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查老子的底嗎?」
元望顯得有些不滿意,江湖混混一般都很注意自己的底細,不輕易透露,被查到了自己的底,就等於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的過去。輕則是本事泄露,重則極有可能被人找出弱點,威脅逼迫。
「只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如果不知道你的來歷,怕是不放心交給你。」
我也依然在試探對方,天啟這麼重要的東西可不能隨便交給別人,更何況還是如同眼前的元望這般不靠譜的傢伙。
「哼,老子的底是肯定不會透露給你的,不過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交給我辦事肯定放心,我雖然收的錢不少,但是只要答應的事情我都能辦到,這也是出了名的。你愛信不信,如果不願意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
對方索性耍起了無賴。我想了想後說道:「你可知道天啟嗎?」
元望一怔,抬頭看了我一眼,這一眼的眼神被我敏銳地捕捉到,雖然吃驚但是這種吃驚里更多的是一種隱晦的感情,就像是自己身體裏的秘密被人提及了一般,而不是單單因為我提到了天啟這兩個字。
「當然,茅山元山石碑大會天下人都知道,我也算是道門中人,又怎麼會不清楚呢?幹什麼?你弄到天啟了?」
他點了根煙,已經很好地將自己剛剛的那份吃驚給隱藏起來。而這一次的隱藏我也一樣看在眼中,是故意隱瞞什麼,這就更加讓人覺得可疑。
「我是萬林。」
我自報家門,對方頓時又一驚,之前約見面的時候。我是讓通天會出面約見對方。現在卻不同。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自然就知道天啟在我手中,也知道我背後是東北妖脈。
「你是東北妖脈那個最年輕的大宗師?我好像過去看過一些你的資料,資料上說你可能在18到20歲之間,現在一看,你的確很年輕。天啟在你手裏,來找我幹什麼?我就是這一畝三分地上混飯吃的散客而已,你找我幹嘛?」
他立即將自己往外摘,這也是一個非常可疑的行為,普通散客或者是門派的修士聽說我找上門,第一反應基本都是巴結,聽到我是為了天啟而來,第二反應肯定是好奇,甚至是主動詢問關於天啟的事情,但是元望的反應太奇怪了,天啟就像是一個雷區。他在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告訴自己,我不能去碰,這說明,他心裏肯定有事兒。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這一桌我請了,希望如果你知道一些關於天啟的事情可以來找我。我現在下榻在……」
留下了地址,我付了錢後往外走。元望坐在茶樓內,看着一桌子打包的點心,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掛着的一個類似扳指的吊墜,輕聲說道:「這麼多年了,還是找上我了。不過只要我不承認,誰也不能奈我何!」
說完,他拿起打包餐盒,出了茶樓消失在了街道上。
回了酒店,我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他一馬?剛剛連續奇怪的反應都說明一點,元望肯定和天啟有關係,雖然這傢伙看起來吊兒郎當也不是好人,但身上一定有秘密,我打電話給「老軍」讓他們派人盯着元望,自己則在酒店裏等消息。
「對了,萬林公子,我想最近您可能還會在香港留一陣子,要是可以幫我們一些忙的話,我們一定不勝感激。」
見我接下來沒有活動,曾國華開口道。
「哦?想要我幫什麼忙?」
我倒是不拒絕,通天會和我關係一直不錯,而且這一次的吃住行程開銷都是他們在負責,禮尚往來,幫他們一個忙也是應該的。
「是這樣的,您來的前一天,香港出了一樁奇怪的事情。是一對夫婦被殺,但是屍體經過法醫檢查是已經死亡三天的時間,可是在案發前一天還有不少人看見他們出雙入對。被稱為離奇事件,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警方現在找我們來幫忙,正好您在,要是您出手的話肯定是手到擒來。另外,就是我們香港和澳門聯合舉辦的通靈大會過幾天就要開始了,我們通天會分部才剛剛建立,也希望在這一次的大會上露露臉,所以希望您能夠代表我們通天會參加這一次的通靈大會。不過如果您不願意的話,我們也不會強求。」
港澳地區每過六年會舉行一次大會,被稱為通靈大會,目的是在於交流心得,各門派和散客之間互相照應,攀比,其實也就和國內很多大型的通靈大會是一個性質。通天會的總部在上海,經過這幾年的休養生息才漸漸恢復了元氣,這一次在香港開設的分部建立時間比較短,所以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功勳,更沒有高人出面坐鎮,因此通靈大會很難出頭。正巧我來了香港,借着東北妖脈的大旗,這次通靈大會還能幫他們撐撐場面。
「行啊,正好我沒事,下午的時候就陪你們去查查案。」
我欣然答應。
兇殺案發生在九龍,之所以說是兇殺案,是因為兩個死者死亡的原因都是心臟被人捅穿,殺人的兇器也已經被找到了,就是廚房間裏的一把水果刀,但是地上沒有腳印,水果刀和房子裏都沒有出現第三個人的指紋,四周路上的監控攝像頭也沒有拍到任何可疑的人物,加上有傳聞說是前一天還看見死者出現,披上了靈異的外殼,讓整件事情鬧的人心惶惶。
警方出面闢謠,但是暗中卻還是找了通天會幫忙,準確地說,應該是通天會主動請纓的,畢竟是新成立的分部,還需要破一兩樁案子來露露臉。
我們先去看的死者,法醫的檢查結果自然是很準確,我看到的兩具屍體,一男一女,都是30歲左右,沒有孩子,男的死者叫魏晨方,是深圳人來香港工作的,女的是他的妻子,無業,在家裏負責家務叫做李淑芬。兩個人和四周鄰居還是比較和睦的,為人也比較謙和,上班的公司也調查過了,都說魏晨方這個人不錯,老闆還準備下季度給他提薪,可以說是人人眼中的模範夫妻和老闆眼裏的模範員工。
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叫閆本華的督察,我們到的時候他還有些驚訝地說道:「裏面已經有一位自稱是通天會的大師在勘察了啊。」
我們都是一愣,走進去後才看見這個所謂的通天會大師居然是元望,他估計是衝着賞金來的,冒充通天會的名頭,反正通天會是新成立的分部,到底有哪些人員外界都搞不清楚。見我們走進來後,元望也是一愣,知道把戲被拆穿了,正要解釋,我卻笑着說道:「他是我們的人,我們晚到了一會兒,先讓他來檢查屍體。」
我替元望解了圍,他倒是不領情,瞄了我一眼後說道:「我都檢查過了,心臟上是致命傷,其他身體上沒有外傷,心臟上的刀口很整齊,是一刀刺進去後直接拔出來的,像是老手乾的,死亡時間應該在98小時左右,也就是說的確是四天前了,也就是案發前的三天。魂魄被抽走,或者可能是自己進入了陰間。如果想查清楚這案子,我建議先招魂。」
元望這番話還是很專業的,我點點頭沒有反駁,走到了屍體旁邊,看了看後說道:「攝像頭沒有拍到任何線索嗎?」
「是的,案發時間段里沒有任何人影,可以說是絕對真空狀態,線索少的可憐。」
元望摘掉了手套,這樣子像是老乾警的模樣。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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