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斯特的進攻頗有衝擊力,但沒什麼技巧,可以把他看作是一個技術弱化的詹姆斯。
他沒有詹姆斯那樣的視野,全憑蠻牛一般的身體衝撞,如此打法,依賴身體素質,隨着年紀增大,優勢會一點點的消失。
不過現在的阿泰斯特正值年富力強,無此憂慮。
白已冬可以干擾一二,但很難把他防住。
阿泰斯特的撞擊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如果不是做好了準備,白已冬也吃不消。
阿泰斯特雖然沒有詹姆斯那樣手眼通天的視野,但只要看到了空位,就會傳球。
進攻中,他發現了畢比的空位,於是改變主意,將球傳給畢比。
哈達威跟上,畢比弧頂三分快速出手,不進。
阿泰斯特沖搶到籃板球,再攻,造成維恩·希米恩的打手犯規。
「如果我是你,我會接着傳球,你太相信自己了。」白已冬不忘分散阿泰斯特的注意力。
「我可不想做你想讓我做的事情,我只順從自己的心意,想怎麼比賽就怎麼比賽。」
白已冬聽着像中文的繞口令似的:「隨你的便,又不關我事。」
阿泰斯特兩罰兩中,白已冬跟上他的步伐,「不過說真的,你真的要換一個髮型了,你現在的髮型就像神經病。」
「一派胡言,我的髮型是當下最新潮的髮型,布拉德·皮特就是這個髮型。」阿泰斯特叫道。
「布拉德·皮特留這個髮型像個放蕩不羈的公子哥,你留這個髮型像個無藥可救的神經病,效果不一樣啊。」白已冬身上最致命的武器就是嘴巴。
哈達威弧頂持球,希米恩上前擋拆。哈達威本想從擋拆的縫隙中鑽過,他高估了希米恩的擋拆質量。
希米恩的擋拆技術是可以的,拆開的時機也很到位,但擋拆質量不好。往往只是形式上的擋人,沒有真的把人掛住。
正是因為擋拆質量不好,國王對哈達威的包夾才能成功。
哈達威想秀個花式過人,卻把球運飛了,被對手搶斷。
畢比出手極快,將球傳給瘋狂跑動的阿泰斯特。
阿泰斯特雖快,卻比不過白已冬。
有白已冬在,他們很難打成反擊。
阿泰斯特用身體吃出了甜頭,還想靠身材優勢碾壓白已冬。
白已冬下手搶斷,雖沒得手,卻也沒讓阿泰斯特推進,把他手上的球打飛了。
畢比跟上,卻已經晚了。反擊機會轉瞬即逝,從白已冬破壞阿泰斯特的傳球開始,機會就消失了。
國王的外線耐心傳球,手活一個比一個還細,連阿泰斯特這樣的粗人也能玩一手華麗的背後傳球。
雖然沒了韋伯、佩賈、克里斯蒂等人,卻也偶爾能重現出當年那令人拍案叫絕的配合,當年那支絕代風華的國王遺產仍在影響着這支球隊。
最後的出手投籃的人是二年級球員凱文·馬丁。那著名的三八式投籃看得人如痴如醉。
巴蒂爾干擾了他的投籃,這球最終沒能打進。
邦奇·威爾斯從加內特的手中搶到籃板球,迎着防守強起,欲造犯規。
加內特沒讓他得逞,機智地躲開了他的圓柱體。
威爾斯造犯規不成,用一個彆扭之極的姿勢出手,不進。
希米恩拿到籃板,傳白已冬,輪到森林狼反擊快攻。
白已冬速度不快,這是為了迎合隊友的速度,一個人大開大合地衝擊難免有些單調。
「我以為你會像瘋狗追漢堡一樣跑呢。」阿泰斯特對白已冬的減速很意外。
白已冬笑道:「我沒有加快速度的原因只有一個。」
說話間,白已冬左手一揚,將球扔向高處。
球速不快,剛好跟上巴蒂爾的速度,人球同到前場。
巴蒂爾接球三分,命中。
一記恰到好處的長傳讓巴蒂爾用最舒服的出手方式投進三分。
巴蒂爾握拳回跑,白已冬站在原地和阿泰斯特扯淡:「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你這傢伙」阿泰斯特沒話說,「雖然你很會鑽空子,但最後贏的人會是我們。」
「羅恩·阿泰斯特和白狼比起來更像是國王麾下的一員猛將,國王隊真正的領袖是邁克·畢比,而白狼則是森林狼真正的領袖,他像狼群中的狼王一樣統帥群狼。」布林如此評價兩人。
