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身份倒是很好分辨,唯一的女子,應該是朱心諾,這是一名身材姣好,面容秀麗,嘴角有一顆痣,長髮披肩,別有韻味的年輕女子。www手機端
她雙手環胸,雖然沒看到武器,但陰間的魂器是可以隱藏的,而想要獲得蜀山傳承之人,或者能夠受到認證之人,一般都是練劍的。
所以她應該是用劍的。
然後是叫石山的男子,根據在城聽到的描述,這石山身材魁梧,足有兩米高,像是一個小巨人一般。此時一見,果然如此,甚至感覺言語描述的更加誇張,半身肌肉極其發達,長着一張斧鑿刀劈似的的臉,眉毛粗黑,讓人一看,感覺是一個十分堅毅的男子。
他僅僅是盤膝坐在地,給人一種穩如山岩的感覺。
他也是三人唯一擅長拳法之人,現在跑來爬山,想要進蜀山,倒是讓人感覺到有些怪。
最後一人,是那名叫韓承羽年輕男子。
出乎意料的是,這韓承羽穿着十分樸素,一身灰白色的衣服,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和花紋,一手拿着一柄劍,倚靠在一塊巨石,偶爾山風吹過,看着也確實有點風度翩翩的感覺。
三人的視線同時望向宋箋秋,在後者打量三人時,三人也在打量着她,然後視線才落在小花和淵璃身,眼閃着驚異的光芒。
看宋箋秋三人的模樣,絲毫沒有戰鬥的痕跡,算魂體不留傷痕,但衣服卻還是會受損的,像石山,他的衣幾乎都快成破布條了,所以乾脆直接把衣給脫了下來,纏在腰間,露出發達的胸肌和腹肌。
而即便如此,也能從他的褲子,看到不少傾斜的劃痕,都是被劍鳴陣里的劍氣所割的。
另外倆人,韓承羽聽說是直接得到了劍鳴陣的承認,直接走來的,而朱心諾則不是,但身的衣服也沒見幾道劃痕。
可現在,宋箋秋三人卻與韓承羽一樣,絲毫沒有痕跡,難道三人都是受到了劍鳴陣的承認,直接走來的?
腦才轉着這個念頭,石山已經率先開口說話,打破沉默了。
「這劍鋒山下,大概從未有過這般熱鬧吧!有了我們三個,竟然還一下來了三個!真是難得啊!」他說話的聲音倒是與他的體型不是很相符,聽着倒是挺有磁性的
「不是本地人?」朱心諾盯着宋箋秋看了好一陣子,忽然問道。www
「不是!」雖然跟這三人沒有什麼交集,但也沒必要惡臉相向,對方既然問,那宋箋秋也跟着回答。
「有興趣加入我們朱家嗎?」
朱心諾隨後一句話,卻是讓宋箋秋微微一愣,遂即明白過來,對方這是在招攬她呢!
不過這也正常,能夠到這山頂之人,即便之後沒有進山門,那以後也依然很有前途,朱家作為廣元城的主人,自然會試着招攬一下。
「喂喂!你能不能見個人這樣說,見個人這樣說啊?」宋箋秋還沒開口,石山倒是恨不滿起來。
「怎麼?你嫉妒了?」朱心諾看起來似乎跟石山很熟。
「有什麼好嫉妒的!我只是覺得你總這樣說,會很煩人的!」石山說道。
「嫌煩你捂住耳朵別聽啊!」朱心諾說道。
「怎麼又吵起來了!」聽見倆人這是又要吵架的意思,韓承羽忍不住捂住了額頭,說道:「你們每次吵架,我也很煩的好嗎?有這功夫和精力,還是多想想怎麼開這扇門較好!總不能在這裏呆一年吧?」
宋箋秋掃了一眼三人,看得出來,三人互相之間應該很熟悉,但這也正常,都是在廣元城居住的人,又都是年輕一輩最頂尖的幾個,不認識才是怪了。
「呆一年?我才不想你那麼沒出息!」石山說道:「我想的已經差不多了!等我休息一下,應該能打開了!」
宋箋秋後來的,不知道這三人在說什麼,因為她沒看到當初她在這門前那樣插着的劍,顯然這開門方法是變了。
「現在不是又有三個人來了嗎?」韓承羽看着宋箋秋和小花淵璃三人,說道:「要不你們三個試試?」
「試什麼?」宋箋秋問道。
「這裏石壁,有一座小型劍陣,只有把這劍陣給破了,這門才會打開!」韓承羽說道。
「噢!」宋箋秋點點頭,原來不再是拔劍,而是破劍陣了!然後,她找了個平整的地方,領着小花和淵璃走了過去,坐下不動。
「不試試嗎?」朱心諾見此,問道。
「我不是來測試的,我是來找人的!」宋箋秋一副跟我無關的表情:「你們不用管我!」
「找人?」
聞言,三人面面相覷,這裏他們三個,這在山找人,還能找誰?而且,好不容易爬到了這山頂,也不想進門,想找人,這騙人的吧?
