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牛傳人 第四十五章 約翰十二

    美國猶他州鹽湖城，馬拉維奇機場。

    公牛的專機在此降落。白已冬在飛機上小睡了一覺，叫醒他的人是喬丹：「我乃摩門教的先知奧古里斯，邁克爾·喬丹的接班人，快點醒來...」「幼稚鬼！」白已冬揉了一手眼屎，拖動行李下機。

    喬丹笑道：「你去哪？小心別迷路了，鹽湖城有很多摩門教的教徒。」

    「什麼教？他們很危險嗎？」白已冬問道。

    喬丹搖頭道：「他們不危險，但他們很狂熱，狂熱的人是危險的。」「你到底是想說他們危險，還是想說他們狂熱？」白已冬不耐煩地問。喬丹聳肩抖眉：「他們既危險又狂熱。」

    機場的路口。一大堆記者等着採訪公牛隊。

    白已冬這些小角色倖免於難，記者對他們不感興趣，那些人的焦點在傑克遜、喬丹、皮彭、羅德曼等人的身上。

    「我第一次發現沒存在感也挺好的，至少可以在抵達客場時先回酒店睡覺。」白已冬慶幸道。

    科爾則說：「可惜，我的口才生來就是要接受採訪的，然而那些該死的記者總是不把我當回事。」

    「他們遲早會把你當回事的，史蒂夫。」

    「等我老了再看重我還有什麼用？趁我年富力強，趕緊來採訪我。」

    「我們還沒走遠，要不你沖他們說說看？」

    「得了吧，他們會把我當成瘋子。」

    霍斯為先到酒店的球員分配房間。分配到白已冬的時候，霍斯好像進入了一個讓她難過的空間，草草了事，急於脫身。

    「我又不會吃掉你...」白已冬說。

    霍斯停下說：「Bye，我需要一點時間好好考慮我們的事情。」「我已經想了很多天。一個人想只會越想越亂，我認為我們需要談一談。」白已冬說道。「等這場比賽打完，我們談一談吧。」

    「上次我親吻你，因為你得到了三雙...」

    「等等，你不會是讓我再拿一個三雙吧？」白已冬聽出了霍斯言語中的異味。

    霍斯笑道：「當然不是，這次放低要求，只要你得到兩雙，我就答應你。」「好！你等着看吧！」白已冬只覺身上的血液一剎那上升數十度。

    還是個孩子啊...霍斯心想。

    在她眼裏，白已冬一直只是個孩子。自從那天晚上與白已冬親吻之後，她變得心神不寧。

    霍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白已冬，白已冬用各種各樣的行動向她表明，他是個剛剛進入青春期，荷爾蒙爆發的男人。

    一會兒，白已冬又來到霍斯面前。

    霍斯奇怪地看着她，白已冬說道：「帶我去訓練館吧，我現在就要訓練。」「現在？馬上就要吃午飯了。」霍斯看了下時間說。

    白已冬堅持道：「我可以在訓練館吃，現在就帶我去吧，這對我很重要。」「跟着我。」霍斯牽頭帶路。

    酒店門口撞見被保安一路護送的喬丹，喬丹像綠林出來的攔路匪：「何處去？」

    「訓練館。」

    「訓練還沒開始。」

    「我提前去不行嗎？」

    喬丹眼睛轉了轉，「我和你一起去。」「你來幹什麼？」白已冬不解。

    喬丹一副看清世事的樣子。「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嗎？如果我現在沒有和你一起去，你下午肯定會拿這件事嘲笑我！」

    「又是這件球衣！該死！我討厭黑色！」史蒂夫·科爾對着美麗的黑色球衣愁眉不展。

    「史蒂夫，請你別這麼頽圮，真正的男人是不會因為一個顏色而對生活失去希望的。」白已冬如此說。

    科爾卻有不同的見解：「如果穿上紅色球衣，我保證今晚我們會大勝而歸。」

    「有道理，不過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白已冬穿上心儀的球衣。三套球衣里，他最喜歡的就是這件黑色球衣。按照他的審美看，這件球衣真是美到爆炸。

