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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十杯喝完,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一包紙巾抽了一張出來,擦拭了一下嘴巴。
許云云還在喝,除了她手上的那杯,桌上還剩下三杯。
安靜酒酣耳熱,面頰桃紅。
她站的直直的,安之若素的拿起話筒「大家一起給許經理加加油,好不好。」
許云云沒想到安靜來了招那麼狠的,她的酒量是不錯,但是也快到極限了,再被安靜帶動氣氛,火急火燎的她再也喝不下去了。
許云云已經站不住了,吳駿祥和秦小涼把她扶了下去。
安靜見狀抓住時機「各位,讓我們一起謝謝吳德智先生。」
全場沸騰,每個人能分到上萬的大紅包。
吳德智被全場的人吹捧,雖然花了錢,但感覺還不錯。他走下台去。
重頭戲謝幕,人也開始陸續離場。
而安靜餘味無窮,放下話筒。一把抓過旁邊的司儀。「現在見識夠了吧?你今天那麼辛苦,這三杯你喝了吧。」
司儀連連搖手。
安靜不依不饒「你不是只會動動嘴嗎?現在連嘴了不利索了?」
吳德權還未離開,他知道剛才安靜被這司儀惹毛了。
「喝了吧,我私人給你封個紅包。」
安靜替吳德權掙了個大面子,他是一定要挺安靜一把的。
司儀硬着頭皮喝。
安靜看的出來,這司儀的酒量真心是不行。
司儀喝一半,倒一半,金光閃閃的衣服上都被酒弄濕了。
「你好歹也是個主持人,這酒量,真給個文藝工作者丟臉。」安靜說完,步伐輕快的走下台去。
林薇雨要去扶她,安靜搖手拒絕。
吳駿珂走到她身邊「你沒事情吧?」
安靜當他是透明的一樣,拉着林薇雨就走開了。
安靜回到他們自己那桌,交代林薇雨給她拿着行李箱。
井聞遠已經招呼了服務生把安靜的外套拿來。
安靜穿上外套,小聲和林薇雨說「送我回房間。」
……
安靜回到房裏,在水池邊乾嘔了一會,也吐不出東西。
安靜開始納悶,那天傅文深的酒里到底參什麼了,那麼上勁。
今天她只覺得胃裏燒的慌。
人已經累到快癱軟了。喝了點水,手機調到靜音。倒頭就睡去了。
安靜醒來,在床頭摸着手機。
眼睛半睜不開的看了看時間,剛過十二點。
手機上顯示有七個未接來電,十幾條未讀的消息。她也懶得看。
安靜起來洗了個澡,收拾了一下自己,拉開窗簾見到陽光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好餓。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幾乎沒怎麼吃東西。
她隨便找了件外套,穿上。準備去餐廳吃點東西。
餐廳不在客房區域,和休閒娛樂的地方在一起。
安靜走進標有餐廳的樓里,看着標識要穿過一條走廊後到達餐廳。
長長的走廊兩邊有很多小包廂,安靜一邊走一邊看,原來每間都是不一樣的,桌球房,乒乓球房,打橋牌的,桌遊房,還有專門分別下象棋和下圍棋的。
安靜想要不要分的那麼細緻啊,一張桌子就能搞定,桌上把這幾種東西都放着,愛玩哪樣玩哪樣,何必專門弄個房間,一定是郊區的地便宜,這兒的老闆才有可能搞出這些花樣來。
安靜還在沉迷於內心的吐槽,突然聽到老周的聲音,她專心的聽了一會,是從她身邊的一間包廂里傳出來的,還有麻將的聲音。
她想應該是在打麻將,她打算等會吃完了飯再過來看看。
安靜正準備往前走,看到吳駿珂在走廊的那一頭。
她像見鬼了一樣,沒有任何遲疑,馬上推開傳出老周聲音的那扇門,躲了進去。
房間裏有六個人,四個打麻將,兩個在看。看到安靜都有些驚訝。
「ann你醒啦」林薇雨最先反應回來。
「嗯。」
「你沒什麼事吧?」老周問。
「沒事。」
大冬天的房間裏開着暖氣,門窗緊閉,四個抽煙的男人,把原本就不大的整個房間弄得煙霧繚繞的,安靜被嗆的難受,但她又不能馬上出去,她預計現在出去很有可能還會看到吳駿珂。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老周摸着牌。
「要去餐廳,路過這裏,就聽到你在裏面叫碰!」安靜站在老周后面。
「你還沒有吃飯?」林薇雨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嗯。」
「那你還不去吃?」王錨看着安靜。
正好一圈結束,開始洗牌。
「老周,你起來,讓我打幾圈,很久沒打了。」安靜也不等老周同意,就把老周一把拽了起來。
老周也沒辦法,拉了張凳子坐在旁邊。
「ann,我給你去餐廳打包些東西來吃吧。」林薇雨準備往外走。
「哦,好。」安靜也沒有任何客氣的,習以為常的樣子。
老周正準備點煙。
