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透體而過,將雷從頭到腳斬成兩半,餘波甚至還斬斷了雷身後一艘廢棄的舊船。
「沒有血,果然直接的劍氣無法砍到自然系。」鷹眼半弓着身體,雙手握着黑刀,仿佛一條毒蛇亮出了致命的毒牙。
「真是心急,不過既然確定了,」被砍成兩半的雷身體粘合在一起,又伸手把頭上的的帽子摘下放進褲袋,「那麼就請你去死吧!」雷的嘴角幾乎咧到耳根,露出嗜血的表情。
雲霧不知何時出現,漸漸濃厚起來,將造船廠整個籠罩進去。
「奇怪,為什麼『看』不見。」鷹眼神色迷惑,他在不停地戰鬥中將武裝色和見聞色都覺醒了,雖然還有些薄弱,但也應該不受眼睛的限制了才對。
空氣越來越冷,摸了摸有些發麻的口鼻,米霍克感覺到有些不對,這種不正面作戰的敵人是劍士的天敵。「圓舞曲」米霍克快速的黑刀斬出,在周身形成了密集的劍氣網,凝而不散,「哈!」在最後一刀斬出後,劍氣網飛快的旋轉擴大,帶起了一陣強風,將霧氣吹散,而整座造船廠更是被劍氣斬的支離破碎。
「嘖嘖!真是了不起,你是第二個破了這招的人。」毫髮無傷的雷從空中落下,這招經過他和澤法多次改良後的招式已經可以屏蔽見聞色霸氣對自身的感知,只要敵人被籠罩進「仙境」就很難逃離,不過這種直接暴力破解的倒是第一次見。
「呼哈!呼哈!」的喘了兩口氣,米霍克可不想再給雷機會釋放雲霧,直接沖了過去打算貼身近戰。
雖說釋放一次「仙境」費不了多大力氣,不過雷也不想繼續使用,練成了那招的他幾乎已經不會再受傷,正好借這個機會磨練一下自己的體術。
幾百米對於兩人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雙手揮動,黑刀與鐵雲刀碰撞在一起發出了鏗鏘的聲音。
「咔嚓!」只是一次撞擊,雷就發現手中的鐵雲刀已經有了細小的裂痕,「果然是武裝色,而且這把刀似乎也沒那麼簡單。」霧氣流動,將手中的刀修復,雷借着米霍克的力量向後退開一步,打算多過幾招增長一下經驗。
然而米霍克仿佛不需要喘息,立刻上前一步,黑刀鬼魅的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刺來,帶着武裝色的刀身穿過了雷的胸膛,刀尖從雷的後背透體而出。
......
將軍艦停靠在港口,一眾新兵匆匆趕向雷交戰的地方。
「澤法老師,你說的那招到底是什麼啊?」緹娜還是很擔心,這一個月來她對雷這個沉默寡言訓練刻苦的男孩子有了些交情,算是個朋友了。
「那是雷練成紙繪後和自己果實能力構成的絕對防禦,就連我也打不到他。」再次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澤法還有些窘迫。
因為云云果實對氣流的敏感,雷很快就練成了紙繪,通過把紙繪和云云果實的元素化結合到一起就形成了絕對打不到的防禦。雷可以感知到攻擊引動的氣流,將即將被攻擊的那部分身體雲霧化,攻擊帶來的氣流將雲霧化的身體吹走,即使是武裝色霸氣也接觸不到雷的身體,只要是會引動氣流變化的攻擊就絕對打不中雷。
當時雷練成這招後一副興奮過頭的樣子,澤法本着要讓他知道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強者的念頭想教訓一下他,結果雷站在那裏讓他打了小半天都沒有一拳打中,這就讓他很尷尬,還是最後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將武裝色纏繞在牙齒上才咬了一口因為得意忘形離自己太近的雷。
「那招絕對是劍士和體術強者的噩夢,紙繪——雲霧法身。」
......
「不對勁,感覺不到刺中了實物。」雖然帶有武裝色的黑刀已經刺中了雷的心臟,但米霍克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欣喜。
「啊!你發現了嗎?可惜我不會告訴你這是為什麼。」用手抓住米霍克握劍的雙手,雷的臉上帶着死神的微笑,從身體裏產生出一團團鐵雲海膽密集的將兩人包裹起來。
即使不知道這是什麼,但米霍克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可是自己握刀的雙手都被抓住,無法收回黑刀防禦。
「砰!」鐵雲海膽炸裂開,血液從縫隙里流出,似乎一切都已經結束。
......
「這麼厲害,那雷就可以把那個砍傷了斯摩格的海賊抓住,給斯摩格報仇了。」緹娜的擔憂消失了,有些期待一會看到被逮捕的米霍克是否還是那麼孤高。
「那倒也說不準,雷的實戰經驗還是太少,相比老練的米霍克他還是需要磨礪,打敗米霍克對他來說不難,但想要留下鷹眼就要看他自己的判斷了。」澤法顯得比較樂觀,即使放跑了鷹眼他也不在乎,因為這個人的危險性遠低於天夜叉和紅髮等人,只要他傷不到雷就好。
「雷,只是一個月過去你就變得這麼強了嗎?可惡,我還是太弱了。」強撐着上了岸的斯摩格咬緊了牙,手裏緊緊的攥着被斬斷的十手。
被稱作怪物的人不僅僅是實力上是怪物,他們往往在成長速度上也是怪物的級別。
......
將鐵雲消散,雷從霧氣中顯露出真身,「真是了不起的決斷,居然放棄了黑刀用胸前的小刀擋住了致命的攻擊,最後斬開鐵雲逃離。」看着地上的血跡,雷有些驚訝,「不過在最後一刻也要搶回自己的刀嗎?這就是劍士?為了這把刀幾乎都快要死了吧!」
不是劍士的雷很難理解這種行為,這讓他有些敬意,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眼中閃過一絲紅芒,雷感知到一個滿身傷口的劍士在海里拼命划動,想要逃離這裏。
「冰雹雨」房子大小的冰山從天而降,重重的砸進海水裏,驚起陣陣巨浪,將潛在海里身受重傷的米霍克震暈,隨着一股海流,被沖的不見了蹤影。
「要是這樣你還能活着,下次見面再由我親手殺了你。」蹭了蹭腳底沾到的血跡,雷回過頭向剛剛趕來的新兵們走去。
......
另一處廢舊的造船廠,卡提·弗拉姆還在實驗他的大炮,「哈哈,這一炮的威力足夠了,湯姆先生,我一定會救下你的。」看着海上被炸碎的靶子弗拉姆哈哈的大笑着。
「誒!那是什麼?好像一個人的樣子,天啊!我不會殺了人吧!」
命運有時候就是那樣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