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縣!
高聳的城牆,屹立於天空之中。
碧空如洗,陽光道道的灑落,光輝遍佈大地。
陽光之下,法術閃爍着七彩光芒,紅橙黃綠青藍紫,色色不同,法術不同,顯然並不是出自一支道兵之手。
向下望去旗幟林立,道道的法術不斷轟擊着厚重的城牆。
發出着沉悶的聲音。
城牆上面已經多處有着凹痕,這是被法術轟擊後殘留下來的,薊縣城高陣多,但也架不住日日消磨,自魏軍圍城以來,這攻擊就從未停止過。
道兵密佈東南西北四方,法術源源不斷的轟擊而出,輪流上陣發起攻擊,正不斷消磨着薊縣大陣。
趙廣仁站在城牆後方,他雙眸炯炯的凝視着守護大陣,產生的屏障胡持着薊縣。
「主公,薊縣之戰已有五月,諫議大夫那裏也該有動靜了,」王懷玉站在趙廣仁一旁,他開口勸慰的繼續講道:
「只要諫議大夫合縱成功,大軍進攻冀州,以魏國公求穩的性情,他一定會選擇撤兵!」
「幽州之危自解,主公當重拾旗鼓,再和魏國公決戰!」
「孤悔不當初,不聽懷玉之言,」趙廣仁嘆息一口氣,他發出感慨講述道。
突然,他便感受到幽州氣數正在產生變幻,作為幽州之主,他極為的敏感洞察到。
他目光朝着并州望去,臉上的陰沉之色消退,他泛起喜色,他語氣喜悅的講述道:「成了,」
「并州迷霧消退,赤龍凝聚而出,這是合縱成功,不日將要攻魏,」
「恭喜主公,合縱成功,周琅要退兵了,」王懷玉他也看到了并州氣數變化,本來氣運有迷霧遮掩,想要看清楚極為的困難。
也就是龍氣沸騰,或者是天柱剛剛立下,這一時才能夠觀望清楚。
眼前并州也是如此,這一條赤龍凝聚而出,立即興起雲氣,雲霧繚繞於身旁,張牙舞爪的東進,直撲冀州方向。
「只要周琅退兵,孤立即追擊,」
「主公不可,」王懷玉他出言講道。
「合縱大軍成功,凝聚出赤龍,但這赤龍龍軀虛浮不堪,乃是藉助着大漢殘餘真龍之氣而成,看似品級高於魏龍,但和魏龍相爭,赤龍絕對不是魏龍敵手,」
「一時勝不了,早晚必敗!」
「主公不可為合縱大軍驅使,當放魏國公安然返回冀州,和這合縱大軍相爭,主公藉助着此時間,把幽州三郡攻取下,完成幽州一統,立下天柱,凝聚燕龍,」
「然後陳兵冀州,牽扯住魏郡一部分力量,此舉是為合縱大軍創造機會,同時開始休養生息,」
「當合縱大軍兵敗,魏軍也經歷大戰,已經是疲軍不能再戰,我燕軍經過修養兵精糧足,當趁此取雄州和全州等諸州,」
「雄州和全州乃合縱之軍,此舉不是乘人之危?」
「大業面前,何有乘人之危一說,」王懷玉眼看趙廣仁臉色露出不愉之色,他立即的更正趙廣仁話語之中的錯誤。
「雄州和全州都是上州,其他訪州諸州是下州,取之不難,這一下子就是五洲之地,再加幽州就是六州!」
「孤也是合縱一員,這麼做豈不是自絕於天下,名聲將會遺臭萬年。」趙廣仁看着王懷玉沉聲的講道。
「成王敗寇,只要主公勝利,世人只會稱讚主公,如霸王此等豪傑,威名千年不衰,可他兵敗身死,在有識之士眼中,也不過是剛愎自用評語。」
「主公憑藉一州即可和魏軍一戰,如今踞此六州再和魏軍爭雄,豈有不勝之理!」
「望主公三思!」王懷玉鄭重的對趙廣仁一拜。
「懷玉請起,」趙廣仁伸手攙扶起王懷玉,他朗聲開口講道:「孤雖向來自詡英雄,可也知梟雄手段,」
「為大業,何懼擔當罵名,那大漢太祖高皇帝名聲昔年也是狼藉,但當他開闢新朝,天下間還有幾人謾罵,無不都稱讚其梟雄品行。」
「只要孤擊敗周琅,一統北方,誰人敢再有妄言,」趙廣仁沉聲講道。
「主公說的在理,三尺青鋒之下,誰能不服,誰敢不服!」王懷玉他朗聲講道。
「背盟一擊,雖為大業,但也可謀劃一番,到時候不是主公背盟,而是由人心懷不軌,不然在就請一道聖旨,」
「大將軍李敬不會允許魏國公一統北方,他很樂意見到主公做大,和魏國公在北地爭雄,這一道聖旨他是會給的,」
「此點好,到時候自可為主公陳屍索要一個王爵,」遠處一人卻是已經走到了趙廣仁身旁,他附和的講述了一句,對着趙廣仁一拜道:「主公!」
「王將軍不必多禮,」
「王爵!一般統合北方者,必定稱魏王,建都於鄴城,不過主公索要魏王卻是不足,魏國公手持冀州鼎,這魏王的位置不會得到天地認可,屆時不會給主公助力,反而不斷消磨主公氣數,」
「所以只能夠稱燕王,倒是和主公契合,可如今稱燕王不錯,可等到一統北方,燕王倒是有一些不足了,」
「不論是道兵名額,還是氣運增益,都是不如魏王!」王懷玉順着王爵二字開口講道。
「提前獲取王爵,其中有利有弊,提前獲得能夠增長氣數,晚一些擊敗周琅,能夠奪取魏王爵位,」
「不用考慮魏王,周琅為孤的大敵,如今未曾戰勝,何敢言未來,」
「就算魏王再好,周琅不敗,這也不是孤的,」
「還是主公高瞻遠矚,臣遠遠不及,只是看到了魏王在未來的好處,沒有看見眼前唯有獲取燕王,增長自身氣數才能夠戰勝周琅,」王懷玉告罪了一聲,變着法子的開始拍着趙廣仁的馬屁。
「哈哈哈!!!!!」趙廣仁笑聲爽朗,一掃往日的陰霾。
王懷玉他們幾人,卻也是露出了笑容,合縱成功,魏國公大軍不日將要退卻,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們高興,此刻自然就有人不高興了。
此時楊家之中,正在發生着一件關乎家族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