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諾維茨基砍下48分16籃板卻無法贏球的比賽,人們討論了幾天幾夜,但沒有答案。
森林狼真的強到了這種地步?諾維茨基都爆成這樣了,還不能贏球,究竟是為什麼?如果不是森林狼太強,那會是什麼原因?
如果讓白已冬來說,白已冬的答案就只有兩個字,防守。
諾維茨基的進攻再強,也需要一個防守好的藍領來幫忙。
小牛有這麼一號人,庫班為了給諾維茨基找到一個稱職的藍領,冒着風險用高價簽下丹皮爾。
丹皮爾六犯離場是比賽的轉折點,在那之前,小牛已經落後十分,防守大閘一不在,防守更是慘不忍睹。
諾維茨基能用投籃止住血,卻無法防止傷口進一步擴大。
森林狼直接採取中心開花的戰術,讓白已冬和斯潘諾里斯連續突破,如果協防力度不夠,就上籃得分,如果協防力度夠了,分球到外線投三分。
小牛便是在這樣的攻勢下迅速失去抵抗力。
次日的頭條「德國戰車空砍48+16,西部牛仔慘遭群狼虐殺。」
文章詳盡地描寫了諾維茨基如何大開殺戒,隊友如何坑爹,最後如何輸給森林狼。
結論是:德克盡力了,輸球不怪他。你說他不行,你行你上啊!
瓦沙貝克繼續暴露出問題,他的一對一防守已經足夠好了。
今晚單防傑森·特里,雖不能說把特里防死了,但確實是限制了特里的進攻。
沒過多久,特里就放棄了跟瓦沙貝克的糾纏,改跑戰術,要擋拆,饒掩護。
這一系列的變化讓瓦沙貝克難以適應。
這涉及到比賽意識,瓦沙貝克最薄弱的一點。技術可以練,身體可以練,只要關乎比賽,什麼都可以練,唯獨意識需要從小積累。
瓦沙貝克缺少的正是積累,要養出成熟的比賽意識,他還得打上百場比賽,現在的他是個功能性突出,缺陷也很大的球員。
「別想今晚的事情了,你做得還不錯,只是暴露了弱點,還是得多打比賽啊。」白已冬安慰道。
類似的話,瓦沙貝克聽得夠多了,從去年到現在,算上夏季聯賽,他打的比賽也有幾十場了,所謂的比賽意識,他到現在還弄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白已冬把車停好,「我聽說你在我們隔壁買了間房子?」
「嗯,總不好在你家裏一直白吃白住」瓦沙貝克臉紅了。
不好?白已冬看他是心裏有鬼,「是不是把蘇米搞到手了?想約回家裏總攻?」
「沒有的事!」瓦沙貝克一口否認,「其實進展很慢。」
「漫不要緊,談戀愛這種事情,講究的是溫水煮青蛙,如果你輕而易舉就得到了,那還有什麼意思?慢慢來,不着急。」白已冬笑道。
瓦沙貝克也想慢慢來,「可是我聽說,他最近和另一個男人交往密切」
「還有這事?」白已冬一驚。
沒道理啊,以瓦沙貝克的條件,蘇米不投懷送抱已經算得上是意志堅定有原則了,居然還看不上瓦沙貝克,這是真的?
白已冬圍着瓦沙貝克轉了一圈,「難道是我瞎了?」
瓦沙貝克不曉得他何出此言,什麼叫他瞎了,說什麼呢?
瓦沙貝克算得上是一個非常帥的黑人。
加內特已經足夠帥,瓦沙貝克比他還帥,稜角分明,如果去參演一個什麼非洲王子肯定沒問題。
長相、身高,樣樣不差,還有nba這個工作,收入也不差,打球瀟灑,被譽為卡特之後實戰扣籃最具觀賞性的球員。
白已冬實在想不出來,蘇米有什麼理由看不上瓦沙貝克?
難道是瓦沙貝克太完美了?
白已冬心想,「也許是你太敏感了,蘇米和你確立關係了嗎?如果沒有,她和誰交往密切都很正常啊,越是這樣,你越要加快攻勢,早點把她拿下。」
「老大,你不是說要溫水煮青蛙嗎?」怎麼出爾反爾?瓦沙貝克沒把後半句說出來,不然白已冬肯定當場掐死他。
白已冬臉色一怔,強行解釋道:「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方法,溫水煮青蛙也是要有先決條件的,比方說你沒有競爭者,這樣你就可以慢慢玩,現在不一樣了,你的競爭者出現了,你也得加大攻勢。」
瓦沙貝克似懂非懂,「那我應該怎麼做?」
這小子怎麼這麼笨?
