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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進入第四節,森林狼還領先11分。
按邁克·布林的話說:「底特律已經一腳踩進了地獄。」
沃頓對活塞的前景很不看好:「我們都知道活塞擁有聯盟最好的防守,問題是,他們的進攻與防守是不成正比的,而他們的對手,是攻守兼備的森林狼。」
活塞的防守一如既往的沉穩,就像不朽的堡壘一樣。
哈達威持球進入活塞的陣中,缺少應付防守變化的辦法。
拉希德·華萊士的協防讓哈達威很傷腦筋。
這樣的防守實在讓人無奈,哈達威美得傳球,因為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投籃也困難,大本鐘是不會給他機會的。
哈達威失誤了,活塞外圍三人一起反擊。白已冬雖然快,卻不能防住每一個人。
比盧普斯帶球掌控全局,他的心思和他的表情一樣難猜。
除非白已冬會讀心術,否則他無法從比盧普斯這副無欲無求的賢者表情里看到任何的想法。
比盧普斯的推進不快,卻能準確地抓住每一個機會。
白已冬再快,也無法應付三人快攻。
他只有一個人,一旦他的防守注意力有所轉移,比盧普斯會瞬間把球傳到被忽略的那個人。
這次就是這樣,白已冬的注意力側重於普林斯,比盧普斯便把球傳給漢密爾頓。
即便白已冬看到他傳球,也無法阻止漢密爾頓。
漢密爾頓已經佔得先機,起步上籃,白已冬除了從後面封蓋,成為漢密爾頓這次得分的背景之外沒有什麼可做的。
白已冬的手落了下來,叉腰道:「你們的快攻不錯啊,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別理他,回防!」比盧普斯囔道。
白已冬發球給哈達威,說:「這幫人還沒放棄。」
「換我也不會放棄。」哈達威說。
「所以我們要做的很簡單,把他們打垮,讓他們喪失對勝利的希望。」白已冬說。
比起活塞,森林狼的進攻通過外圍的兩個突破點,白已冬和哈達威。
加內特在各處游弋,他是個大師級的策應手,不管在哪接球,他都能發現機會。
然而這次沒讓加內特拿球,白已冬一直示意加內特靠近籃下。
哈達威先行突破,給活塞的陣型造成一定的衝擊,白已冬作為第二箭頭插進活塞的心臟。
活塞的整體性再好,被人連突兩次也要發生混亂。
混亂發生之時,白已冬傳球給加內特,後者趁亂得分。
加內特大吼着,「你們這幫狗娘養的認輸吧!」
「認輸?你這句話說早了一百年!」拉希德·華萊士大聲回應道。
在邁克·布林看來,這場比賽森林狼會勝出,現在他和比爾·沃頓討論着誰會成為fmvp。
「很顯然,這隻有一個選項,那就是白狼,即使白狼的數據停留在這一秒,他的場均數據仍然是驚人的36分6籃板10助攻,沒有任何人能撼動他,哪怕是kg也不行。」
「是啊,考慮到他在game5力挽狂瀾的表現,只要森林狼奪冠,fmvp就是他的。」沃頓看着周圍球迷虎視眈眈的眼神,苦笑道:「夥計,看來我們討論的太早了。」
「不是太早了,是太他媽早了。」靠近他們的球迷大聲吼道。
這段時間,楚蒙和羅德曼的心思根本不在比賽上。
羅德曼和楚蒙講起了壞小子軍團的歷史。
「別人叫我們壞小子,我不這麼認為,我們因為比賽強硬而聞名。」羅德曼說道。
如果有個熟悉那段歷史的人在場,他一定會加上以下詞彙,「不僅強硬,而且野蠻、粗暴、骯髒。」
羅德曼向楚蒙重點介紹他的比賽哲學啟蒙人比爾·蘭德爾。
羅德曼就像談論榮譽一樣談論蘭德爾的歷史。
那些粗暴的犯規聽得楚蒙心驚肉跳,「為什麼他要那麼做?」
「為了勝利,只要能贏,比爾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痛扁我。」羅德曼當年沒少挨他的打。
「現在的活塞和以前不一樣嗎?」楚蒙覺得活塞依然很強,但和羅德曼口中那支強硬的壞小子軍團有天壤之別,至少,他們不會傷害別人。
羅德曼說:「差別大了,他們只是防守好,強硬嘛,算不上,我們才是強硬,現在的比賽都是小兒科!」
「那...森林狼今晚能贏嗎?」這才是楚蒙最關心的事。
羅德曼的回答是肯定的:「底特律的軍心已經散了,他們只是在垂死掙扎,這種感覺我知道,be他們只要撐過這一段就能收穫勝利。」
「真的嗎?」楚蒙眼中流露出激動的光芒。
這在楚蒙身上十分罕見,羅德曼猜:「你賭球了?」
