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唰紅着的臉,等着何司昭命令她開門。
而何司昭的理解角度似乎和她們是南轅北轍的,他認為阮清那一下像突然間觸動的動作,應該是她男朋友在和她嬉鬧。
搭上她這一身的浴袍,和她騷紅的臉,他應該是妨礙到阮清的歡樂時光了。
何司昭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自己上去,你們忙吧。」
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阮清真想糾正一下何司昭的用詞,就算真的如他誤會的那樣,「忙」這個字合適嗎?
阮清看着何司昭轉身,一口氣放了下來。
可才一剎那,何司昭又轉了回來。
阮清又一口涼氣吸了回來。
何司昭只是轉回身,卻站在原地,沒有走近。
「你在洗澡,那門禁是誰給我開的?」
阮清的心裏已經躁了起來,她想說鬼給你開的,你信嗎?
但阮清還是只能強顏歡笑。「是我男朋友,不過剛才我們都在衛生間裏,所以給你開的慢了。」阮清說着,眉角間還含春嫵媚了起來。
阮清覺得此話一出,她想她在何司昭的心裏,算是徹底掛上妖艷賤貨的名頭了。
何司昭這回終於走了。
阮清關上門,閉上一隻眼睛在貓眼裏看着何司昭上了電梯。
她大喘一口氣,扯下抱在頭上的毛巾扔在一邊的鞋柜上。「好了,這下我的清白都毀了!」
安靜趕忙噓聲阻止。「你輕點,萬一他殺個回馬槍,在門外聽見我們說話,那剛才不就白費了?」
阮清趕緊收住了聲音。「他剛轉頭回來,真把我嚇個半死。」
阮清又想了想,覺得哪裏不對勁。「不對啊!我怕他什麼呀?雖然他是我老闆,我不讓他進我家門又怎麼了?我名正言順的拒絕他就可以了,為什麼我要搞出這些事情來?」
「老何同志,現在滿世界找嵐姐,你不讓他進來,他保准找十個八個藉口跟你周旋,直到你招架不住為止。」安靜覺得阮清的軟肋之一就是面子太薄。
「無論什麼藉口,我一直sayno,不就好了?」阮清還是覺得剛才的舉動太不明智了。
「他說尿急,你怎麼拒絕?讓他尿在褲子裏啊?」
安靜這個舉例很有代表性,阮清一下被問倒。
阮清回答不了,只能扯開話題。
「你不是都說別在門口說話了嗎,等會兒老何一回來,我的名節算是白犧牲了。」
「你這話聽着怪怪的,怎麼感覺你像是犧牲了色相給老何了一樣?」
安靜和阮清又打趣了幾句後,決定轉場去書房。
阮清和楊逸嵐帶着酒,安靜帶了盤避風塘炒蝦去了阮清家的書房。
安靜先給王錨發了消息,說何司昭上樓去了,然後自己剝起蝦來。「嵐姐,穆江這人,你準備怎麼辦?」
楊逸嵐晃着酒杯。「我要是說,只等老天懲罰,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佛系?」
安靜坐在書房的兩人小沙發上,拉過一張小邊桌,開始剝蝦,她剝一隻蝦用去無數張紙巾。還看了三四次自己的指甲,確認沒有斷裂才放心。
「也不會,只要你覺得這事能隨遇而安,那就順其自然。」
她看似順着楊逸嵐的話說,但安靜才不會相信楊逸嵐是會等老天來幫她解決事情的人。
阮清說出自己的想法。「天底下那麼多人,老天爺也得忙的過來啊!這種事情,不能求天,只能求己。既然已經認定是穆江做的,那她已經不是人心險惡,而是壞的已經腸穿肚爛了。」
楊逸嵐有些沮喪,她今天喝的是名副其實的愁酒。海量的她已經有些小迷離了。「你說的對,只能求己。那你們說,我應該是退避三尺,還是和她拼的你死我活?」
安靜放棄剝蝦這件事情,把盤子放在一邊。「退?你要退到什麼地步?三尺,只要你和老何有半點關係,退到地球的另一半都沒有用。而你們還有個兒子,註定你們這輩子不可能對彼此了無牽掛。」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和穆江火拼?」
楊逸嵐坐在書房的飄窗上,她嘆着氣。「就是因為看在兒子的份上,我做事都留一線。我忍了穆江那麼多年,從不主動去挑釁她,因為我始終擔心如果哪天被穆江知道,我們還有個兒子,按照她的個性,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可以失去一切,但我不能讓我兒子出半點事情。」
楊逸嵐終於說出多年來,她一直隱忍的關鍵來。
安靜想來楊逸嵐說的沒錯,除了上一次楊逸嵐為了她,主動找上穆江。她聽說的,看到的,都是穆江作為攻擊方。
「安靜,今天的事情,你對我沒有疑惑嗎?」楊逸嵐放下酒杯,想暫時歇歇,等會兒再喝。
「疑惑什麼?」
「我空口無憑的咬定是穆江主使的,你不會覺得我在趁機冤枉她嗎?」
安靜把雙腿盤到沙發上。
「你需要趁機冤枉她嗎?這件事情很明顯就是你被陷害了,這個時候如果還有別的嫌疑人,你那麼理智的人,會一併懷疑的。你絕對不會因為穆江,而放跑真正做了壞事的人。但現在除了穆江,你沒有再說出任何一個帶有嫌疑的人來。」
阮清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她們三人坐的位子,正好連成一條直線。「不過仔細想想,這事符合穆江做事的風格,不齷齪不做,不卑鄙不干,不致人死地,她不過癮。」
安靜和楊逸嵐覺得阮清分析的很貼切。
「而且老何之前的大動作,幾乎斷了她的左膀右臂,接着就出了這件事。照我看,這只是個前餐,接着厲害的會一道道的來。所以就算現在你避着不見老何,也逃不掉穆江已經偏離正軌的瘋狂報復計劃。」
安靜給王錨發消息:情況如何?