    白已冬一腳踏入能源方案球館，這裏的球迷對客隊極其不友好。

    白已冬剛剛進入球館內，來自觀眾的嘶吼便充斥白已冬的耳朵。憤怒的球迷給人很不好的感覺。

    「我聽說你又跟人打賭了？」喬丹一邊繫緊攜帶，一邊問道。

    「你怎麼知道？」白已冬頓時看向他。

    喬丹說：「霍斯說的，她說你為了約她出去，要在今晚得到兩雙。」「不行嗎？」白已冬發現「把不住嘴」是地球上所有女人的特性。

    「別忘了你上次在聯合中心被打的多慘。」喬丹一點面子也不給，「在主場都被修理，到客場還想翻天嗎？」

    「你不懂，主場球迷對我期望過高，我會比較緊張，在客場反而沒這麼多的顧慮，你等着看吧，我會無所顧忌的衝鋒陷陣！」白已冬自信的很。

    白已冬這逼裝得喬丹猝不及防。

    球迷對你期望過高使你緊張？真他媽敢說啊！

    喬丹輕哼一聲：「那我期待你的表現！」

    「等着看吧！」和喬丹混得越來越熟，白已冬在他面前愈發不加掩飾自己的本性。喬丹算是看透了這人，「給點顏色就燦爛，送個微笑便笑納的樂天派...」

    「他真的忘了在主場被打的多慘嗎？」饒是白已冬如此智信心十足，卻遇到不解人意的菲爾·傑克遜。

    今晚的首發球員沒有白已冬，比賽一開始，白已冬只能目視其他五個人上場比賽。

    這無疑給白已冬當頭棒喝。喬丹嘲弄的眼神讓白已冬忸怩不安。如果今晚只打20幾分鐘的話，別說兩雙，有一項數據上雙就不錯了。

    「哦喲，中國牛犢被公牛們看住了嗎？」上次在主場將白已冬打爆的克里斯·莫里斯前來向白已冬致以美國式的問候。

    白已冬見對方如此放浪，心頭火起，又無可反駁。

    「想和Bye交手的話，先過了斯科特那關再說吧。」詹姆斯·愛德華茲立刻聲援白已冬。

    莫里斯剛想說話，皮彭走來：「你的本事只能用在一個小孩身上嗎？」「別急，斯科特，我們之間的事慢慢算。」莫里斯狂妄地說。

    如果不是白已冬特地打聽過他，可能會把他當成卡爾·馬龍。不是因為他厲害，而是因為此人過於張狂。

    克里斯·莫里斯，88年第四順位被籃網選中。猶如廢墟般的籃網把他當成救世主全力培養。但莫里斯不是籃網的救世主，一年又一年，籃網已經人情他的潛力，故而將他交易。

    到了爵士，莫里斯本性不改，張狂依舊。雖然沒有打出符合順位的表現，卻也是個合格的首發球員，要修理白已冬這種身體還沒完全發育的小孩更是輕而易舉。

    朗利贏下跳球。

    第一個回合，籃球經過公牛外線三人的手，最後回到低位的皮彭手裏。

    皮彭利用低位進攻吸引國力，分球到外線的哈勃手中。哈勃楊手三分不中。

    「集中精神，注意約翰12。」霍斯對白已冬說。

    白已冬凝神，目光落到斯托克頓的身上。

    約翰12是公牛隊內部給斯托克頓起的外號。

    起初，傑克遜總是把斯托克頓稱為12（因為斯托克頓穿12號）。後來一傳十，十傳百，變成約翰12。

    「他和馬龍的擋拆威脅極大。」霍斯說。

    白已冬盯着斯托克頓，只見馬龍走上三分線，路邊一站，像一塊超標的路障，將哈勃完全擋住，一道完美的擋拆理應帶來一次良好的突破時機。

    老道的斯托克頓猛地起速。白已冬看得仔細，斯托克頓的速度不快，就在他步伐起來的剎那，羅德曼已經補到位。

    與此同時，馬龍微微挪了下位置，斯托克頓不看人擊地回傳給馬龍，馬龍接球空位中投命中。

    「卡拉米，如果我和他對位，你覺得我被馬龍擋住之後能追上他嗎？」白已冬問道。

    霍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能。」

    這時，皮彭低位借朗利擋拆黃出空位翻身跳投命中，「夥計，擋得漂亮！」

    白已冬繼續觀察斯托克頓。斯托克頓的打球方式就像個剛學會打籃球的初學者一樣，處處小心，步步謹慎。

    「奇怪的節奏...」白已冬還在觀察。

    斯托克頓忽然起速，他的節奏古怪到哈勃沒反應過來。

    等哈勃追去，卻碰上自己的隊友。斯托克頓依靠古怪的突破節奏衝進籃下，朗利飛身干擾，斯托克頓上了一顆空氣球。

    皮彭飛身而去，抓走籃球，如頭髮狂的西班牙瘋牛直線推進。

    白已冬站起身，雙手張開：「GO！斯科特！」

    一切皆如白已冬想像的那般，皮彭沖勢如牛，行進間火光四濺，無論哪個爵士球員都無法接近他。

    皮彭就是這麼橫行霸道，揮球跳起，在能源方案中心的籃筐上展示招牌的正面崩山扣。

    公牛的替補席被白已冬帶動的一起起立，皮彭扣籃的瞬間，替補席的隊友精彩多樣，瘋狂的慶祝着。

    現場的爵士球迷噓聲陣陣，極其不滿芝加哥眾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