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海軍時代 第十六章 拜師

    「許久不曾見過這樣的夜空了！」菲比拿着一個酒瓶仰望星空，身體半倚在柱子上，不時對着瓶口灌上一下。

    自雪災之後，波本哈羅的人們就再也沒有看過純淨的天空，那灰濛濛的雲層成了他們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即使現在一切已經結束，那團陰影也像躲在暗處的野獸一樣，不知何時還會跳出來，重新帶來恐懼。

    「嗝！看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啊！」打了個酒嗝，菲比隊長臉上帶着紅暈，收回了看向星空的目光。

    王宮裏，燈火通明，由於僕人的減少，宴會的準備過程中不少平民也來幫忙，曾經寒冷的大殿再一次充斥着歡聲笑語，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對未來的希冀。

    「隊長！宴會就要開始了！該回去了。」一個護衛隊員跑到王宮大殿的入口招呼菲比，他今天在和海賊對戰時傷了一條手臂，此時包紮好掛在胸前。

    恍惚間，菲比好像回到了曾經王國繁華的時候，那時候每次宴會前他都會在夜晚的星光和燈火下飲酒賞花，結果宴會開始時就已經酩酊大醉，總是被老國王和兄弟們嘲笑。

    「哈哈！隊長，你真是一點沒變。」

    隊員的笑聲將菲比拉回了現實，眼角閃爍着淚花，菲比隊長爽朗地笑着：「哈哈！沒變好啊！我們回去喝酒！」

    摟着隊員的肩膀，兩人一同回到了宴會。

    大殿裏被戰鬥破壞的痕跡已經修補完好，就連接近坍塌的屋頂也不知用什麼材料暫時堵上，一盞盞燈火掛在柱子上，照亮了這漆黑的夜。

    本來空曠的大殿裏此時擺滿了餐桌，一道道豐盛的菜餚被服務人員們呈上，幾名略懂音樂的護衛隊員打着歡快的拍子，在中間的空地上歡歌載舞，許久未曾演奏的樂師拿出了心愛的樂器伴奏，宴會的氣氛讓人沉醉其中。

    大殿的最高處，小國王和哈雷達坐在一張圓桌上，身邊空着兩個座位。

    「菲比，你太慢了！」左右掃視的小國王看到拎着酒瓶晃晃悠悠走來的菲比抱怨着，「每次你都這麼慢，這算是什麼壞習慣。」

    把腰間的長劍解下來放在一邊，菲比啪嘰一下癱倒在椅子上，宴會上的他總是最放鬆的一個。

    耷拉着眼皮，菲比看到了空着的座位：「陛下，雷先生去哪了？」

    小國王用死魚眼無視了毫無禮儀的菲比，繼續着自己的等待，而同樣是醉醺醺的哈雷達回答了他問題，「雷他，嗝！說是在感知的時候發現了在島上另一邊停泊的海賊船，上面還剩下幾條雜魚，然後他就出去清理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灌了口酒，菲比又打了個酒嗝：「嗝！真是的，他不回來宴會要怎麼開？」

    小國王聽到兩人的對話無語地轉過頭翻了個白眼，「你們也知道宴會還沒正式開始啊！看你們倆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結束了呢！」

    突然，大殿的門被打開一絲縫隙，冷風徐徐，雷從門外鑽了進來。

    「呦！真熱鬧啊！」誇張地張大嘴巴，雷浮誇地露出意外地表情。

    上一刻熱鬧的大殿一下冷卻下來，所有人都扭頭看向雷的身影，以雷強大的心理素質也有些發懵。

    「呃...，有事嗎？」雷有些摸不着頭腦，自己就是出去了一趟而已，為什麼突然回來後這麼詭異。

    「我們的英雄回來了！宴會開始！」不知誰喊了一聲，氣氛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瞬間就爆炸了。

    歡呼聲，音樂聲，碰杯聲同時響起，王宮世界一下從寂靜變成喧譁。

    「雷先生，你終於回來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嗎？」小國王對着坐到自己面前的雷打招呼，臉上紅紅的一片。

    「咕咚！」「嗯！接下來就沒什麼事了，我也可以完成任務告辭。」雷喝了口桌子上的果汁，滋潤下乾渴的喉嚨。

    聽到雷的話，小國王的臉一下變得刷白，磕磕巴巴地說：「你、你要走了嗎？可是我們這裏還沒恢復正常啊！不如再待幾天吧！」

    用食指撓了撓腮邊，雷看着小國王的臉色猶豫了下還是回絕道：「剩下的事哈雷達爺爺他們就能夠完成，他們經常處理這類事件比我更有經驗，我還要趕緊回去交接任務。」

    哈雷達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馬上拍了拍胸脯保證：「放心，這、這類事我們處理的多了，很快就可以幫你們調理好氣候的。」

    「那、那我可以拜雷先生你為師嗎？」小國王拽着衣角扭扭捏捏地問，同時還低着頭不敢看雷的表情，生怕雷會拒絕他。

    腦袋往前一伸，雷奇怪地看着小國王問：「為什麼要拜我為師呢？我可......」雷剛想說自己沒有教學生的經驗，可是突然想起自己曾經教導過斯摩格能力的運用又改口道：「我可沒時間在這裏教你啊！」

    聽到雷並沒有立刻拒絕自己，小國王眼睛一亮，抬頭注視着雷的雙眼：「因為我想變得像雷先生你那樣聰明又強大，而且馬林梵多離這裏不遠，有時間我就可以去找你學習的。」

    感受到小國王目光里的企盼與真摯，雷頭疼地點了點頭：「好吧！先說好我可沒時間啊！到時候可不要怪我。」

    喝的舌頭都大了的菲比還不知道在自己斷片的時間裏小國王已經拜雷為師，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呃，他還是阻止不了。

    但畢竟國家的重新建立需要小國王付出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即使雷同意了這件事，小國王在幾年內都不可能有時間去找他學習的。

    得到雷同意，小國王顯得十分高興，對於雷這個拯救了自己王國的海軍他心裏只有崇拜，雖然沒有喝酒，但他卻像是醉了一樣暈暈的，加上一旁已經喝得趴下了的菲比和哈雷達，整個桌子只剩下了雷一個清醒的人。

    「真是不讓人省心。」輕輕扶額，雷的嘴角微微翹起。

    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因為國家與命運的新生而喜悅，幾乎每個人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窗外，月亮依舊照着銀白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