艾伯特道:「一點不錯,羅恩的技術特點註定了他無法成為統御球隊的人。」
此時,國王擺出了小陣容。
內線是96黃金一代的探花秀謝里夫·阿卜杜·拉希姆和袖珍內線肯尼·托馬斯搭台唱戲。
這樣的陣容註定了他們的防空能力差,卻也讓他們比賽節奏尤其快。
畢比沉穩地指揮隊友走位,拉希姆積極跑動,擋拆,從中間直插籃下。
畢比從外側擊地傳球,拉希姆接住球,一個跳步進籃下,托球晃起加內特,然後全力跳起,用右手直接扣籃得分。
國王的防守相當兇狠,以阿泰斯特為首,對森林狼進行大量的貼身肉搏。
森林狼的運轉球很困難,加內特無心進攻,不斷地給隊友打掩護。
白已冬只能戰出來要球,單手把球抓住,面對阿泰斯特:「羅恩,你的防守對我是沒用的。」「白狼,你的垃圾話對我是沒用的。」阿泰斯特原話奉還。
「你又放我左路,難道你不知道這會讓你的防守輕易瓦解嗎?」白已冬對阿泰斯特這種一根筋的防守很是不解。
阿泰斯特一味的相信自己的防守:「以前防守不住,不代表這次防守不住,我總會防住你的。」「你這是痴人說夢!」白已冬立即讓他夢碎。
身為國王外線最堅固的一道鐵閘,被如此突破,對國王的震動是巨大的。
拉希姆率先卡好位置,蓄勢阻擋白已冬。
拉希姆是攻強守弱的典型,因為太軟,封蓋能力還差,他的協防對白已冬毫無威脅。
白已冬從他96年進入聯盟到現在,交手幾十次,彼此知根知底。
「謝里夫,你的空氣防守一如既往。」白已冬非但不躲協防,還主動找對抗,從拉希姆身上蹭了個犯規,然後當着他的面上籃得分。
拉希姆怒道:「你怎敢?」
「這句話應該我說,誰給了你信心?你怎敢出來協防?」白已冬看看左右:「我理解你了,你居然是你們隊最高的,真是可憐,他們難道不知道你需要一個中鋒幫着擦屁股嗎?」
雖然白已冬說的是真話,但有誰會說得這麼直白這麼難聽?大家都是吃一口飯的,平日裏低頭不見抬頭見,就不能說得好聽一點?
拉希姆又羞又怒:「你怎敢!」
「我就敢!咋地?」白已冬的看向阿泰斯特:「為了你的隊友着想,努力地防住我吧。」
白已冬加罰得手,迅速回防。
阿泰斯特帶球攻過來,無果,還給畢比。
白已冬把阿泰斯特帶到角落說:「我等下還會進攻,你還要側身防守嗎?」「當然,側身防守是我的個人商標。」阿泰斯特說。
說得好有道理,但是,失效的個人商標有什麼用?阿泰斯特才不管這個,他們的進攻結束之後,白已冬前場拿球,他依舊是側身防守,堵死右路,放左路。
這樣的防守已經無數次證明是錯的了,阿泰斯特仍然固執己見。
「我發現你真的是個神經病。」白已冬對他沒脾氣了。
阿泰斯特說:「你沮喪了?這應該是你沮喪的樣子吧?」
阿泰斯特得意地說:「看來是我的防守太好了,否則你怎麼會露出這麼沮喪的表情?這不正好說明我的做法是對的嗎?無論怎樣,我會繼續堅持這麼防守。」
白已冬沒辦法,只能繼續證明他是錯的,又是一步過,然後攻進籃下強吃拉希姆,上籃得分。
這段時間,兩隊的手感都不錯,尤其是國王隊,在白已冬接管森林狼進攻的情況下,傳導球做得有條不紊,十分合理。
然而阿泰斯特依然對白已冬側身防守。
「你真的想贏球嗎?」白已冬問。
「人是自由的,人是自由的。」阿泰斯特滿嘴跑火車。
白已冬受不了了,他今天非要在阿泰斯特頭上幹個高分,讓他知道這樣防守是他媽錯的。
又是一步過,白已冬罰球線急停,晃起從身後追來的阿泰斯特,向上挑起,先造成阿泰斯特的犯規,然後投籃得分。
阿泰斯特對自己被吹犯規一事極其不滿,對着裁判狂噴怒吼。
高大上的裁判豈能容忍一個神經病挑戰他的權威?當即對其追加技術犯規。
阿泰斯特還是不服,罵罵咧咧的。
白已冬徹底忍不住了,走過去指着他的鼻子說道:「我現在確信你他媽的就是個神經病,而且還不是那種狂拽酷炫的神經病,而是像紐約街頭的流浪漢一樣對着鴿子和馬路大喊大叫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