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仔,看你的了,探探裏面的虛實。」
我不願意和玄風門一上來就撕破臉皮,玄風門雖說實力很強可是我也沒放在眼裏。只是如今我身份卻有一些特殊,世人都將我當成是滅世的魔頭,如果再因為不確定的因素和玄風門造成衝突。後果肯定比預料之中的要壞。
所以先讓貓仔探一探,如果是玄風門的人,就先落一個口實,這樣一會兒出手的時候還能留個分寸,等到對上了玄風門的老鬼時還能好好質問一番。而如果不是玄風門,那就更好處理了,直接動手即可。
貓仔聽見我的話後沖我點了點頭,隨後拿出了兩個黑色的石頭,像是雞蛋一般的石頭,接着放在手心裏轉了兩圈,嘴裏默默念叨了一句,兩顆黑色的石頭竟然飄了起來,飛在空中緩緩朝對面飄去。
「這兩顆是我以自己妖丹祭煉過的靈石。其中蘊含我的妖力,它們所過的地方我都可以看見,所聽到的一切我也可以聽見。當做開路的哨兵就再好不過了……」
說完,兩顆黑色的寶石已經飄了起來,向着房子飄去,四周樹上的靈符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寶石上的妖氣非常淡。根本不會引起靈符的任何反應。
「我開始做法,你們警戒。」
貓仔盤腿坐下,我站在一邊默默地等着。腦子裏依然盤算着這些事件前後的關係,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趕在了一塊兒。這種錯覺讓我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巧合湊在一起就不叫巧合,而會變成陰謀。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在妖脈的村子裏,銀甲妖王和阿蒙依然在大戰,銀甲妖王此時身上一共被插入了四根弩箭,但是對它的傷害並不深,這些弩箭通過鱗片間的縫隙刺入,一時間雖然拔不出來,但是因為弩箭並不帶毒因此也妨礙不了銀甲妖王的行動。
反而是阿蒙,攻擊手段比較匱乏,既無法攻擊到銀甲妖王的要害,還要不停地躲避銀甲妖王的強攻,這個大傢伙一掌下去,石塊都能裂開,小山都會碎裂。
狂吼之聲不絕於耳。阿蒙應付起來也顯得不那麼得心應手。
「阿蒙大哥,外面的獵妖人都頂不住了,還有一個妖王在外面,實力很強,咱們的兄弟死傷非常慘重啊!」
來報告戰況的獵妖人沒有給出好消息,反而露出了悲壯的表情,阿蒙緊緊地皺着眉頭問道:「佘元師兄呢?還有外圍援助呢?」
「因為大雪的緣故,其他村子的兄弟要趕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佘元大師兄還沒見到,不知道去哪裏了。」
孤立無援,心中不好的預感似乎馬上就要成真了。
「我先去救下兄弟們再說……」
他轉身欲走,卻看見一隻巨大的爪子拍了下來,立刻一把將面前的獵妖人推開,可是也因此耽誤了自己逃命的時間,被巨大的銀色爪子擊中,整個人橫飛出去。口中噴出鮮血,到底之後臉色就立刻顯出了萎靡。
「阿蒙大哥!」
被救的獵妖人急忙回頭,卻看見阿蒙舉起手,低聲說道:「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拍掉了身上的雪,擦掉了嘴邊的血跡,他站直了身體,低聲說道:「原本想和你慢慢玩,現在看來得快點結束才行。」
手中捏訣,阿蒙當時射入銀甲妖王鱗片縫隙中的四根弩箭,此刻終於有了作用,一道道靈光打出,落在了銀甲妖王的身上。這四根弩箭不斷地抖動,發出輕微地顫抖,銀甲妖王想上前攻擊可是剛剛抬起手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微微僵硬。
「感覺到了吧。」
阿蒙冷笑着說道。
「我的四根黑魂弩箭可不是那麼好破的,其上的確是沒有塗毒藥,不過卻有成倍伎倆的麻藥,這上面的麻藥經過我們獵妖人特殊祭煉,只要一滴就足夠麻痹成年非洲象一天時間。對你我可是很照顧的,注射進你身體內的麻藥至少能夠讓你睡上一個月!」
