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權情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否極泰來

    王錨的辦公桌上放着安靜讓阮清轉送來的恭賀他們開張的禮物。

    阮清,老周在幫忙林博招待來賓。

    王錨已經回到辦公室,無暇在應酬了。

    阮清進來了。

    「多謝你幫忙了。」王錨說。

    「不用客氣,這些事情我拿手的很。」

    還沒走的那些人里總有個男人猥瑣的看着她,老周讓她來王錨的辦公室躲躲,順便把王錨給叫出來。

    安靜送了王錨兩樣東西。一樣是蟾蜍的擺件,寓意公司大賺特賺。還有一樣就比較特殊了,一張紅紙上面用毛筆寫了四個字,「否極泰來。」

    王錨把手放在蟾蜍上。「謝謝你,把安靜的禮物帶給我。」

    阮清那天也沒問安靜,送了什麼。她現在才看到。阮清看着紙上的字。「否極泰來,這字寫的挺不錯的。」

    「安靜的字。」

    安靜不僅寫了一手漂亮的字,連毛筆字也寫的很不錯。

    阮清以為是安靜請人代寫的,聽到是她自己寫的,阮清拿起來,好好看了看。「ann看不出來的本事太多了吧。」

    「嗯,她的毛筆字要歸功她那個刻薄的外婆。以前春節要貼春聯,她外婆又沒什麼文化,也不想買商城裏印刷出來的春聯。」王錨想起安靜的事。

    「就叫ann寫?」阮清順着這個思路往下說。

    「是也不是。他們家住在老式的石庫門房子裏,不像現在的鄰裏間都不認識。他們連每家每戶每月工資多少基本都知道。有戶人家,男主人是老師,教畫畫的,字寫的非常漂亮。到了春節就給鄰居們寫春聯。」

    王錨停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濃茶喝。

    「然後呢?」阮清着急,這王錨一口氣說完不行嗎?喝什麼茶。

    王錨有些慢郎中的樣子,放下茶杯。「男主人不收錢,女主人着急了,紙張筆墨都是他們家來。女主人有些市井,開始收錢。不過安靜的外婆更市井,她每天盯着安靜練毛筆字。第二年,她外婆就沒那老師寫。第三年,她外婆把那老師的生意給搶了過來,老師一副對聯收十塊,那老太婆收八塊。」

    阮清的手上比了個八。「八塊!是想打價格戰,壟斷市場嗎?」

    「那老太婆怎麼會懂得這套,字又不是她寫的,她只管收錢,十塊八塊沒差。」

    「那生意好嗎,和那老師比起來?」阮清其實是個話癆,聽到自己有興趣的事情後,更是十萬個為什麼,每件事情都要問到底。

    「好,安靜從小爸爸不在了,媽媽也像沒了,鄰居都知道這些,以為他們家裏窮的很,出於同情心吧,都找安靜來寫。後來把那老師的老婆氣的半死。」王錨說說覺得好笑。

    阮清也笑,但又生出個疑問來。「ann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嗎?那天陪安靜試婚紗,婚顧問要不要讓她父母來試試衣服,安靜有些難過的樣子。」

