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元仙的別院,此時夏侯元仙與夏侯卓志夫婦正坐立在圓桌旁,夏侯卓志一臉怒氣,用手掌一拍桌子,說道:「昊天這混小子一天就知道惹是生非,這次他回來我非要好好教訓他不可。【最新章節閱讀.】」
上官錦秋護兒心切,連忙說道:「你勸勸他就可,何必動怒,明日我關他在房間內,不讓他去比試就可以了。」
「他現在不知天高地厚,要與人決鬥,你還如此袒護與他,你這遲早會害死他的,」夏侯卓志惱怒地說道。
上官錦秋正待要說,夏侯元仙一揮手,示意他們二人都不要說話了,然後自己說道:「就讓昊天去比試一下,讓他吃些苦頭也好,免得日後目空一切,修為難有寸進。」
上官錦秋急忙說道:「父親,要是昊天敵不過吳謹怎麼辦,豈不是要危及我兒性命?」上官錦秋越說越着急,竟是帶着些許哭腔。
「受傷在所難免,吳謹不敢取昊天性命的,我也會安排人在場,以防不測。」夏侯元仙說道。
「但是」上官錦秋還欲說下去,夏侯元仙一舉手,直接說道:」你對昊天也太過溺愛了,此事就這麼定了,不必再說了。「
這邊天祿閣內,杜仲老伯和秦銳、熊沛和劉光均在屋內,杜仲老伯還好,秦銳三人卻在屋內急得來回走動,不時向外張望,顯然是在等吳謹回來。
三人見吳謹出現在門口,立刻圍上去,秦銳當先問道:「你真的跟夏侯昊天決鬥了」
「恩,」吳謹回來的路上便知道此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直接承認了。
「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啊?」熊沛問道。
「夏侯昊天認為我上次決鬥說他恃強凌弱讓他顏面掃地,所以逼着我跟他決鬥,」吳謹說道。
「那你可有把握勝他他」劉光問道。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杜仲老伯說話了:「夏侯昊天那棵廢柴只是虛有其表,以吳謹現在的修為就算勝不了,也絕不至於死在夏侯昊天手裏,你們不用擔心。」
杜仲老伯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驚訝,這夏侯昊天天賦異稟,十二歲便入玉清境,放眼普天之下也是出類拔萃,為何杜仲老伯卻說他是廢柴
劉光最為性急,杜仲老伯一說完劉光便說道:「老伯為何如此認為那夏侯昊天由太一道掌門和三位長老親自指點,小小年紀修為已遠超同齡人,居然如此不入老伯法眼。」
「你們若是不信我便分析給你們聽一下,」杜仲老伯樂呵呵地對着眾人說道。
「第一,夏侯昊天是籠子裏長大的金絲鳥,從未出過皖州,太一道的人要麼讓他三分,要麼懼他三分,所以他從未與人真正交過手,基本上沒有對戰經驗。明日只要吳謹稍微超出他的內心預期,他必手忙腳亂。第二,夏侯昊天所習之劍法太一劍法乃為太一道上乘武學,奈何夏侯昊天狂妄自大,認為自己已經遠勝常人,根本沒有認真習練,所以只得皮毛,他又好面子,武功招式也是看着華麗,實際是華而不實。第三嘛自然是吳謹修為突飛猛進,玉清也有小成,加上石甲功也是今非昔比,吳謹實力就算還不夠,但也絕對差不了多少,所以夏侯昊天是沒那本事取吳謹性命的。這第四嘛」說道此處,杜仲老伯便不再說下去。
「第四是什麼?」慕雪焦急地問道。
杜仲老伯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有那三點就夠了,我敢保證吳謹一定性命無虞。」