白已冬說:「繼續約她出來,送她各種示愛的禮物,要跟她開玩笑,要讓她開心。」
白已冬的建議非常好,這些事情除了送禮物之外,其他的事情瓦沙貝克一個也做不好。
該說的白已冬已經說了,剩下的交給瓦沙貝克自己去解決。
白已冬和瓦沙貝克一起進屋,再見跟黑狼激動地跑過來。
兩隻阿拉斯加都已到壯年,再見長得非常胖,看起來小日子過得很滋潤。
白已冬蹲下來抱住再見,「該減肥了,再見,你都快比我胖了。」
「喔喔喔~~~」黑狼仰起頭叫了一聲。
瓦沙貝克噓了一下,示意它別叫。
白已冬走向楚蒙,「它們沒搗亂吧?」「早上又把沙發拆了」楚蒙打小報告似的。
「誰幹的?」白已冬把兩條狗叫到面前,「你倆早上誰拆的沙發?」
本想教訓一頓,結果兩條狗毫無反省之意都沒有,白已冬說一句,它們回三聲。
從它們的語氣、神態看,這幾句狗語如果翻譯過來,估計也是罵人的話。
白已冬輕拍黑狼跟再見,「繼續撕啊,沒關係,大不了我們下禮拜吃狗肉火鍋嘛,繼續撕,撕吧。」
白已冬用楚蒙的大腿當枕頭,躺在上面聽胎動。
「快點出來吧,我的公主,凌雲等你一起跟他玩。」
楚蒙說起了收容所的事情,每天都有被遺棄的寵物往裏送,收養的寵物遠比被領養的多,收容所真變成了收容所,如果不是有白已冬這位金主在後面支撐,不到兩個月就要倒閉。
「要不,我下次打完比賽跟媒體說一說吧,或許能讓更多的人去收養寵物。」白已冬提議。
楚蒙覺得這辦法好,以白已冬的號召力,說不定真的能起到效果。
瓦沙貝克回到房間內,滿腦子都是煩心事。
比賽的事情,蘇米的事情,哪個都麻煩,哪個都不是能立即解決的。
瓦沙貝克索性把眼睛閉上,強迫自己睡覺。
只要睡着,這些煩心事便隨着意識煙消雲散,這是他唯一能對抗這些事情的方法,在他想出解決的辦法之前,這些事情將一直困擾他。
凌晨四點半,白已冬醒了。
這很不正常,他一般不會在這個時候醒來。想再睡一會兒,但睡魔已經遠去,他難以再進入睡夢之中。
白已冬慢慢起床,生恐吵醒楚蒙。
慢慢打開房間,再見吐舌大舌頭向他走來。
「嗚嗚~~」
「不許叫。」白已冬壓低聲音說。
現在太早了,天都沒亮,白已冬走進洗手間洗漱,而後換了神衣服,準備帶再見出去遛彎。
得虧他是在明尼斯蘇達州治安最好的阿波利斯市,如果住在底特律,他肯定不敢在這個時候出去遛狗。
換上一件大衣,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臉,給再見套上牽引繩便出門了。
從今天開始,白已冬也能自豪地跟別人說:「你見過凌晨四點半的阿波利斯市嗎?我見過,那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就像鬼街一樣。」
這安靜的街道看得白已冬心裏發麻。
「再見,如果有鬼來了,別怪我丟下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跑得太慢了,知道嗎?」
嚴格來講,倒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清潔工已經上班了。
他們清除着這座城市昨天留下來的垃圾,讓這座城市煥然一新,以便於那些沒有素質和公德心的人繼續亂丟垃圾。
白已冬突然想起來,他忘了帶鏟屎工具,如果再見在路上突然要那個,他就只能
「不許拉!知道嗎?」白已冬指着再見的大腦袋,「如果你敢在大街上隨地大小便,我們今晚就吃狗肉火鍋!」
「嗚嗚嗚~~~」
再見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就挨一頓罵,委屈地大叫,趴在地上不動彈。
白已冬拉了幾下,它就是不動,「你還來勁是是吧?走啊!」
「嗚嗚嗚·~」再見一副「我累得走不動了,要吃肉肉有力氣」的樣子。
白已冬沒辦法了,只能原地停下,把牽引繩拿在手裏,走到自動售貨機上買了瓶飲料,打開瓶蓋,喝了一口。
「你就繼續躺着吧,在這坐一會兒也不錯。」
「先生,待會您喝完可要把瓶子扔到垃圾桶里,這個是可回收的。」清潔工提醒道。
白已冬點頭道:「您放心。」
白已冬就坐在這裏看着清潔工打掃街道。
再見躺在地上近半個小時,白已冬就看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