「敢問姑娘芳名?」朱心諾抱拳問道。www
「宋箋秋!」金忍冬問,宋箋秋不說,是不想告訴他,但朱心諾問,那不同了。
「宋姑娘是找我們三個人嗎?」朱心諾問道。
「不是!」宋箋秋搖搖頭:「我不是找你們三個,你們也不用管我,還是儘快開門進去吧!」
她如果真要進門,宮塵袖肯定會給她開門的,但如此一來,三人見她不用破陣進去,會感覺不公平了,再加,她也想看看,這三人是怎麼破劍陣的,所以準備等等,反正她也不急。
石山若有所思的思索了片刻,然後臉浮出了一絲譏笑,說道:「喂!你該不會以為,我們開了門,你可以跟着蹭進去吧?」
朱心諾和韓承羽聞言,卻也是想到了這點,同時望向宋箋秋。
看得出,宋箋秋是被誤會了,但她也不想解釋,乾脆也沉默不語,不說話,只從手取出一副木牌來,放在空地。
「媽媽要玩嗎?」小花見宋箋秋拿出一疊木牌來,頓時開心起來。
「嗯!」宋箋秋點點頭,說道:「應該要等很久,可以玩玩打發時間!」
「那我來發牌!」小花開心的拿起木牌,開始發放起來。
這木牌其實是撲克牌,在山谷呆了一個多月,總逛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宋箋秋用木頭削薄,然後做成了這樣一副撲克牌。
其實說來,陰間應該會有撲克牌的,畢竟這種小玩意,連自行車都有了,沒理由沒有,只是她一來不知道在哪裏買,二來也懶得出山,於是只能自己做了。
見這一大兩竟然坐着玩起牌來了,朱心諾三人不由得都有些無語。
石山看了片刻,忍不住說道:「如果你真打着那樣的主意,我勸你還是死心吧!這劍陣每破一次,會更換一次,而且也只有相應的人才可以進去,不是那種破了之後,會一直打開,讓所有人都進去的門!不然的話,這第二關也沒有意義了!」
宋箋秋撇了石山一眼,說道:「我只說最後一次,不要管我,你們做你們的吧!」
見此,三人一時間都有些捉摸不透宋箋秋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但在這時,三人又察覺到有人到這山頂來,扭頭望去,便見金忍冬幾乎是四腳着地的爬了來。
此時的金忍冬,完全與山下那副瀟灑模樣相反,顯得異常的狼狽,身穿着的華麗衣服被割的七零八落,差成布條了,頭髮也是亂蓬蓬的,手裏的紙扇,基本也只剩下骨架了,但算這樣,他也依然捨不得丟掉,拿在手裏。
爬來後,抬頭看到朱心諾三人的目光望向自己,金忍冬臉擠出了笑容,說道:「哎呀,好巧,大家都在這裏啊!」說完,望向朱心諾,說道:「心諾妹妹,好久不見了!」說完,又望向看都沒看他一眼的宋箋秋三人,說道:「還有這三位美女!」
「金忍冬,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朱心諾撇了一眼金忍冬,說道:「不過,我倒是驚訝,你竟然還真來了!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這山,要麼是憑天賦,要麼完全憑實力,要麼兩者對半。
憑天賦,像是韓承羽這樣,得到劍鳴陣的承認,輕輕鬆鬆的,而憑實力,是像石山這樣,完全靠身體硬捱來了。
至於天賦和實力各佔一半的,會像金忍冬這樣,十分狼狽了。
要是什麼都不佔,那跟之前看到的那些人一樣,從山滾下去。
「能讓心諾妹妹驚訝,在下也是深感榮幸啊!」金忍冬聽了朱心諾的話,卻像是喝了什麼恢復藥似的,精神一振,一下有精神了。
他站了起來,開始梳理自己的頭髮,又整理身的衣服,把條狀的,飄的撕掉,又或者綁一綁,整理的差不多了,習慣性的,刷的打開紙扇,也不顧紙扇沒了扇面,只剩下幾根扇骨,一邊搖着,一邊含着笑容走了過來,然後朝着石山和韓承羽點頭示意。