    王錨那天在飯桌上說着他和安靜的事情,說過些安靜父母的事情,但不具體。阮清只知道安靜父母不在世了。

    阮清問着自己關心的事情,卻又把安靜已經在試婚紗的事情暴露了出來。

    「她試婚紗了?挑中了嗎?」

    阮清是傅文深的特助,是傅偉連的秘密情人。阮清有太多不能說的秘密了。她覺得現在自己是壓抑太久,解放天性了,嘴巴大的很,又沒管着。

    「我沒關係。」王錨看出阮清在自責的樣子。

    阮清聽見王錨說沒關係,放下心來,接着釋放心裏的躁動。「嗯,挑中了,是吳駿珂帶來的,穿好特別好看,好看死了,你要看嗎?我有照片!」

    阮清拿出手機。

    王錨卻沒回答。

    「我是不是太衝動了?」阮清覺得自己又沒拿捏好分寸。

    王錨笑笑,搖搖頭。「給我看看吧。」

    「給。」阮清把手機里安靜的那張婚紗照找了出來,點開給王錨。

    王錨接過手機看。良久沒說話。

    阮清這次很當心,沒再口無遮攔的問什麼。

    王錨笑了。集結了好多種情緒。

    阮清小心翼翼的問。「漂亮吧。」

    王錨把手機還給阮清。「是幸福,這種美是幸福灌溉出來才有的。」

    阮清還是善解人意的,不再和王錨提安靜的婚事。「聽你都叫她外婆是老太婆了,是不是很可惡?」

    王錨拿出煙盒,點上。把安靜父母,外婆,童年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阮清。

    王錨煙盒裏剩的幾支煙抽完,故事說完。辦公桌上的煙灰缸里煙頭多了不少。和煙頭一起增長的還有阮清用下來的面巾紙。

    「哎……」王錨嘆氣。

    「怎麼了?」阮清還擦着眼淚。

    「你哭成這樣,哎……等會兒老周他們進來,還不知道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呢?」

    「老周才不會多想呢!」阮清有自信。

    「看樣子,安靜很喜歡你。」王錨說。

    「嗯,你怎麼知道?」阮清問。

    「安靜從小就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她身邊幾乎沒有生活中的朋友。她能讓你當她的伴娘,應該是把你當知心的朋友了。」

    阮清聽到王錨對她和安靜的有情肯定已經很高興了,聽到知心兩個字更開心了。「你是這樣覺得嗎?」

    「嗯,她這個人,要麼是路人,要麼就是體己的人。」

    阮清笑的花枝亂顫。「我和她真的是朋友了。她是自我保護沒朋友,我是好看到沒朋友。」

    王錨笑了,又看了看安靜寫的那四個字。「還是要謝謝你有心了,把我們公司名字告訴安靜。」

    阮清收起了一點笑容。「沒有啊,不是你說的嗎?她給我這些東西的時候,字都寫好了。」

    王錨又摸了摸這紙上的字。

    阮清進王錨的辦公室已經不少時候了,來祝賀開幕的來賓和客戶也走了差不多了。


    程帆一直在觀察阮清出來了沒。但辦公室的門一直緊閉。

    終於送走最後一個客戶。

    程帆端着水,推開辦公室的門。

    阮清和王錨正好聊到安靜的趣事,一派歡樂。

    程帆注意到了桌上的面紙,和阮清哭過的眼睛,她想到那天飯桌上王錨對着阮清傻笑,氣都騰空而起。

    老周和林博送完所有的人,也來看看什麼情況,這王錨今天是閣樓上的小姐嗎,躲在閨房不出閣了。

    才走到王錨辦公室門口,就聽到阮清和王錨一起大叫。

    阮清的身上被弄濕了,正在用紙巾擦。王錨上半身撲倒在桌面上壓着。

    「發生什麼事情了?」老周緊張的走到阮清身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絆到了。手才打滑的。」

    王錨的辦公室的地毯沒鋪平,翹起一些,程帆沒站穩但程度沒到她可以打翻水杯。但她生氣呀,就順勢把水翻到在阮清身上。

    翻到在阮清身上的水,反濺了出來,王錨怕弄濕安靜的字,反應相當之靈敏火速,用他的身體去擋。

    王錨移開身體,幸好一滴都沒碰上。「你做事不會小心些嗎?」

    王錨把字卷好放回抽屜里,上鎖。把蟾蜍放到文件櫃裏,上鎖。

    王錨剛才責怪程帆時的態度很惡劣。

    程帆憋着嘴,又要哭。

    「要哭出去哭,別在我辦公室哭。」王錨本來也不準備給程帆好臉色看,好讓時間長了,她就知難而退。現在他更是要借題發揮了。

    阮清剛才也躲的快,濕的不太嚴重,大叫是因為人在突然之間受到驚嚇的本能反應,現在看王錨這樣發火,總覺得過不去。「算了,我沒什麼,擦擦就好了。」

    程帆靈機一動,想了套她自以為兩全其美的話來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才進來看見桌子上那麼多紙巾,又見阮清眼睛都哭腫了,我着急想關係她是怎麼了,所以才沒走穩。」

    程帆這一說,果然有效果。林博和老周剛才還沒注意,現在倒是看見阮清哭紅的眼睛。

    原本兩個大老爺們都以為桌上的紙巾是阮清擦衣服用下來的。

    「清清,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老周並沒往別的地方想,他緊張是不是他做了什麼不夠好讓阮清覺得委屈,所以和王錨來訴苦了。

    阮清不想當着程帆的面提起安靜。「我沒事。」

    在程帆的眼裏阮清是做作的,哭成這樣還說沒事?

