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企年度報告總結會的最後,李文星講了很多話,除去沒有嘴炮的定個大目標,『展望未來』,他現在已經不耍嘴炮功夫,稱得上掏心挖肺。
畢竟與會人員除去鍾父這個外人,其他全部是跟他有染的女人,甚至就連鍾父,也都是他預定的准岳父。
外王內聖,對外,他可以小氣、苛責、記仇,那也是為為了豎起他不好惹的形象,這樣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對內,他卻是並不介意對身邊人釋放最大的善意、優待,些許錢財算什麼?沒有身邊這些人的幫忙,什麼都做不成,至少也要讓人家看到希望。
很簡單的邏輯,換位思考,如果你的親戚一味的讓你幫他做事,給他賺錢,卻是一毛不拔,你能做多久?
十年?五年?能做一年我都服你。
並且如果他給你的錢,和你的付出並不對等,你肯定也會走人。
同樣的道理,星企下面的每一家公司,李文星只出錢、出主意,其他事無巨細一概不管,全是人家在做。
難道你只給個工資?一年幫你賺幾千萬,你就每月給點工資打發走?你雖有錢,他卻享不到利,相信我,第二年就沒人幫你啦。
有功必須賞,這是最基本的。
當然,其中怎麼賞,以及賞多少,就要仔細斟酌,少了不行,多了,更不行,斗米恩升米仇,或者賞到最好無可再賞,那就成了大悲劇。
回歸正題。
以上這些念頭,在李文星腦海中一閃而過,臨到散會,他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趕緊補充道:
「往後把星年會定為年度例會,每一年的今天準時召開。每個公司的財務結算周期也定為元旦對元旦,工資的發放日期定為次月十號,年終獎則是春節前五天發放,日島也一樣。」
講真,有時候李文星自己都感覺自己很散漫,到現在為止,他都還不知道名下公司的員工工資是幾號發放。
或許這個並不重要,但是公司一旦發展壯大,走上正軌,像是以後要進行集團化,有些東西就要提前弄好。
最起碼的,一個工資發放日期,總不能你家五號,他家六號,或者想起哪天發就哪天發,亂的一匹。
「年終獎以月薪為基礎,隨着職等的上升,普工三倍、二職五倍、八倍、十倍這樣。然後按照這個金額的百分之六十發放,剩下百分之四十,按平時表現由上一級主管打分發放。打完分再公示十天,以保證公平。」
很殘酷的薪資制度,不是嗎?
這個制度一出,下面的人絕對會削尖了腦袋往上爬,一個職等,就代表着多拿不止一倍的錢。
以普工月薪一千,二職一千五算,普工年終獎最高才能拿三千,二職卻有七千五,比普工一倍還要多。
可這就是職場,這也是李文星前世任職的那個大公司的薪資制度,殘酷的競爭,熬出來的,都成了人精。
李文星也不知道這種薪資計算方式合不合理,他也懶的去改。
不可否認,當初他沒在那公司堅持住,確實是心態問題,人家那公司,在他重生之前,愈加壯大啦。
也就證明這種制度還是有可取之處的,那又何妨一試?任何一家公司,發展到一定程度,必須引入內部競爭制,只有這樣才能保持上升的勢頭。
「好吧,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結束。接下來幾天,我會挨個找你們談話,確定公司明年的發展方向和任務。」
若只看文字洋洋灑灑,差不多記錄下來千字,然而現實更水,這場星企年會,從上午九點開始,到結束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
畢竟是場非常重要的會議,也就不可能還中途停下來吃完飯再接着開,最多休息十分鐘,留個上廁所的空。
李文星倒是提前吩咐,一直在旁邊做會議記錄的於悅去給大家訂餐。
連續開六個多小時的會,不累是假的,全都腰酸背痛,蔫了吧唧。
這時候會議結束,眾人也正好可以移去休息室吃飯。
只不過李文星並不想跟她們一起拼桌吃飯,單對單,單對雙,極限三個,可是現在有七個,怎麼搞?
「你們去吃飯,我還得去另外一個地方開會,先走一步,失陪。」
走出會議室,打個招呼,李文星便帶着宮薇直奔電梯,連梅玉珍沒管。
好吧,別管理由是真是假,這時候也沒人真的去計較這個。
「嗯,我也顧不上吃飯,還得跑將軍澳那邊結一筆賬……」
李文星一走,鍾父瞬間就尷尬了,不用問,這些都是那小年輕的女人,正主都走了,自己還吃個什麼飯?
「……行,他們不吃,咱們吃。正事重要,讓他們去忙吧。」
李文星一走,這裏也就只有梅玉珍最大,哪怕她也不想留下招呼這些男人的小情人,也總不能直接走人吧?那樣只會讓面前這些女人看輕。
「那咱們快走吧,不要堵在這裏…唔……」
梅玉珍這邊一發話,林雪莉馬上就帶頭響應,如果要按後宮論,梅玉珍是東宮,她就是西宮,其他女人只能算貴妃,在人前,她必須維護東宮,因為如果她唱反調,倒霉的必是她。
首先梅玉珍就不會容忍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她,其次下面的女人必定會踩她去捧梅玉珍,最後就是李文星也會對她反感,埋怨她無事生非。
不過這一切現在都不重要了,因為她在上個禮拜就確定自己有了身孕。
「唔……」
噁心、乾嘔,懷孕初期的妊娠反應上來,林雪莉急急忙忙跑向洗手間。
梅玉珍呆愣,施楠生呆愣,其他幾個卻是沒反應過來,她們畢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現在可不是信息爆炸時代,沒幾個年輕女人知道這是害喜。
「快跟去看看啊……」
還是梅玉珍最先反應過來,她馬上就朝施楠生喊話。
李文星想跟她要個孩子,可她沒福氣,不能生養,只能默許林雪莉生。
只是,只是這個孩子來的太快,這豈不是連這個年也不讓過?
下意識的,梅玉珍腦海中就閃現出諸多毒計,卻又馬上自主驅散這些念頭,最後只剩頹然,有些事想也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