說完,阿蒙站了起來,緩慢地向前走,銀甲妖王嘴裏流出大量的唾液,不斷地搖晃腦袋,可是身體似乎越來越沉,轉了幾個圈子最終差點倒在地上,用單手撐着地面,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吼聲。
阿蒙走到它的面前,舉起手上的獵妖弩,對準了它的腦袋說道:「我知道你的眼睛可沒有鱗甲保護……」
一箭射出,弩箭當場洞穿了銀甲妖王的眼睛,鮮血噴涌而出,銀甲妖王痛苦地嘶吼,可身體無法動彈,也自然沒辦法反抗。
「下面,結果你的性命。」
此刻,他將弩箭對準了銀甲妖王的另一隻眼睛,換上了有爆炸效果的弩箭箭頭,正要扣動扳機的一刻,身後村子的深處忽然傳來了可怕的爆炸聲,巨響迴蕩在整個村子中。
正準備滅掉眼前銀甲妖王的阿蒙回過頭,眼睛裏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那個巨響的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是柳相如的房子。
「師傅難道出事了?」
他吃驚地說道,立刻扣動扳機,烈焰在銀甲妖王的腦袋上爆炸,恐怖的衝擊力向外作用,他扛着獵妖弩轉身狂奔,目標正是柳相如的房子。
此時荀徹和黑衣人面對面站着,黑衣人聽見響聲後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是得手了。」
「什麼得手?你們想幹什麼?」
荀徹也有不好的預感,此刻急忙大聲問道。
「我們這一次的目標可不僅僅是破壞了村子,更重要的是殺死這裏的天王柳相如。他一死,獵妖人聯盟一定會很快陷入混亂之中,到時候我的妖族要擊潰整個獵妖人聯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聽到黑衣人這麼說,荀徹頓時明白過來,轉身欲走,卻在此時一塊巨大的黑色石頭從地下猛地沖了出來,擋在了荀徹的面前。
「嘭!」
荀徹索性一拳將黑色的大石打碎,喝道:「想擋我?」
「你去了也沒用,因為計劃已經成功了。」
黑衣人如同一片黑霧般落在了荀徹的面前,右手一掌將荀徹逼退,荀徹往後走了幾步,想從另一邊突破,對方依然過來阻攔,卻只是逼退並不和荀徹正面對抗。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讓我過去又不和我打,你到底想幹什麼?」
荀徹高聲問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
黑衣人冷冷一笑。
此時阿蒙朝着柳相如的房子狂奔而去,遠遠地就看見柳相如的大門打開着,一個身影站在院子中央,背對着阿蒙,手上握着獵妖弩,地上似乎有鮮血,落在白色的雪上顯得尤其鮮艷。
「誰在那裏!」
阿蒙警惕地問道。
對方緩緩轉過頭,露出了佘元的臉,阿蒙這才放下警惕心,急忙走上去問道:「師傅呢?我剛剛聽見了一聲巨響,師傅沒事吧?」
他沖入了房子中,整張臉剎那間凝滯,眼前的炕上,柳相如低着頭坐着,胸口上的棉襖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手上握着一把獵妖槍,整個人乍一看如同睡着了一般,可是只要走過去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人早就沒氣了。
「師……師傅……」
他跪在地上,抬起頭看着面前死去的柳相如,還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伸手摸了摸柳相如的?息,徹底沒了呼吸。
「是誰?是誰殺了師傅?大師兄,你看見了嗎?是誰殺了師傅啊!」
阿蒙雙眼帶淚,整個人激動地吼叫起來。
佘元沉默着,看着眼前死去的柳相如,又看了看發瘋一般怒吼的阿蒙,低聲說道:「師傅死前已經將天王的位子傳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