「你能不能少抽點,你自己毒死就算了,還準備熏死我是嗎?」安靜和老周說話也是沒在客氣的。
老周馬上把煙放進煙盒裏,嬉皮笑臉的他,伸出食指和中指,併攏,朝安靜敬了個禮「好的,長官。」
「兄弟們,少抽點,我們安經理髮話了。」老周又開始阻止另幾個人抽煙。
王韻坐在王錨和林博中間的後面,一人能看到兩家的牌。
安靜還沒有開口,林薇雨就主動給她跑出去買吃的。
她一開口就像發號施令一樣,全都把煙給掐滅了。
外加昨天晚上井聞遠還給她拿衣服,安靜一上台出盡風頭,喝了那麼多酒像沒事人一樣。這一件件的事情,讓王韻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氣都不順。
「ann,沒看出來,你酒量那麼好?」井聞遠看着自己的牌。「五萬。」
「吃。」安靜叫吃,拿出自己的四萬和六萬,伸手拿了井聞遠打出的五萬「還好吧,許云云的酒量也不錯,她是屬於要慢慢喝,可以喝很久的人,不過昨天喝太急,就不行了。」
王錨對安靜的酒量再了解不過了,好像是娘胎裏帶出來的天賦,在一起的時候,和朋友吃飯,喝的再多都沒見她醉過。
本來昨天晚上單從酒量上來說,王錨是不擔心的,但是安靜之前大病一場,又加上老周說安靜胃不好,傅文深的那一出才發生沒多久,所以他害怕會有意外。
「三萬。」
「碰!」安靜碰了王錨的三萬。
林博摸牌,隨便打了張。
「四萬。」
「碰!」安靜又碰了王錨的四萬。安靜聽牌了。
「王錨,安靜做萬字,你還連打兩張萬字?」林博摸的牌,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又不做萬字,留在手裏等她聽牌,我放炮嗎?」
王錨邊說手裏又摸進一張五萬。他算了算安靜的牌,吃了井聞遠的五萬,碰了他的三四萬,又看了看桌上的牌面,手裏的那張危險,再要往外打,這水也放的太明顯了。
王韻在後面看着王錨摸進來的牌,笑了笑。
井聞遠摸牌,也是一張五萬,他心裏暗罵髒話。他已經聽牌了,這五萬留着他胡不了牌,打出去怕放炮。他看了看安靜,她手上一副大牌啊,他也收起了五萬。
安靜看看他們,估計是摸到她要的牌了,用腳趾想,他們也不會打。「五萬!」
安靜自己打了五萬出來。
林博摸牌依然沒有摸到自己要的。
王錨看安靜自己打了五萬,也打了五萬。
井聞遠摸了張條字回來,林博做條字,但還沒有聽牌。不過林博一旦聽話,手裏的牌就不安全了,五萬應該是暫時安全的牌,他準備留着下一圈打。
安靜摸牌,打了張九萬出來。
「安靜,你牌那麼好,多的自己都打萬字出來了。」林博終於聽牌了。
王錨看了看自己的牌,胡牌沒希望了,拆了自己的筒字來打。
井聞遠摸牌,上手一看,暗自雀喜,是剛剛留着五萬而打出去的牌,又摸回來了「五萬!」
「胡,就等着你的五萬呢!」安靜攤開牌,手上一對九萬,一張六萬,一張七萬。
老周坐在後面,一陣幸災樂禍「傻了吧,你上一圈跟着王錨把五萬打了不就好了,你們一人一個藏着不打,本來ann手上三張九萬,一個五萬,同時摸了張六萬回來,後來覺的單調五萬肯定沒戲了,就自己打出來。」
老周站了起來,分析安靜的想法。他用手指推着五萬。「你一定是覺得林博要聽牌了,五萬安全才先打了條字。但是ann跟着又摸了一張七萬,五萬在你手上,等着殺你回馬槍。」
「那我要是這五萬就爛在手裏呢?」井聞遠被安靜這一下弄得有點吃癟。
「你爛在手裏,你自己就聽不了牌,ann打掉一張九萬,聽五八萬,你爛你的五萬,桌面上還有兩個八萬還沒出來呢,你不是連這個想不明白吧。」老周全全代言安靜的想法。
井聞遠懊惱一時疏忽。沒想到安靜還挺奸詐的。
打了沒一會,林薇雨抱着外賣拎着一些其他的東西就進來了。拿到安靜面前,還特地放在保溫袋裏。
「ann,我給你買了粥。我想,你昨天晚上喝了酒,今天還沒吃東西,你先喝些粥暖暖,還有一盒雙拼飯,燒腩肉和烤鴨,餐廳沒有芥藍了,我讓他們燙了些菜心。」林薇雨在一邊的小餐桌上擺着這些東西。
「我泡了一壺熱水,你等會可以喝。」林薇雨拎着的袋子裏是一個保溫壺。
王錨想,原來有些口味還是沒有變。再看看林薇雨的細心,覺得安慰。
「哇,你這是助理啊,還是保姆啊,那麼點時間,你準備那麼多東西。」井聞遠嘆為觀止。
安靜和老周一副習慣了的態度,連開心的表情也似乎沒有。
王韻也是知道林薇雨一直都是替安靜安排這些的,但是今天卻有些怪怪的感覺,但是她可不會承認這是羨慕嫉妒。
「哎,你去旁邊吃吧,換我打。」老周隨意的推了推安靜。
「哦。」安靜去一邊吃飯。
井聞遠看在眼裏,肯定自己的計劃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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