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丹要和白已冬一起來中國的消息傳遍了世界www.daoyouge.com
終於,這位全球聞名的天皇巨星終於要踏入中國。
這是喬丹第一次來中國,他的到來遠比白已冬回國更引人關注。
白已冬原以為憑藉自己在國內的巨大人氣能讓喬丹感到失落。
現在看來,他的許多球迷同樣是喬丹的球迷。
一下飛機,白已冬看到的是鋪天蓋地的23號海報和震耳欲聾的「喬丹」呼聲。
「你確定這裏是中國嗎?」喬丹臭屁地看了看球迷,「我確定這裏是中國,我的人氣好像比你還旺呢?」
「廢話,你第一次來,他們當中有許多人是從其他地方趕過來看你的。」白已冬迅速給自己找到台階。
喬丹沒說什麼,揮手同球迷問好,在保安的護送下與白已冬一起坐上車。
剛到白鎮,喬丹便被這的風景吸引了,「想不到中國還有這樣的地方。」
「那是你鼠目寸光,中國的國土面積排世界第三你不知道嗎?這樣的地方多了去了。」白已冬隨即又說:「不可否認的是,白鎮確實風景宜人,我沒騙你吧?」
白鎮依山傍水,臨着大海,走在路上還能嗅到一股輕微的海風。
喬丹在白鎮唯一的五星級酒店入住,當天有許多記者想採訪他,他的助理以旅途勞頓,今天不接受任何採訪回絕了記者的採訪請求。
當晚,白已冬把喬丹請到家裏吃飯。
雖然語言不通,但有白已冬這個話嘮兼翻譯在,氣氛差不了。
喬丹平時對白已冬雖然沒幾句好話,但在他的家人面前,他的談吐稱得上優雅,也能開一些跨國際的玩笑逗大家開心,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be,你是不是在你家人面前說我壞話了?」
次日,白已冬和喬丹坐車去即將竣工的籃球學校參觀。
喬丹這麼問讓白已冬好生奇怪,「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聽不懂?為什麼你的家人一直對我笑?」喬丹說:「直覺告訴我,那樣的笑容有問題。」
「我看是你有被害妄想症。」白已冬哼了聲。
兩人一路閒聊,扯着毫無意義的話題,直到學校門口。
喬丹下來一看,說道:「不錯,看起來很氣派。」
「那是當然,這所學校花了我三年的薪水。」白已冬肉痛地說。
喬丹冷笑:「比起你的其他業務,球隊支付給你的工資不過是九牛一毛。」
「好哇,你在說他們小氣對吧?你怎麼能這樣?他們一年支付你三千萬,你居然還說他們小氣?」白已冬故意把話題扯歪。
喬丹懶得跟他掰扯,「還有多久才能完工?」「其實已經完工了,相關的手續也辦好了,只差我對外宣佈。」白已冬說。
喬丹感覺像是回到大學時代,這裏的一切充斥着校園氣息。無論是建築分佈還是體育館,清一色的美式風格。
轉了一圈,喬丹說:「看來你從美國搬了一所學校回去。」
「沒那麼誇張,但也差不多啦。」白已冬不否認這所學校是仿照美國的風格建造的。
「我感覺你在白費力氣。」喬丹說:「中國與美國完全不同。」
「是不一樣,我也不指望改變現狀,如果當初傑里沒有給我機會,我也不會加入公牛隊,我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發掘出那些沒被發現的我。」白已冬正色道。
喬丹依舊不看好這所學校的發展前景:「那我只好祝你好運了。」
兩人走到一間設備完善的室內體育館。
喬丹看了看,點頭道:「不錯,有貝爾托中心的感覺。」