楚蒙堅定地搖頭:「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除非你在森林狼身上壓了一百萬,否則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因為...」很多事情上,楚蒙都顯得慢一拍,可要是直接對羅德曼說白已冬奪冠的話會在這裏向她求婚...還是有點小女人的害羞。
「有問題啊,蒙多利亞,你在謀劃什麼?」羅德曼咄咄逼問。
「不是我,是冬。」楚蒙沒想瞞,只是不好意思說。
「be?這小子要幹什麼?」羅德曼更好奇了。
楚蒙說:「他跟我說,如果奪冠,就在所有人面前...」
「**?」羅德曼神奇的腦迴路。
「當然不是了!」楚蒙很少這麼激動。
羅德曼完成了一件壯舉——讓楚蒙激動√。
「那是什麼嘛?」羅德曼的想法越來越邪惡了,「還是趁熱打鐵在奧本山宮殿和你來一場激情四射的嘿咻嘿咻?」
如果不快點說出來,羅德曼會越猜越沒譜,與其被羅德曼調戲,還不如自己說出來,「他要跟我求婚。」
「what?」人類的眼睛能有多大,羅德曼現在就瞪得有多大。
遇到這種臭傻逼,楚蒙忍了,「如果奪冠,他會跟我求婚。」
「好事啊!好事!看不出來,這小子這麼浪漫!」羅德曼樂不可支地說:「趁着奪冠之喜求婚,還能在活塞球迷的心裏插上一刀,太殘忍了,不過我喜歡,這件事做得很be,只有be才能幹出這麼混賬的事,真是個屎一樣的混蛋啊!」
「不許你這麼說!」
在羅德曼面前,楚蒙總是淡定不住,該害羞就害羞,該生氣就生氣。
比盧普斯的位置距離三分線很遠,他喜歡遠遠地觀察,只要有機會,他的傳球又快又准又穩。
加內特和奧洛沃坎迪紛紛貼着自己對手的臉,不給絲毫的機會。
唯一一個能從森林狼防守中掙脫的,是他們之中無球跑位最好的漢密爾頓。
偏偏漢密爾頓遇到的是最善於對付無球跑位的巴蒂爾。
巴蒂爾不怕你跑,就怕你用運動能力碾壓。
漢密爾頓切出接球,轉身就遇到巴蒂爾的防守。
他只能突破,突破進去,森林狼的協防卻是一等一的強。
漢密爾頓飛躍而起,對準籃筐拋射,巴蒂爾的蓋帽只晚了一秒。
雖然沒有成功封下漢密爾頓的球,但巴蒂爾確實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這一球沒有入筐,加內特攬下籃板球,回頭一望,所有人都已極力向前奔跑。
加內特搜尋白已冬的位置,雙手向前一丟,傳出一記四分衛長傳。
白已冬太快了,來去如風,哪怕活塞的退防站位九曲連環,仍舊無法防住他的突進。
白已冬的進攻來如影,去無蹤,普林斯的防守剛剛擺好。
漢密爾頓追身從身後封蓋,白已冬雙手托球右晃,躲過漢密爾頓的封蓋,左手托球向上挑。
高位擦板球進。
白已冬一遍遍地告訴他們,「我欣賞你們的鬥志,但是很遺憾,這場比賽我們會贏。」
「少在這放屁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最不服氣的人是普林斯。
白已冬笑道:「那就來吧,我等你。」
「混蛋!」普林斯向比盧普斯要球,要打白已冬一個追身。
「你準備好了嗎?」白已冬說:「如果準備好了就來吧,別讓我等這麼久。」
「可惡!」再討厭白已冬,普林斯也得承認白已冬的防守能力。
如果說羅恩·阿泰斯特是聯盟最可怕的單防手,那白已冬就是聯盟最全面的外線防守者。
他的防守沒有缺陷,單防一流、協防一流、補防一流、團隊協作也是一流。
他的防守即插即用,適用於任何體系。
真要擺開架勢防守,他的單防也是值得信任的。
白已冬的單防主要體現在一個纏字,也許沒有阿泰斯特那麼驚人的壓迫感,卻讓持球人煩不勝煩。
一開始會對他的防守產生煩惱,越到後面,越會產生恐懼。
因為,根本擺脫不了他。
「你還在猶豫啊,那就讓我幫你決定吧。」白已冬主動上前,給普林斯帶來「可能被斷球」的危機感。
適當的壓迫激發出了普林斯的緊迫感,他意識到了進攻的必要性。
普林斯用背部靠住白已冬,轉身面筐突襲一處。
白已冬讓開一條道,再用速度跟上普林斯。普林斯根本不敢出手,因為如果出手,很可能被身後的白已冬封蓋。
白已冬露出微笑,這微笑讓普林斯頭皮發麻,心底的恐懼讓他將球傳出。
大本鐘接球強打,造成奧洛沃坎迪的犯規。對活塞來說,這可能是最好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