蟬呵護的很好。
在貂蟬12歲的時候已經出落的像雨中荷花,清淡而秀麗,珠玉難掩。連她自己都為自己的容貌十分滿意。
這天關羽和貂蟬一起上街遊玩,卻遇到了一個仙風道骨,打扮卻非僧,非道,也非世俗打扮的人。
貂蟬對關羽道:「那人打扮真奇怪。」
關羽道:「小孩子家不要亂說話,世上奇人異士很多的。」
那仙風道骨的人卻道:「此女像貌非凡,正是幾百年難遇呀?」
關羽見那人道的鄭重,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問:「此話何解。?」
那人目光中有些悲天憫人的道:「夏商周時期有妲己,褒姒,春秋戰國時有西施,後來有昭君,此三者無論正邪,稱得上人物。」
貂蟬年紀雖小,卻有自己的主見。道:「夏商以來何止千年,擁有一生傳奇的女人又何止這些。僅武帝一朝,就有金屋藏嬌的陳皇后,獨霸天下的衛皇后,傾國傾城的李夫人。」
那人道:「這些人固然算一時之人物,但我所道的這些人,都是關係到國家興替,朝代興亡的人物。妲己、褒姒固然是禍水。西施,昭君卻挽救了整個國家。」
貂蟬眨着眼睛道:「這是你們男人的想法,商紂王,周幽王若以痴情而論,古今帝王之最。天下輪到弱女子去挽救,那是男人的悲哀。」
那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姑娘的看法這是獨到。」
那人轉身離去道:「縱觀姑娘一生命數就像浮萍一樣,沉浮不定。你好自珍重。冥冥中自有天數,但命運在自己手中。命雖由天定事卻在人為。」說完就要離去了。
關羽忙問「仙人留下姓名。」左慈」那人說完便離去。後來關羽才明白也許左慈說的是對的。
貂蟬問關羽道:「長生哥哥,若我真禍國殃民你還會愛我嗎?」
關羽道:「你不要聽剛才那人胡說。」
貂蟬對關羽道:「晚上陪我看星星好嗎?」
關羽點點頭。
那天晚上貂蟬想了很多,望着天的星星。那天上的星,很明很亮。天上的星星像一顆顆散落棋子。天空好像巨大棋盤。而人是否也是一顆棋子呢。貂蟬對未來的不確定性,充滿憂愁,如果説以前,是少年不知愁滋味。那麼,從那天起貂蟬就已經長大了。
這種變化來的那樣突然。貂蟬還沒有做準備。
這是成長的痛,是對未來的擔憂。這不是少女的纖細和敏感,只是整個朝廷上的風雨飄搖,已經影響到尋常百姓,天下更亂了。
所以貂蟬也會盯着一個地方怔怔的出神,看着天空發呆,想像着未來的自己是怎樣的,幻想着以後會有怎樣的生活。
貂蟬也常常幻想,有一英俊的少年,或少年將軍,帶着自己在星光下互相傾訴心事,二人騎馬相擁奔馳在月光下。在月光里留下一起走過足跡,原野上留下歡樂的笑聲。當然少女的這些想像總會具體到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關羽。
就在這且憂且喜中,災難正向貂蟬和關羽一步一步走來。也因為這次變故關羽變成了殺人犯,而貂蟬流落到洛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