「真的嗎?」白已冬想起未來有孩子將在這裏接受訓練就一陣心動,「你覺得還缺什麼?」
喬丹走了一圈說:「缺人。」
白已冬笑道:「這個不是問題。」
喬丹走到一邊抓起一顆籃球,「打一會吧。」
「來,我正好像試試這場地的感覺。」白已冬脫下衣服。
喬丹單手抓球說:「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我怕你啊?」白已冬揉拳擦掌。
大戰三百回合,白已冬與喬丹俱是汗流浹背,蹲在籃球架下繼續鬥嘴,「你真是老了,剛才那突破什麼玩意兒?」
「那是因為我的鞋子不舒服。」喬丹絕不承認自己打得不好是因為老。
白已冬說:「我的鞋子也不舒服,在這點上,我們是一樣的。」
「年輕人鞋子不舒服又怎麼樣?影響你找狀態嗎?我雖然還沒老到走不動路,但確實是有一定年紀了。」白已冬極其佩服喬丹的掰扯功底,看來話唬爛神教應該給喬丹留下一席之地。
白已冬說:「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吃點虧,承認我比你年輕...」
這是喬丹最不喜歡白已冬的地方。
比鬥嘴,喬丹不怕任何人,唯獨白已冬這廝,常常能找到刁鑽把話題扯開,引到一個讓你不爽的話題上。
遇到這種情況,喬丹只有一句話:「你怎麼不去死?」
「我還沒結婚,還沒有孩子,還沒成為這所學校的校長,甚至還沒成為公牛隊的老大,怎麼能死呢?這些心愿完成之前,我絕不可以死。」白已冬說得大義凜然。
喬丹輕哼道:「新聞發佈會什麼時候開?」
「明天。」白已冬說。
「已冬,你那個朋友怎麼沒跟你一起回家?」白媽媽問的是喬丹。
白已冬笑道:「他忙得很,昨天為了來咱家吃頓飯推掉了上百萬的代言。」
「還有這事?」白媽媽第一次感受到罪惡的資本主義有多奢侈。只是到朋友家吃頓飯就得推掉百萬代言。
實際上,這是白已冬隨口編的...
陳若看着自己的小號喬丹鞋,這是喬丹送的。
經典的紅黑,97年總決賽上喬丹穿的那一雙,當然,是小號的。
陳若以為喬丹會跟白已冬一起回來,找半天沒找到:「冬哥哥,那個黑蜀黍沒和你一起來嗎?」
「黑蜀黍有事,來不了。」白已冬笑道。
次日,一場別開生面的籃球比賽在一所剛剛建成的學校展開。
比賽的球員由一群平均年齡不到9歲的小孩組成,籃筐也是非標準的矮筐。
這場比賽卻吸引了無數媒體的關注。
原因是雙方的主教練,黑隊主教練是國內的籃壇的當紅炸子雞白已冬,白隊的主教練則是飛人喬丹。
不論比賽本身,盯着這兩個「教練」在場上的一舉一動就足以寫出一篇數千字的新聞。
更別說穿插在這場比賽中的一系列活動。
其中有主教練單挑環節,即白已冬與喬丹的單挑;半場投籃五連擊,白已冬和喬丹各自出手五次中場投籃,投進一球為本隊增加5分。
喬丹手感火熱,中場投籃五投三中,幫助球隊一舉將分數拉開。
隨着比賽的深入,喬丹發現白已冬隊中有一小孩明顯強出其他人一大截。
那小孩的持球技術非常成熟,各式各樣的運球動作都能做,速度也快,視野也好,活像個袖珍版的白已冬。
雖然趙黎表現神勇,但是分差太大,他一人無法改變結果。
最終,喬丹的白隊戰勝白已冬的黑隊,比賽由此拉下帷幕。
比賽後的新聞發佈會才是今天的重中之重,當白已冬宣佈要在白鎮開辦一所籃球學校的時候,現場的媒體記者全部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如果白已冬說要開辦籃球訓練營,那大家都能理解。
籃球學校?學校?嗯?
