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凡從後面緩緩走來,因為路上又撞見了姬如鈺幾個人,所以耽擱了點時間,不過沈若凡也大致猜出了情況,尤其是看到六耳和宋淑妮手中的劍的時候。
楚狂雲跟在姬如鈺身後,眼神當中滿滿的忌憚,即便已經見過許多次,但每一次見,依舊懷着一分恐懼,這刀太可怕,可怕到他根本接不下,隔着數丈,依舊能輕而易舉地擊殺兩個人。
下意識地握緊手裏的鐵棒,此次回去之後,必要勤練武功,否則狂神之名就只是笑話。
「沈若凡」司馬青樓豁然轉身,目光逼人,寒聲道,「你傷我門人是何意思若不給我一個交代,今日就算是老莊主親來,也沒有這個面子。」
「你和洪厚德兩個人都是沒落門派掌門,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們兩個人的思維才出奇一致呀」沈若凡冷笑道,「不過你和洪厚德不一樣,所以我可以放過他,卻不會讓你好過。」
「暗箭傷人之輩也敢口出狂言」司馬青樓冷聲道。
「暗箭傷人」沈若凡目光戲謔,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一柄三寸七分的飛刀,「這一刀我要射你的頭,準備好了嗎」
「狂妄。」司馬青樓猛然一劍刺出,迅即無比,當真如風一般。
沈若凡目光中帶着絲不屑,右手飛刀不知何時已經脫手飛出,刀意霸道,睥睨十方,眾人只見到一抹白光閃過,連反應的速度都沒有,司馬青樓束着的頭髮就整個散了下來,披頭散髮,毫無儀態。
司馬青樓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整個人愣愣地舉着劍立在那裏,腦門露出一絲冷汗,剛才那一刀,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如果不是沈若凡故意射他頭髮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點蒼派的迴風劍法也不過如此。」沈若凡略帶失望地搖了搖頭。
司馬青樓握着劍的右手微微顫抖,臉色惱怒,卻不敢說話,沉着臉道「走。」
「慢。」沈若凡慢悠悠道,「司馬掌門,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
「劍已經被你們拿走,我也願意罷休,停止爭奪鳳凰雙劍,你還要如何」司馬青樓怒道。
「司馬掌門,你不是剛出江湖的新人了,而是老江湖,怎麼還這麼幼稚你既然動我兄弟,不交代點東西就走啊那是不是太不把我沈某人放在眼裏」沈若凡目光發冷。
「好。」司馬青樓從懷裏拋出一瓶藥丸扔給沈若凡道,「這是我點蒼派的清靈丸,對治療外傷和內傷都有奇效。夠了吧。走。」
「慢。司馬掌門,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呢就真是叫花子,這年頭也漲價了,這麼點東西要來做什麼」沈若凡不屑地一扔,「你們十四人進入天子峰都快四天了,不要說毫無收穫。我要你們從天子峰裏面得到的。」
「沈若凡你休想。」司馬青樓不假思索地拒絕道。
「連這麼點交代誠意都沒有,司馬青樓,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呢」沈若凡道。
「沈若凡,你到底什麼意思損失,只有你損失了嗎你的人找到了兩把神兵,而我的人死了兩個,要算賬,該是我找你吧。」司馬青樓忍無可忍道。
「可你沒有這個能力。」沈若凡冷冷道,「你要有,剛才死的就是我了。」
