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文嘆了口氣,接着道:「顧菁雯那丫頭呢?」
楚天陽沒好氣道:「還叫人家丫頭呢?現在可是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更難得的是她現在被收在了寒秋長老的門下,前途不可限量啊!」
劉逸文不解道:「寒秋長老?」
楚天陽傲然道:「我宗的寒秋長老號稱元嬰以下第一人,其神通非是一般金丹期前輩可比擬的。」
劉逸文心中大懍道:「真是失敬了!」就算是普通金丹期前輩也是他仰望的存在,元嬰期他可是想都沒有想過的。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陣,許季右淡淡笑道:「既然楚兄與逸文是故交,那就在此多盤桓幾日,兩人也能多親近親近。至於大會的細節,我先報予掌教後再來回復楚兄。」
說完他就要帶着袁素蘭離去,劉逸文心中叫苦又無可奈何。
袁素蘭還是副不近煙火地樣子,盈盈一禮道:「兩位告辭了!」
劉逸文想與她眼神交流一下,可惜她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袁素蘭隨着許季右來到廳外,許季右大有深意地望着她道:「沒想到劉逸文這小子到這裏來找你了。凝液成功後他的膽量也大了不少啊!」
袁素蘭耳根微紅嬌嗔道:「表兄你可不要亂說,他是來此找你有事的。」
許季右哂道:「他能找我有什麼事?肯定是知道你在這裏才來的。不過這小子不簡單啊,幾年不見居然也凝液成功了。我當初還是看走眼了。」
袁素蘭雖然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過心中有股莫名的驚喜。
兩人沉默一陣後,許季右試探道:「你說要不要與他商量一下梅姨的事?」
袁素蘭遲疑道:「他比我們凝液還要晚上少許,神通是不是弱了些啊?」
許季右連忙擺手,一幅你不識貨的樣子道:「這你就錯了,憑他這兩屆大比的表現,實力絕不弱於你我啊!」
袁素蘭為難道:「就算如此,也不知道他心裏是如何想的。那處風險不小,如此貿然開口,怕弄巧成拙啊!」
許季右勸道:「你不好意思開口,就讓為兄來與他說吧!」
劉逸文此時已有些心不在焉,他心繫着袁素蘭,有一句沒一句地陪着楚天陽聊着。後者似乎看出了些端倪,於是道:「劉兄可是還有其它要事,我會在此呆上數日,若是有閒暇可以改日來此敘舊。」
劉逸文心虛道:「本想與你多聊上一會,奈何確實些急事,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他匆匆離開就要去尋袁素蘭,不過他剛走出房間,就發現袁素蘭二人已經立在那兒等着他了。
許季右招招手笑道:「逸文可是在找素蘭表妹?」
劉逸文被看穿心事,大窘道:「好久未見,不知兩位近來可好?」
許季右欣然道:「不若我們到大殿東北角的水雲澗去坐一坐,如何啊?」
劉逸文喜道:「早就想和二位聊聊,不若就由我來作東吧!」
神手谷的一處密林中,一個直徑十數丈的擂台上,白吉正和另一位同門在擂台中斗得火熱。而光罩外數十位觀摩者紛紛議論,品頭論足,偶爾還爆出陣陣喝采聲。
不過一炷香功夫白吉又使出那招「暴雨松針」,只是數個呼吸之內就將對手敗下陣去。他這式法術比起幾年前愈發玄妙了。
此時光罩打開,白吉仍是那原來那幅自傲的樣子道:「還有哪位願意上來陪我練兩手啊?」
這時一位少女從人群中排眾而出,懶洋洋地道:「白吉你還是真是不長記性啊!四年前你在此輸給了我三株五焰靈草,現在又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此言一出眾人哄然大笑!
白吉雙頰脹得通紅,大怒道:「公孫若,你如果有本事就下場和我比一場。這次我們可以把籌碼再多加一些!」
公孫若狡黠一笑道:「不如我讓劉逸文同你再比一場如何?這樣也好讓你一雪前恥?」
白吉一愣,劉逸文之名他一直牢記於心。不過就如公孫若所言,上次敗在此人手中,一直讓他耿耿於懷,如果此次能一雪前恥那比贏些賭注更加值得。
思及此處,白吉怒極反笑道:「你當我怕了那小子不成。上次不過讓他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可再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自從上次輸給劉逸文後,他痛定思定,苦心研究近身鬥法。還別說,真讓他琢磨出些門道來。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道:「劉逸文在御劍山莊怎麼與我比試,不會為了此事我還專門跑上一趟吧?再說我現在已是凝液境,總不能讓我以大欺小吧!」說完他一幅前輩高人的模樣,倒顯得有幾分氣度。
公孫若嬌笑道:「你就不用為此多操心了,半年後清風殿將舉辦三派交流會,想來他也是要去的。另外,他已經凝液成功了,你也不必為自己前輩的身份擔憂。」
說完她就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句戲謔地話:「準備好賭注哦!這次我得好好想一想能贏些什麼?」
白吉呆在原地半晌沒有動靜,足足半炷香功夫後,他才越過人群離開了擂台。
公孫若徑直來到祖父的洞府中,先給他請安問好。
然後她問道:「祖父,半年後的三派交流會您會參加嗎?
公孫奇訝道:「你也對此感興趣嗎?」
公孫若欣然道:「當然了,平日裏我最愛在坊市里做些買賣。這次有如此機會怎麼能不賺上一筆呢?」
公孫奇嘆息道:「你啊!不將功夫花在修煉上,卻對這些旁枝末節這麼用心。你叫我怎麼說你才好呢?」
公孫若軟語求道:「祖父就帶我一起去見見世面嘛!」
公孫奇無奈道:「去看看這交流會確實大有裨益,不過你卻存着其它心思。我真情願你呆在谷中。」
公孫若不依道:「整天呆在這巴掌大的地方悶都悶死了!總是修煉也太過枯燥無趣了。」
公孫奇拿他沒辦法道:「也罷,也罷,寒秋兄前幾日托人來信,讓我擔當此屆大會的丹藥鑑定師,我自然答應了。」
公孫若雀躍道:「太好了,終於可以出去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