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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寧家,去過一次上蒼之地之後,寧至剛回來也算是帶着榮耀歸來的,畢竟自己的境界實力擺在那裏,妹妹寧至柔也有着不小的進步。
但是有一件事,一直都讓寧至剛如鯁在喉,曾經在聖炎殿的時候,通過外交手段和龍族扯上了關係,後來又和魔族的少主扯上了關係,當魔族少主成為魔君的時候,寧至剛一直都在某些程度上承受着許多人的照顧。
寧家的實力在天南算是巨頭了,可是和龍族,萬魂之鄉,南疆之地比較起來的話,差距實在是太大,曾經在南疆埋下過伏筆,可是現在魔族的鐵山王成為了南疆的女婿,整個南疆之地,哪怕沒有明面上的宣告,卻也成為了魔族的根據地之一。
和那樣的一群人做朋友,寧至剛其實也有着自己的獨到之處,勉強能和那些人平起平坐,可實際上,家底子薄弱,在客觀上,寧至剛在許多時候都會低人一頭的。
寧至剛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而自卑過,因為寧至剛的確也是一個優秀的人,能夠被魔君內心深處認可為麒麟之才,當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眼下,祖地開始崛起了,寧家的機會也來了,但因為各種原因,在天南大地上,還是受到了木拓家族和夏氏家族的制衡,讓寧至剛在許多地方上都無法施展開來。
有些時候,完全不需要任何的計策,就是比拼各自的底蘊,三大家族的底蘊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哪怕寧至剛如何的優秀,也是孤掌難鳴的局面。
姑且不說,木拓玉兒和夏家的那一位痴心少年已經有了結為道侶的傾向。
如此一來的話,在天南,寧家將會承受木拓家族和夏氏一族的聯手制約,實際上,在寧家和不死山車上了關係之後,兩大家族早已經結盟了,只是秘而不宣而已。
對內,寧至剛無法解決掉天南的事情,對外,寧至剛也無法獲得更多的資源。
本來以為走飛仙這一條路,可以擺脫自己和魔君之間的關係,可是哪裏想得到,仙界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最後還是承受了魔君的人情,哪怕心裏如何的不情願。
回到自己的地盤發展,寧至剛也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寧家的確在這一段時間當中,聚集了大量的資源,可是木拓家族和夏家也沒有閒着,始終都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這樣的局面,讓寧至剛不得不着急了。
日後還要打算問鼎祖地,和魔界仙界正面攖鋒呢,可是腳下的路是如此的艱難。
後山崖壁之上,寧至剛一襲白衣絕世,清冷的月光灑在寧至剛俊美的臉龐上,別有一番韻味,寧至剛站在那裏,宛若一道孤峰,又像是一朵生在絕世的花。
在其後方,一位盛裝在身的中年男人緩步而來,氣質英武,體魄雄渾,和寧至剛有幾分相似,但和寧至剛比較起來,這一位男人多出了很多的英雄氣。
「你到底想幹什麼?」寧雲山輕聲問道。
寧雲山是寧家的家主,亦是寧至剛的父親,多年來一直都在閉關,現在受到了祖地覺醒的影響,也是不出意外的抵達了大羅金仙的境界。
當然了一旦離開祖地的話,寧雲山就是龍入淺灘了。
寧至剛負手而立,多年以來,經過寧至剛的苦心經營,寧至剛早已經成為寧家實際上的家主了,在權利方面,早已經架空了自己的父親。
可隨着寧雲山進入了大羅金仙,寧雲山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隱隱約約可以和寧至剛分庭抗禮了,這是父子兩人之間的家族政治,只是寧雲山看得比較開而已,寧至剛可能在乎的東西要更多一些。
俗話說得好,知子莫若父,實際上,寧雲山從來都不了解自己兒子真實的想法,真實的寧至剛到底是一副怎樣的嘴臉。
「你是說現在的我嗎?」寧至剛反問道。
寧雲山道。「實話實說。」
寧至剛轉過身,看向自己的父親,是直視,眸光中多少有幾分不屑,在寧至剛的眼裏,自己的父親只是一介匹夫,江湖草莽而已。
在很多年前,其實天南的版圖不是這樣的,寧家擁有絕對的實力,可以力壓剩餘的兩大家族,如果當時寧雲山狠心一點的話,是可以問鼎天南的。
可是寧雲山沒有那麼做。
「成為天南的霸主,當年你為了一個女人,還是木拓家族的女人,果斷的放棄了大好優勢,奠定了天南三足鼎立的基礎,您可真是功不可沒啊。」寧至剛不屑道。
木拓家族的木拓風鈴,和寧雲山處於同一個時代,當年的兩人,一個意氣風發,一個貌美如花,互相愛慕,可是因為種種原因,還是走到了對立面。
木拓風鈴成為了木拓家族實際性的掌舵人,寧雲山也不得不為了寧家而放棄掉自己的感情。
選擇了一個自己並不愛的女人結婚生子,有了寧至剛與寧至柔。
昔年的寧雲山終歸是心軟了,看到木拓風鈴成為了家主開始了自己艱難的人生,始終沒有對木拓家族發兵,而木拓家族恰好又和夏氏一族發生了聯盟。
念在舊情,寧雲山放棄了打好的局勢,本着既然無法在一起,最起碼也不要互相傷害的原則,保持了沉默,選擇了閉關。
後來,那一位曾經讓寧雲山心動的女子,終歸還是在繁雜的家族政治上積勞成疾而死,為了自己的家族,燃燒了自己最後一滴血。
那一次,寧雲山出關了,遠遠的看着她入土為安,再也沒有然後,也並無感慨歲月蹉跎,造化弄人等。
這件事也是寧至剛內心深處最為看不起父親的地方。
「我打聽到了消息,在崑崙山,有着一顆很小的樹苗,涉及到了莫大的因果,如果我可以得到他的話,會讓寧家在短時間裏面進入強盛狀態的,同時問鼎天南,再也不必如此讓人心煩的互相制衡下去。」寧至剛說道。
崑崙山那裏的水很深,就算是魔君仙帝,也不會輕易的涉險。
寧雲山看着自己的兒子,覺得有些陌生,然後嘲諷道。「你想要到達那裏,可是你自己的實力不允許你做出那樣的事情,你需要一個頂級的護道者,但是這個護道者不能是別人,必須是我,因為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徹底的控制寧家,而你再無內憂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
清風徐來,夜晚的風不算狂野,寧至剛一頭長髮隨風飄揚,白衣絕世,頗有出塵之意,宛若一尊謫仙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