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烈日高懸。
城隍廟外,頂着高懸的烈日,迎着迎面吹來的熱浪,不少木匠和瓦匠此刻正在對城隍廟修繕。
張家家主站在城隍廟外不遠處,他不斷的指揮着眾人,話語中凌厲的語氣講道:「下午完工,所有工錢翻倍,要是夜色來臨前不能完工,工錢減半,」
「老爺,又請了一些人,」李管事擦拭着自己額頭上面的汗水,他從遠處大步流星的跑來,遠遠的天邊能夠看見一道道人影。
「這一些人因為我張家傳聞的緣故,不願意來此幹活,可我只要不吝嗇錢財,金銀誘惑之下,來的人絕對不會少,」
「這只是白日修繕城隍廟,又不是夜晚去我張府過上一夜!」張家家主冷笑一下講述道。
「繼續去招人,錢對我張家而言已經無用,這些年來我張家並無供奉道長,看來乃是一個錯誤,真到了有事之時再去請,全部都是一些江湖騙子,並無真正的降魔手段,」
「說到底我張家崛起才幾十年,論起錢財不次於王家和李家,但底蘊遠不如城中王家和李家等深厚,」
「真到了關鍵時刻,真正頂用的一個都無,」
「最為可恨的還是這王家和李家,竟然對我張家此劫難無動於衷,還不是抱着我張家滅門之後,圖謀我張家田產和家財,只要城隍老爺能夠保我張家渡過此劫,」
「我張方浩一定日日祭拜,為城隍老爺傳播信仰,」張方浩說着對着城隍廟方向一拜。
神域之中的楊啟峰見此一幕,微微的點頭,這張方浩在表忠心,也是在提條件,總之就是一句話,只要我不死,我就有用。
他這樣忽悠人的手段,要是換成《仙道》大世界,那是絕對不允許的,天條苛刻,一些爭取信徒香火願力的手段,都不能夠這麼激進。
大量金銀開路,不斷有人被請來,李管事辦事效率還是有的,下午天色昏黃之時,城隍廟就已經的修繕了一遍,當然這也是城隍廟本來就健在的緣故,想要從無到有建立,一天不到的時間是不可能的。
「拜見城隍老爺!」張方浩他在眾人修建好後,把金身擺放歸位,他集合眾人直接對着金身一拜。
楊啟峰見此,他徑直一揮手,本來鑄造的金身,人臉模糊看不清楚五官,此刻隨着他的動作,五官逐漸的開始清晰起來,仔細觀看能夠洞察,這和城隍神祇基本一模一樣。
張方浩參拜抬起頭,他一眼就看見了金身相貌大變,臉色豁然一變,這是驚喜之色,他連忙的呼叫道:
「城隍老爺顯靈了,」
「快,擺香案,我要上香!」
李管事連忙的對幾人催促,把香案擺放在下方,張方浩點燃三炷香,直接插在前方,他這一次行大禮叩拜,嘴中念叨講道:「請城隍老爺保佑我張家,」
楊啟峰清晰可見,伴隨着張方浩的上香,一縷縷的白氣不斷的匯聚而來,這白氣不是無端生成的,是張方浩成為了他信徒的緣故,為他供奉出香火之氣。
一縷一縷,最後他足足的收穫了十縷的香火之氣。
這一天多為神,他已經弄懂了香火之氣的多寡,這香火之氣誕生多少,乃是各個方面,其中是信仰堅定,狂信徒和普通信徒這肯定是有差距的,狂信徒每日為他提供香火之氣肯定多。
不夠至今他並未有狂信徒,如這張方浩只是一位普通信徒,要不是這一次的滅族危機存在,類似他這樣的人物,成為普通信徒都是難事。
一位普通信徒,一日也就是三縷香火願力,十縷香火願力才能轉化為一滴神力。
而這香火卻是一次能夠提供兩縷香火願力,所以一個人最大的產出,就是五縷香火願力,兩個人才能湊齊一滴神力。
但人不可能日日上香,不說他錢財無法支撐的住,就是他自身也支持不住。
誰能夠整日無事,日日來城隍廟上香者,那都是狂信徒了。
所以每次祭祀,這才是收割香火願力之時,算是一次狂歡節了。
眼前這位張方浩能夠提供十縷香火願力,也是因為他自身氣運不凡的緣故,這位頭頂之上挺立的本命之氣,乃是白中透紅,那本來纏繞的黑色死氣,從壓頂之勢已經緩緩的在退卻,如今已經所剩不多了。
這位本命之氣極限,絕不止於白中透紅,至少是一位淡紅本命,這是一縣之才了。
畢竟如今張府人心潰散,族人之心不能凝聚,這一股力量不能去支撐他的本命之氣。
人才,果然是大頭,不但是人道要集眾,這神道也是要集眾,要是盡收一些青紫本命的大才當信徒,這每日誕生的香火原力,不知道超越這普通信徒凡幾。
這張方浩為他貢獻出了一滴神力,楊啟峰也直接回饋了一滴神力,金色光芒飛躍而出,來到張方浩身上卻是演化為紅氣,紅氣碧波蕩漾護持他周身。
隨着楊啟峰動手,這張方浩頭頂氣運上的黑氣徹底的消散,一點金光下垂,正在消融着黑氣,這金光是他垂青的緣故。
這波虧了,猶如賺錢一般,你販賣的東西成本價十塊,你不可能不加價只賣十塊,看似不虧,實則人工成本都沒計算。
他剛剛賺一滴神力,就付出了一滴神力,一來一回沒有計算神敕轉化香火願力的成本。
也就是這一次,下一次將不會再有此等好事了。
三七開就可以了,自己拿七成,留下三成,這就很不錯了,算他較為仁慈了,畢竟這一方天地中,真正存活的神祇沒有幾個了。
他們能夠獲得神祇的保護,這算是三生榮幸了,沒給他們一九開,這就是他還有點良心。
至於《仙道》大世界信徒拿大頭,神祇才拿小頭,這一件事情他是不會說的。
說出來也是環境不同,那裏神祇競爭激烈,要是不能顯靈,或者是顯靈層次低,人家不信奉土地,自可信奉山神。
過火的事情還不能做,有天庭監視,這神道活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