    「情侶之間有什麼就說開不是更好,你進來辦公室很久了,一定心裏又很多苦水吧?」

    程帆的臉如果換成蛇精臉,那給人第一反應就是在挑撥離間,但她恰恰長了單純的臉,而且時不時裝裝可愛,帶有迷惑性。

    程帆這的話是為了讓老周知道,他的女朋友和他的朋友在辦公室單獨相處了好久。

    老周更緊張了,難道阮清真的對他有很多意見嗎?

    阮清安慰老周。「不是啦,和你沒關係。」

    阮清是在說事實,可是卻把自己在程帆心裏越描越黑。

    程帆看看王錨,心裏疑慮,說什麼忘不掉前女友,卻對着人家的女朋友笑,還和人家的女朋友單獨聊天,這女人還哭的像死了老公一樣。

    程帆要揭穿他們!就算他們沒什麼,也不能讓這個曖昧的情愫增長下去!

    老周還是惶恐。「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讓你委屈了?你直接和我說,我改!」

    阮清摸了摸老周的臉。「不是啊,你很好,我和王錨真的沒在說你。」

    老周還是心神不寧。阮清指了指剛才王錨收起來的東西。「在說送給王錨的禮物。」

    阮清隱去了安靜兩個字,因為老周知道誰送的。

    老周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一定是王錨收到了安靜的禮物又觸景生情了,對阮清說了什麼他們的故事,阮清是個心腸和長相走兩個極端的人,肯定是激動的又掉眼淚了。

    老周把自己的思路理清楚了,可是程帆沒有啊!禮物?就是剛才拼命護住的那幾個字嗎?肯定是阮清送的,那麼寶貝?用身體去擋?還不是曖昧?一定要扼殺!程帆心裏一陣慷慨激昂。

    「阮清,剛才那幾個字是你寫的吧?」

    阮清還沒來得及回答。程帆又接着說下去。

    「你長的好看,字也好看,真是字如其人。工作好,收入高,口才也好。那天吃飯的時候,你一說話,全部人的目光都被你吸引了,連王錨那麼嚴肅的人,都被你逗的一直笑。」

    程帆把這話拋出來,像是帶着老周去抓姦一樣,她覺得這下老周該明白了吧,趕緊把女朋友帶走。

    程帆正得意自己的能言善道,但除了她以外的人都知道王錨會笑,是因為安靜。

    那天安靜就坐在阮清身邊,所以程帆才會誤會王錨是對着阮清在笑。

    王錨聽出程帆的用意了。「你胡說什麼,阮清是老周的女朋友!」

    「我沒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阮清很有才能,表達一下我對她的敬佩,我這也不可以嘛?那我下次注意。」程帆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收起你的這套,看着煩!」王錨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就應該讓程帆放任自流,肯定會有一天不會再來找他的,心一軟答應下來,以後有的麻煩了。

    程帆對阮清說。「阮清,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覺得你能幹。安靜說你像我那麼大的時候,年薪過百萬了。看我現在,為了倒追,工作也辭了,做個小助理,還經常說錯話。」

    阮清知道程帆這話,真真假假,用心頗多,不過也不想和她計較。「沒事,衣服幹了。王錨算了吧,程帆也不是故意的。」

    老周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覺得程帆有餘小曼的鏡子,不講理,捕風捉影,空穴來風。

    程帆則覺得,一定是老周明白她說的事情,所以臉色不好看。

    她決定再來一劑。「這樣吧,是我做錯了,我把這幅字那去裱框,掛在你辦公室。」

    程帆想挑起老周的怒火,他女朋友的字掛在他朋友的辦公室,那還了得!是男人都不會答應的吧?而這樣做,是把雙刃刀,老周惱火,而王錨一定會認為這樣做不錯。

    王錨大力拍桌子。「你別碰這幅字,要是少了一個角你給我滾蛋!」

    程帆沒想到王錨大膽到這個地步,這樣表白曖昧嗎?

    程帆把目光轉向老周。老周臉色還是不好看,但卻沒反應。

    程帆恨不得去推他一把。:哎,你兄弟和你女朋友,你管管好不好!

    不過程帆始終是在心裏假象,又不能付諸行動。

    林博靠在門口,看的好不熱鬧,他今天既不想當和事佬,更不想圓場,他要到看看這程帆能把戲演到什麼程度。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否極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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