「你該感謝司馬翼,還有點蒼派歷代掌門行俠仗義做的事情,所以看在公門官員和正道之盟的份上,也就是看在青瑤不凡還有藏劍的份上,你才能站在這裏活着和我說話,否則不管你傷沒傷到,總之你動了手,我便讓你出不去。」
「沈若凡。」司馬青樓低吼道,握緊了手裏的劍,他年紀大了沈若凡一輪多,如今卻被沈若凡如此訓斥,他的面子完全掛不住。
「閉嘴,我的名字不是給你這麼叫的。我給面子,但如果你真不領情,我也不介意送你下去。別說什麼點蒼派不會放過我的廢話啊,我若動手,你們這裏十二人全死,還有點蒼派,我也會讓人去滅的,當然,沒了你們,點蒼派估計也不用我去滅。」沈若凡不耐煩道。
「你欺人太甚。」司馬青樓暴怒道,長劍刺出,比剛才更快三分。
「欺你又如何」沈若凡七殺斷刃猛然爆發,迅速恐怖的一刀斬落,刀法直朝司馬青樓殺去。
「當」
一聲輕響,司馬青樓手中長劍中斷兩截,手腕一道血痕划過,司馬青樓吃痛地捂住手腕,看着沈若凡道「你怎麼可能破了我的迴風一劍」若說方才的驚神一刀讓他震驚,卻還不足以讓他震撼,因為驚神一刀本就超越一切招式直達本質,一刀出要麼生要麼死,但沈若凡驚魔一刀用招式來對,卻十足十被震撼了。
方才一劍,他苦心鑽研十年,包含十三種變化,而且快到極致。
「因為你運氣不好,我運氣太好。我是刀客,而刀的對手只有劍,所以我看百家劍術,拿來借鑑,因為時間有限,所以我只看了十幾家,可不幸的是,你點蒼派名聲太大,靈巧之道堪比峨眉,所以這一套迴風劍,我看過,試過,在心裏推演過。」沈若凡淡淡道。
的確是司馬青樓運氣不好,司馬青樓的武功也不弱,如果用別的劍,沈若凡雖然能敗他,可做不到一刀敗他。
實在是點蒼派的迴風劍法太出名,被藏劍山莊收錄,七七四十九招劍招全有,只不過缺少對應的心法口訣而已。
也是藏劍山莊底蘊深厚,平日裏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作為武林僅有的三大聖地門派之一,藏劍堪稱恐怖。
藏劍的劍除了指山莊內有絕世的劍,絕世的好劍之外,還有無數的劍術,有藏劍山莊無數先輩前人所創,也有無數前人從別處學來借鑑來和意外得到的,更有他們對劍的種種理解和各大門派劍法的看法和弱點針對等。
再加上沈若凡不幸是個天才,天生刀心,他自己心中推演,實際磨練是無限接近現實的。
所以司馬青樓被沈若凡一刀擊敗也就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過試過推演過」司馬青樓面色難看,就這麼就敗了他
「既然不按規矩辦事,那我便送你下去吧。讓你和歷代點蒼派掌門謝罪。」沈若凡抬刀欲砍,宋青瑤姬如鈺兩把劍同時橫欄在沈若凡面前。
「同為正道,給教訓就可以了,而且你斷了他手筋,他日後無法用劍,等於廢了他的武功,這個教訓也夠了。」姬如鈺道。
江湖中人,武功第一,在許多人看來武功比生命都重要。
「看在司馬份上,饒他一命。」宋青瑤道。
「就知道如此,也好,走吧,若有下次,便等着滅門吧。」沈若凡收刀入鞘。
「走。」司馬青樓咬牙道,這次不但沒有得到鳳凰雙劍,反而被斷了手筋,死了兩人,賠了夫人又折兵,不敢再留。
「行啦,廢了手筋夠了,怎麼說也是上一輩的,你也沒有什麼損失,就當是怕髒了你的刀。」岳不凡道。
「七殺不像你的醉仙,它從不挑食。至於驚神,若殺大公大義之人,其心必污,可對於魑魅魍魎來者不拒,只有污血才能擦乾它。尤其是我的驚神,專殺倚老賣老,老而不死的老賊。」沈若凡瞄了眼岳不凡道,他是真想殺,只不過宋青瑤的面子不能不給。
此時司馬青樓尚未走遠,聽着沈若凡這句話,氣急攻心直噴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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