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心裏還有牽掛的查理曼率先出言打破了沉寂。
「奧蕾莉亞,明天我就會去嚮導師提出申請,正式加入遠行者,之後我會離開奎爾薩拉斯一段時間,你……」
還沒等查理曼說完奧蕾莉亞就伸出食指點在了他的嘴唇上阻止了他的話。
「你不用說了,你去哪裏我也跟着去,這幾年你的急切我也看在眼裏,雖然不知道你心裏藏着什麼事,不過多少讓我為你分擔一些吧。」
感受着女友溫柔的關懷,查理曼忍不住將她攬入了懷中。
「謝謝你奧蕾莉亞,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查理曼。」
隨着兩人興奮的相擁,夜色下散發着光芒的薩斯阿拉似乎也在祝福着這一對年輕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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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斯阿拉,高等精靈一族的聖樹。
雖然高等精靈不如擁有着德魯伊的暗夜精靈表情一樣對大自然有着狂熱的維護欲望,不過原本就同出一源的兩族在某些方面還是會有一定的習俗延續。
聖樹薩斯阿拉在初代太陽王達斯雷瑪·逐日者帶領族人遷移到永歌森林之時就已經存在。
隨着由永恆井井水構成的太陽井魔力穿透永歌森林不斷往外擴散,森林中最古老的一棵樹開始吸收這種純淨的能量。
最終這棵樹成為了整個高等精靈一族的聖樹,被命名為薩斯阿拉,在薩拉斯語中意為「森林之光」
從那以後它那充盈着魔力的枝杈籠罩住了大片區域,整個林地仿佛都沐浴在了永恆的春天之中。
風行者一族代代相傳的神器「薩斯多拉」就是由薩斯阿拉的枝條所雕刻而成,在將其放入太陽井中吸收魔法精華數年後,這把被取出的長弓已經整體都充盈着奧術能量了。
初代遊俠將軍塔拉納斯·風行者接過了這份由太陽王賜予的貴重禮物,並將這把弓命名為薩斯多拉,意為「森林的勇氣」
其後這把神器長弓的每一代持有者都為保衛奎爾薩拉斯而戰,一直到數千年後的今天。
如今這把弓正在查理曼的導師——黎雷薩·風行者的手中,雖然已經確定讓次女希爾瓦娜斯繼承遊俠將軍之位,但黎雷薩還是希望這把弓以後能傳到長女奧蕾莉亞手中。
不過查理曼卻知道這顆聖樹今後的遭遇,天災軍團入侵之時薩斯阿拉被砍倒,原本守衛聖樹的神殿戴索姆也成為了叛徒達爾坎的根據地。
達爾坎·德拉希爾,這名如今的銀月議會成員會在以後背叛高等精靈是誰都沒辦法想到的。
這個天生反骨的年長精靈由於壽命即將到頭以及對太陽井力量的覬覦,選擇了背叛自己的族人投靠天災軍團以期獲得永生。
最終太陽井被用來復活喜歡穿裙子的巫妖克爾蘇加德而被污染,達爾坎的希望落空,他本人也被洛瑟瑪殺死,被復活為亡靈後甚至又死了一次。
曾經顏風也想過提前警示銀月議會和太陽王達爾坎有反意,不過稍事考慮之後他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
自己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小遊俠,而達爾坎則身居高位,身為銀月議會的一員他又豈會被查理曼給告倒,這件事說出去只會被人當做對銀月議會成員的污衊。
第二天一早查理曼就拉着奧蕾莉亞一起去向自己的導師黎雷薩辭行,能教的東西黎雷薩都已經完全教給了他,剩下的路就要由他自己來走了。
「你要加入遠行者我不反對,不過你不妨看過這個再走。」
聽到眼前這對璧人的辭行請求,黎雷薩淡定的喝了口茶,同時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封信揮了揮。
「這是太陽王陛下昨天發來的徵召通告,召集所有成年遊俠參加這次對巨魔的戰鬥,每個家族至少要出一個人。」
「我們風行者家族已經確定將由希爾瓦娜斯應召,你呢?塞隆家族的長子。」
「是要由你自己來參加還是交給你的弟弟洛瑟瑪?」
導師的話讓查理曼和奧蕾莉亞都有些錯愕,查理曼上前一步接過了黎雷薩手中的信開始讀了起來。
信上的大概內容是說最近祖阿曼的阿曼尼巨魔又有所異動,似乎是打算發動新一輪對奎爾薩拉斯的攻擊,其後就是正式的徵召通知。
這份發給遊俠將軍黎雷薩的通知自然是假不了,不過這樣一來就打亂了查理曼原本的計劃。
『洛瑟瑪雖然也達到了中階,不過顯然他的技藝還算不上十分純熟,果然這次還是只能由我來參戰吧……』
皺眉思考了一番後查理曼堅定的抬起頭「導師,我決定了,這次塞隆家族由我應召,洛瑟瑪就讓他繼續修行一段時間吧。」
奧蕾莉亞聽到愛人的話後也急忙開口道「那這樣的話我也……」
「不。」
這時黎雷薩打斷了長女的話。
「奧蕾莉亞你另有要事,關於暴風王國小王子的出生,阿納斯特里安陛下已經決定派出如今身在達拉然的凱爾薩斯王子前往道賀,你將加入隨行隊伍跟隨王子同去。」
「什麼?可是……」
奧蕾莉亞一臉焦急的打算反駁,不過被黎雷薩一揮手阻止。
「不用說了!風行者家族這次原本就決定由你二妹參戰,正好也利用這次機會為希爾瓦娜斯豎立威信,你懂我的意思吧?」
母親說到這個份上奧蕾莉亞如何會不明白,自己如果留下來參戰那麼必定會分薄屬於希爾瓦娜斯的戰功,這對於妹妹將來接掌遊俠將軍很不利。
用力的咬了咬下唇,奧蕾莉亞只能不甘的同意了母親的安排。
當初是她選擇放棄了遊俠將軍的傳承,那麼如今她就不能再和妹妹爭奪屬於遊俠將軍的榮光。
見女兒同意黎雷薩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由銀月城傳送到達拉然的隨從隊伍將於明天出發,你去做好準備。出征隊伍也將於10天後開拔,我要為這次戰鬥做好規劃,你們下去吧。」
看着已經低頭開始寫寫畫畫的黎雷薩,兩人只能無奈的對視一眼並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