眾人一聽都覺得頗有道理,便稍稍安心下來,尤其是慕雪,一聽夏侯昊天殺不死吳謹,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眾人神情也是放鬆了許多,卻又見杜仲老伯說道:「但吳謹你也切不可大意,夏侯昊天手上的劍可是一把好劍,名叫寒霜劍,乃取千年冰川凍結之下的寒鐵鑄成,寒氣逼人,與之交手初時尚無感覺,時間越長便會慢慢侵入你體內,逐漸使你行動緩慢,反應遲鈍。只是也不知這夏侯昊天是心高氣傲還是就一草包,居然選在正午在習武場與你決戰,這寒霜劍威力便少了兩三分,如若是在室內或是下午於你決戰,這寒霜劍定會給你造成大麻煩。還有就是夏侯昊天若是久攻不下,眾目睽睽之下以他的性子,肯定會以命相搏,那時你可要注意,但也是你的機會。」
杜仲老伯如此深入透徹的分析,讓眾人對他刮目相看,誰敢相信這是一個天祿閣看門的老頭說出來的話,看來這杜仲老伯也是內有乾坤啊。
這夏侯昊天明日就要與吳謹決戰,便拉着李宏陪他練了一天,李宏給夏侯昊天餵招,也是被打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終於陪他練完,已是天黑,李宏送完夏侯昊天便往回走,一個人走在路上,忍不住暗罵夏侯昊天,但一想着夏侯昊天也是被自己利用,明天就可以替自己去取了吳謹的性命,心中又是得意起來,還忍不住小聲的說了一句:「修為高有什麼用沒頭腦就只能被別人利用。」
話未說完,突然路邊一個黑影閃過,閃出一個黑衣人,李宏還沒來得及反應,嘴巴就被那黑衣人按住。李宏欲反抗,對方一運氣,李宏便感覺壓力鋪天蓋地而來,對方的修為實在深不可測,把李宏都驚呆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的人!
「別叫,否則馬上送你上黃泉路。」只聽對方小聲說了一句。
李宏知道對方瞬間要了自己的命絕非危言聳聽,心中驚恐,雙腿都開始發顫起來,此時只有惟命是從,哪裏還敢出聲。
對方見李宏已被自己嚇住,也不做停留,將李宏攜在腋下,迅速往偏僻的地方奔去,到了一個僻靜處,一把將李宏丟在地方。
李宏早已被嚇得六神無主,見恢復自由,便立即開口說道:「晚輩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言明,在下定會給前輩滿意的補償。」李宏知道自己跟着夏侯昊天得罪了不少人,聽此人剛才的聲音,年級也不小了,估計是被自己得罪的某個人的長輩,特意來教訓自己,李宏也是仗着自己家底頗厚,遇事首先想到的便是用錢解決。
對方並不理會李宏的話,冷笑一聲,問道:「慕雪的父母是誰,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不知道慕雪的父母是誰,我只是為了騙吳謹接受夏侯昊天的挑戰瞎說的,」李宏說道。
黑衣人嘿嘿一笑,說道:「是麼,你也當我是那種沒頭腦的人麼?」說完手掌向李宏一伸,李宏便感覺一張無形的網從他手掌伸出,網住了自己,然後那張網在快速收縮,李宏瞬間便感覺自己身體被擠壓得痛不欲生,李宏也只是一個紈絝子弟,稍一受痛,便敗下陣來,開口對黑衣人求饒道:「我說我說」
黑衣人便將手掌收回,李宏頓時呼吸順暢,痛苦頓失。李宏站起來,揉了揉身子說道:「前不久家父收到一封書信,信中說慕雪是慕博遠和李雲寒的女兒,我才知道的。」
「慕雪跟你家有何關係?為什麼別人要告訴你慕雪的身世?」黑衣人厲聲問道。
「因為慕雪的母親李雲寒是我父親的親妹妹,」李宏小聲地說道。
「你和慕雪是表兄表妹?」黑衣人好像也是有些意外,故此問道。
李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信中就只說了慕雪的身世,沒說其他的?」黑衣人問道。
「信中還叫我們順便照看下慕雪。」李宏又說道。
「慕雪是你親表妹,叫你照看慕雪,你為何還栽贓慕雪辱罵了夏侯昊天,欲借夏侯昊天的手殺了慕雪?」黑衣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