「金忍冬,看來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花花公子,我都要對你另眼相看了!」石山坐在原地不動,說道。
「哈哈!多謝石山兄另眼相看!」金忍冬抱拳作揖,顯得很開心。
剩下韓承羽,打量了下金忍冬,卻是沒有說什麼。
金忍冬看了看,見宋箋秋和小花淵璃在打牌,便收起扇子骨,屁顛顛的跑了過去,說道:「姑娘,我也很喜歡玩這個,能一起玩不?」
這話才說完,忽然聽到咻的一聲響,金忍冬下意識的將扇子展開,想要擋一下,卻忘記沒有了扇面,於是那東西直接射在了他臉,不由得痛呼了一聲。
他摸着被擊的地方,望向朱心諾,埋怨道:「心諾妹妹,你用小石子打我幹什麼?」
「幹什麼?」朱心諾橫眉豎眼的說道:「你的未婚妻在這裏,你還跑去招惹別的女人!我不打你打誰?」
咦?!
聽到這話,宋箋秋才一下望了過去,心倒是驚訝,這朱心諾竟然會是金忍冬的未婚妻!這還真是神了!
「這不是還沒過門嗎?」金忍冬笑嘻嘻的說道:「還沒過門,不是,心諾妹妹總不能妨礙我追求美麗吧?」
其實宋箋秋不知道,這金忍冬和朱心諾,壓根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然後訂下了婚約。
朱心諾倒是越長越漂亮了,卻沒料到,這金忍冬變得越來越色了,雖然這傢伙色是色了點,但一直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是喜歡到處招蜂引蝶,所以雖然訂了一百年的婚,但卻一直沒有結成,是因為朱心諾推遲了。
「我警告你!別丟臉!」朱心諾見金忍冬嬉皮笑臉的,便開口警告起來。
「不丟不丟!」金忍冬站直身體,整了整身的衣服,一臉的嚴肅。
「好了好了!我們來這裏,可不是看你們倆個打情罵俏的!」石山終於忍不住了,說完後,才對金忍冬說道:「想要進山,你必須解開石門的劍陣!我們三個都已經試過了,差最後一步,能打開門!現在你去試試吧!」
「原來如此!」
金忍冬點了點頭,朝着石門走去,但走到才一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掃了眼宋箋秋三人,然後對石山問道:「這三位美麗的姑娘,也試過了嗎?這麼快?」
從宋箋秋三人到山頂,再到他爬山來,其實間隔也幾分鐘而已。
第二關的劍陣應該是很難的,算僅僅是試,也不可能試個幾分鐘可以了吧?還是很快失敗了?
「沒有!」石山撇了宋箋秋三人一眼,說道:「別管她們了!你管好你自己可以!」
金忍冬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才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說完,他繼續前,朝着石壁走去,石山朱心諾和韓承羽三人的視線都隨着他而移動,便是連宋箋秋也都忍不住停下了出牌,望了過去,想看看這第二關的劍陣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不過,這註定要失望了,只見金忍冬來到距離石壁還有三步遠的地方時,便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後呆呆的站立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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