在記者們的認知里,這似乎不像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會去做的事情。
「是的,這是以我個人名義創辦的籃球學校。」白已冬的野心超出記者的想像。
「這無疑是一個創舉,把美國模式帶到中國,只有be會這麼幹,我並不意外。」喬丹說:「他是我兄弟,我能做的就是來到這裏支持他,四年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留學生,直到我們發現了他。」
「這就是他開辦這所學校的意義,他要發現更多的be。」喬丹笑道:「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話。」
「我一直認為,達,就該兼濟天下,我現在還沒有兼濟天下的能力,所以我想從白鎮開始,這是第一所夢幻學院,但不是最後一所。」白已冬說。
夢幻學院是白已冬取的校名,靈感來自於夢之隊。
夢幻學院開校日,美國因紐公司宣佈資助夢幻學院。
同一日,芝加哥宇宙宇宙航天集團總裁小兒子提奧·派恩宣佈將以個人名義贊助夢幻學院。
開校第一天,夢幻學院收到了十幾家國外資助。這是白已冬四年來建立的人脈。
然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我依然認為這是個餿主意。」喬丹說。
白已冬苦笑,他既不否認也不同意喬丹的話,「你明天就要走了,就不想跟我說幾句好話嗎?」
「你把我帶到中國,除了讓我幫你幹活,就沒想過報答我嗎?」喬丹問:「你難道不該在我臨走前帶我到處玩玩?」
白已冬無奈地說:「我很想帶你去玩,但這裏不是美國,你玩的那些這裏一樣都沒有,而且,在中國賭博是違法的。」
「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喬丹是崩潰的,「夜店總有吧?」
「是有,但中國不比美國,你我這樣的公眾人物最好不要去那種地方。」白已冬勸告道。
「裝什么正經?在美國你不是經常出入夜店?」喬丹反問。
「我都說了,這裏不是美國,在中國,夜店不是好地方,況且我中國自有國情在此,你這個明天就要滾蛋的美國佬就不要抱怨了。」白已冬不知羞恥地說:「我又沒虧待你。」
喬丹氣急敗壞地站起來瞪着白已冬,「我第一次對幫助別人而後悔!」
「可你幫了,而且已經幫完了,我還是要感謝你的。」白已冬說:「謝謝。」
「就這樣?一點表示都沒有?就一句謝謝?你當我是流浪漢嗎?」喬丹更氣了。
「我請你去我家吃飯了,帶你見了我國的廣大球迷,現在還拉下臉給你道謝,你還要我怎樣啊?」白已冬生恐喬丹不發怒。
喬丹的怒氣值已經爆表,然後又突然冷靜下來:「你是不是還有事?」「對啊,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要退役。」白已冬突然道明心意。
喬丹的目光像一把噴吐火焰的手槍落到白已冬的身上。
半晌,喬丹回答:「會。」
「因為菲爾的離開?你要知道,雖然菲爾離開了,但我們的陣容還是完整的,我們的內線會更強,為什麼不多打一年?」白已冬問。
「你不是想當老大嗎?我大發慈悲地讓給你。」喬丹半開玩笑地說。
白已冬說:「如果你是為此退役,我寧願當老二。」
「像斯科特那樣?一輩子背着老二的名聲,活在我的陰影之下?」喬丹刻薄地問。
「你太高看自己了,我還年輕,你會越來越老,要是你再打下去,不出兩年,芝加哥的掌舵手就是我。」白已冬自信地說。
白已冬的話並非誇大,他確實有這個想法。他要從喬丹手上搶到位置,而不是靠喬丹讓出位置。
喬丹哼了一聲,「我意已決。」
「我們剛剛獲得三連冠,難道你不想創造歷史嗎?成為比爾·拉塞爾之後另一個獲得四連冠的球員。」白已冬問。
喬丹喜歡挑戰。喜歡到什麼程度?他每個新聞發佈會都會說至少五次挑戰。
因此,給喬丹設置一道挑戰,讓他意識到還有一件大事沒有做成,這也許能改變他的心意。
「已經沒這個必要了。」喬丹給自己倒了杯水:「我沒什麼可證明的了,聯盟遲早是你們年輕人的,與其被人趕下來,不如自己讓出來。」
「原來你也有這樣的擔心啊。」白已冬感覺身體像被抽空一樣。他知道自己無法勸喬丹改變心意。
喬丹的決定並不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自己能讓喬丹改變心意,當他得知喬丹下定決心退役,就好像失去了重要的東西一般。
不知不覺,這個討厭的老頭已經在他心中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
「那,你還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白已冬問:「比如,應該小心什麼?」
「你剛到芝加哥的時候,我覺得你無法在聯盟生存,不配做我的隊友,我認為你會被淘汰。」喬丹的臉上有幾分戲謔和自嘲:「我第一次如此看走眼。」
「等等,你不想挖苦我幾句嗎?要挖苦就趕快,我不會跟一個即將退役的人計較的。」白已冬說。
「你很可惡,也很頑強,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天賦,你真的很快,學習能力也很強,願意付出努力,雖然你總是惹我生氣,無論何時都閉不上你那張該死的臭嘴,但我已經習慣了。」喬丹說道:「至少你是個說垃圾話的好手。」
「等一下,你真的不挖苦我嗎?別整這些沒用的,還有什麼想說的趕緊說吧,我準備好了。」白已冬話音剛落。
喬丹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