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龍吟,黑蛟爪上生趾,如今已經乃是兩爪兩趾!
楊啟峰他靜靜的藉助着冀州鼎之力,不斷的觀測着自身氣運增長,看着常山和中山二郡氣運源源不斷的匯聚而來,不斷被黑蛟吞噬,滋補着黑蛟。
他露出淺淺的笑容,這冀州鼎無愧於九鼎之一,自從他全部獲得之後,不但化為黑蛟應了水德大運,還成功的形成了潛龍大勢。
先有常山郡而降,其後鞏朗出使中山,也無愧於上一世被孫青評價為王佐之才,這才短短不過半個月時間,中山再一次歸降。
旬月之間,他連得二郡,這冀州九郡之中,他如今已經獨佔四郡,魏郡一旁的清河卻也是囊中之物,這九郡他佔得五郡,袁龍可謂是已經無回天之力了。
此刻想想,這潛龍大勢也極為可怕,時來天地皆同力,應了這一句古話。
他心中也是有着絲絲自得,昔年初來《仙道》大世界的艱辛,如履薄冰步步為營,到如今大勢已成,冀州將要一統,豈能沒有成就感。
不過這成就感消失的也快,楊啟峰他看見了前方一席黑色長裙的櫟陽公主,這仙秦是坑啊,如今他這點身家捲入進去,絕對能夠坑的什麼也留不下。
可惜他並無逃避的餘地,袁氏如今再不堪,卻也是還有兩位元神強者,他必須要藉助着這櫟陽公主的力量。
這也是他氣運演化的結果,已經開始和仙秦糾纏在了一起,時來天地皆同力後面還是有着一句話,遠去英雄不自由!
「琅兒!」櫟陽公主看見周琅,臉上不復冰冷之色,語氣倒是親切。
「拜見先祖,」楊啟峰他鄭重對櫟陽公主一禮,他看着平時一副高冷生人勿進姿態的櫟陽公主,對待自己那是極為的親熱,其中緣由他也曉得。
昔年高貴的玄鳥一脈,如今僅剩下櫟陽公主一人了,這是其一,其二就是他身懷龍氣,作為仙秦公主,豈能沒有一些想法。
「稱前輩,」櫟陽公主糾正楊啟峰話語,她語氣慎重的講道:「不可暴露和我關係,不論是人前還是人後,」
「此處不是談話之地,」楊啟峰神態也是肅穆起來,他帶着櫟陽公主走入到了道閣之中,他們徑直的來到最頂層五樓之中。
各自的端坐下來,楊啟峰他對櫟陽公主詢問講道:「前輩,昔年仙秦一朝崩潰?還請訴說緣由?」
「我曉得琅兒你心有疑惑,」櫟陽公主露出苦澀,她語氣寂寞講道:「認為天庭九位真君忌憚,不想陛下榮登仙王,此處史書記載大錯,」
「當時陛下匯聚天下之力修建驪山洞天,光是憑藉地仙之身,如何有這等本事,當時是由東冥真君主持,天庭九君之中,過半都是支持者,」
「雍都被大火焚燒一空,次火不是凡火,乃是大日真君親自出手吧,」楊啟峰用着肯定的語氣講述道,語氣繼續講道:「大日真君乃是始皇陛下的反對者,」
「雖然他執掌太陽星辰,位高權重,可也不能夠匹敵太多數真君,可是有人背叛了?」
楊啟峰語氣倒是缺少忌憚,不斷提及大日真君,要是換成以往他自然是不敢,到了大日真君這等境界,只要他提及名字,就能夠被對方感知到。
可如今不同往日,大漢鼎革,正是天意混亂時候,他又身懷龍氣,自然屏蔽一切,所以他才敢稱櫟陽公主為先祖,而櫟陽公主只不過是不想增添暴露風險而已。
「要是有人背叛還好,」櫟陽公主僑臉更為愁苦,她緩緩搖頭講道。
「驪山洞天,經過三位真君推演,東冥真君更是親自主持,一舉一動都出自對方之手,根本無一處遺漏........」
「可最後還是失敗了,陛下他當場身死,」
「此時想來,陛下有事瞞我,他身死之後,後事處理有條不絮,廣元地仙親自出手把我封印,藉此躲避過了仙秦崩潰後的大劫,」
果然如自己預料,這仙秦就是坑,要是天庭九位真君不允許,這樣敵人是誰都清楚曉得,可謂算是明碼標價,哪怕是這價格太高,自己如今遠遠買不了。
可他有着一個奮鬥的目標,未來總是有能夠購買的機會,可就怕這樣充斥着內幕。
「我自封印中清醒後,這麼多年來追查過,當時陛下身死後,幾位支持陛下的真君,都各自閉關了,不在管理俗世,自此沒有他們制衡,大日真君親自出手,把雍都焚燒一空,」
「他藉助着天庭名義許可,有着龍君和妖君配合,」櫟陽公主見楊啟峰不言,繼續的把自己曉得的大致情況訴說了一遍,到最後並未再繼續言語。
但楊啟峰已經聽懂了其中意思,最後仙秦覆滅了,仔細想來仙秦能夠征服四海,吞併八荒,其中必然是有着後台支持的,龍族有龍君,妖族有妖君,這可都是天仙,名列天庭九君之一。
「我要囑咐你,大日真君此人最為記仇,切記不能讓他曉得你是玄鳥血脈,」
「東冥真君等人也不可信,想要追查當年內幕,就只能夠依靠你了,只要能一統天下,晉升地仙,你將和天庭接觸,慢慢探測其中內幕,」櫟陽公主開始暴露了目的。
「我曉得,」楊啟峰應承下來,他陷入到思考中,仙秦這一條線,第一個敵人已經暴露,乃是天仙級別實力的大日真君。
這一位早晚都要對上,哪怕沒有仙秦這一條線,紫薇這一條線,他們也是敵人。
大日星辰,三百六十五顆周天星辰之首,這是必然要壓服的對象,不然置他這紫薇於何地,要知道他才是眾星之首,這大日星辰也只是其中一星。
這關係猶如紫薇對玉皇,大日對紫薇,他們權柄相互重疊,比的就是誰強勢。
「我這有一份血契,不知道前輩能否幫忙,」楊啟峰他深入懷中,直接掏出了一份血契。
櫟陽公主伸手接過,他看着血契名字,不由的叫道:「方長定他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