王錨:還在樓梯間坐着,現在準備往下走一層,坐電梯上去。
安靜:樓梯間不熱嗎,坐那麼久?
王錨:敵人老奸巨猾,小心為妙。
「他走了沒?」楊逸嵐自然知道安靜在和誰發消息。
「還沒,王錨現在才上樓。」
安靜換了個姿勢,把兩個膝蓋抵在胸前。「事已至此,穆江這人必須要給以顏色。老何顧慮的事情太多,束手束腳的。雖然發了幾次威,動了怒,但後果全反噬給了你。他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嗯,我支持安靜的想法!」阮清拿起她手裏的酒瓶給楊逸嵐擱在一邊的酒杯里倒了酒。
既然阮清倒了,楊逸嵐很自然的又拿起杯子喝了起來。「我想想。」
安靜看了看炒蝦,皺了皺眉頭,她站起身跑出書房。再回來時,手裏拿了雙筷子,和一盤鹽水毛豆。
楊逸嵐看着安靜貪吃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安靜,你有沒有吃不下的時候?我已經慘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吃?」
安靜豪邁的翹着二郎腿,筷子輕巧的一個接一個的夾起毛豆,眼睛都不帶眨的。「吃飽了才有力氣去和穆江干架啊!要不然都綁不起來她。」
「算了吧,還打架?王錨連蝦殼都給你剝好,他走了,你看你,蝦殼都不願意自己剝了,他還能捨得讓你去和穆江掐架?被說之後,就是在這之前,他都要恨死我了。」
楊逸嵐是羨慕的。
「剝蝦殼算什麼,你還沒看見安靜來不及吃的時候,王錨餵飯,餵酒釀圓子,一勺勺的給她吹涼了再送到安靜嘴裏,就怕她燙到。做作的不是一點點。」
阮清趁機吐槽,他們三人很大一部分時間都在一起吃飯,他們兩個人已經到了旁若無人的地步了。
安靜聽見阮清說了做作兩個字,像是被點了笑穴一樣,突然大笑不止。
「你抽什麼瘋,笑成這樣?」阮清被安靜笑的莫名其妙的。
安靜笑着,說話斷斷續續。「我就是想到,你今天這朵「出水芙蓉」有沒有把老何嚇壞了?我在門背後,聽的清清楚楚的,他應該百分百誤認,他打擾了一段**的前奏。」
楊逸嵐也跟着想起剛才的場景來,忍俊不禁了起來。
阮清又羞又惱。「安靜,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你現在還笑我,你要賠償我的名譽損失!」
安靜笑到岔氣。「我賠,我一定賠你。找個身強力壯的小鮮肉給你!」
「安靜!」阮清大叫着安靜的名字,可自己也笑的前仰後合。
楊逸嵐捏着高腳杯,看着阮清和安靜這樣嬉笑怒罵。「如果,我向穆江宣戰,你們會幫我嗎?」
「當然!」安靜和阮清異口同聲。
「但可能會有許多的麻煩。」楊逸嵐再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麻煩?我安靜的麻煩什麼時候斷過?」安靜對麻煩已經麻木。
「我怕我會連累到你們。」何司昭有顧慮,楊逸嵐又何嘗不是,但他們各自的顧慮卻有着本質的區別。
「穆江未必有這個本事!」安靜沒有畏懼。
「可是王錨會同意嗎?」這也是楊逸嵐的疑慮。
「你不用擔心這個。他們男人之間講義氣,難道我們女人之間就沒有了嗎?」
今天晚上在這個書房裏,阮清和楊逸嵐喝着酒,安靜慢慢的磕着一盤盤的菜,商量着她們計劃。
安靜開小差時,會偶爾考慮一下,如果讓穆江知道,她是一邊吃着毛豆一邊憋着「壞」對付她,穆江會不會氣她不夠重視啊?
樓下三個女人一台戲,一場反擊戰正在醞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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