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廷被人救走了!」
蘇雲飛孤身一人回到李輕舒家中,開口第一句,就告訴了宋箋秋一個意外,且不好的消息。
我去,這樣都能活下來,這傢伙運氣這麼好?!宋箋秋都有些無語了,這可以說是第二次讓他逃脫了。
上一次從她手中逃脫的,還情有可原,畢竟,她那時候沒什麼攻擊制敵的手段,可這一次,明明在畫面中看到王義廷被一下打的大噴鮮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可現在竟然被別人給救了,這傢伙的命真有這麼硬?跟小強一樣死不了?
似乎是看出宋箋秋臉色有些不太好,蘇雲飛安慰道:「其實就算王義廷被人救走,估計也很難活命,畢竟你也看到了,他是直接被我的龍珠命中,這麼重的傷就算真能救回來,那花費的代價恐怕也很大,救走他的人,應該捨不得這麼做的!」
聽了這番話,宋箋秋默默點頭,現在也只能期望如此了。
「找到咒物和蠱母了嗎?」趁着蘇雲飛不在的時候,唐曉雲給宋箋秋瘋狂惡補了一番關於蠱的知識,而其中一些甚至直接通過手機,也都能在網絡上找到。
事實上,在這個年代,網絡這麼發達,很多道術傳說或者門派介紹等等,都是能夠在網絡找到的,只是外行人也就看個熱鬧,只有界中人,才知道找到的這些東西,究竟是真是假了。
「找到了!」蘇雲飛點點頭。
這算是值得慶幸的事情,而從這也看得出來,救走王義廷的人,離開的很匆忙,在攝取了唐繼武的魂魄之後,並沒有停留,直接就離開了那裏,顯得十分果斷。
得到了這樣的一個回答,宋箋秋也跟着鬆了口氣,畢竟,李輕舒這事,歸根結底,還是跟她有些關聯的,這麼好的一個美女,如果沒找到街咒物和蠱母的話,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就這樣香消玉殞吧?少不了還得一番折騰,想辦法救人。
所幸,現在不管是咒物還是蠱母都找到了,那就省了不少事了。
「我先檢查一下,如果沒問題,就直接銷毀,解除詛咒。」蘇雲飛也不廢話,說完之後,就返身回到法壇前。
此時,月光借影術早已因為潑灑出去的月光沙消耗殆盡而失效,沒有了那朦朧的月光,這法壇看起來也是普普通通,沒什麼稀奇的。
來到壇前,蘇雲飛將稻草人放置在香爐前,遂即雙手捏了道訣,口中呢喃着模糊不清的咒語,伸手一指稻草人,它便如同活物一般,從法壇上坐了起來,然後站起了身。
看見這一幕,站在不遠處旁觀的宋箋秋,忍不住回頭朝客廳里望去,就見果然躺在沙發上的李輕舒,也跟着稻草人的動作,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然後下了沙發,站在地上。
她的動作,和稻草人的動作是同步進行的,表面雙方的聯繫依然還在,並沒有斬斷。
這麼做,應該是蘇雲飛說的做檢查,看看王義廷有沒有留後手。
而事實上,就如同之前龍珠一擊,高估了王義廷的修為一樣,王義廷給李輕舒下咒,顯然也沒那么小心謹慎的做其它的事情。
經過蘇雲飛簡單的測試之後,發現並沒有後手,接着就直接斬斷稻草人與李輕舒的聯繫,在一陣青煙之中,稻草人受無名之火焚燒,而客廳里站着的李輕舒身上,也隨之冒出了一陣黑煙,消散在空氣之中,表明詛咒已經被解開了。
詛咒解除,依附在上面的神符化衣的效果,也隨之消失。
不過,因為魂魄被困了有一段時間,要重新甦醒過來,還需要點時間,趁着這段時間,蘇雲飛再施道術,同樣用無根之火,焚燒了蠱母,將其煉化成了一堆白灰。
蠱母一死,李輕舒肚子裏的蟲蠱,包括在體內期間產的蟲卵,也都會隨之死亡,如此徹底的驅除,與直接服用解藥,也相差無幾了。
眼看着李輕舒的小肚子重新恢復了平坦光滑,宋箋秋才剛剛給對方蓋上衣服,李輕舒就猛然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接着,來不及跟宋箋秋打招呼,跳下沙發,捂着肚子就直奔廁所方向。
隨着砰的一聲響,廁所門被關上,但片刻之後,裏面就傳來一陣噼里啪啦宣洩般的悶響,光從這聲音就聽得出來,這一下是有多急多暢快。
回到了客廳,蘇雲飛聽到廁所傳來的聲音,便笑着說道:「拉出來就沒事了。」
虧蘇雲飛能說的這麼輕巧,宋箋秋光是想想廁所里的場面,就感覺肚子不舒服,想了想,便對蘇雲飛說道:「我先回去了,輕舒姐出來,跟她說下。」
「她很快就好,你不等等嗎?」蘇雲飛問道。
宋箋秋搖搖頭,說道:「很晚了,明天再看看她吧!」
當然,這話其實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還是不想等李輕舒出來,大家都感覺尷尬,畢竟這動靜太大了。
所以為了避免尷尬,她還是先離開吧!反正到時候明天還能見面。
「明天估計就要在病床上看她了!」蘇雲飛說道。
「為什麼?」宋箋秋有些不明白。
「你以為蠱驅除了,身體就能立即恢復嗎?」
蘇雲飛說道:「蠱在人體內的時候,可是一直吸收人身體的營養來生長存活的,呆的時間越長,造成的傷害就越嚴重,甚至還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輕舒的情況還算好,只呆了一天多,但即便如此,卻也不是說驅除了,身體就能好的。就她這模樣,少不了要大病個三四天,才能恢復過來。」
「除了生病,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吧?」宋箋秋問道。
「應該沒什麼大礙。」蘇雲飛說道:「就是這段時間體質虛弱,需要修養一下。」
「那就這樣吧!」宋箋秋一聽只是普通的生病,也就放下了心,還是打算先離開。
見此,蘇雲飛也不再阻止,畢竟對方還是個小孩來着。
離開了李輕舒家,宋箋秋直接召喚出錦霞袈裟,輕輕一躍,便直接跳上了院牆,然後再一跳,就落到了自己房間敞開的窗戶上。
之前出來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出來的,現在回來,自然也是這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