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和熊貓大王一起的,但是熊貓大王也受傷了,現在不知道去哪裏了。」魔殺斗有些黯然道。
事發突然,根本來不及做太多的部署。
那隻小烏龜已經帶着熊貓大王到了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安全的地方,佈置下了重重場域。
但也只是應該,小烏龜畢竟是外人,當時的熊貓大王受傷有多麼的嚴重,荒辰不敢相信,被一個聖尊踢了一腳,觸及到了軀體,只是隨意的一腳,後果都非常的嚴重。
熊貓大王雖說比較皮實,但是那一腳,還是讓荒辰的心裏有些不踏實。
骨折後的小白神色不振,小萌暫時也是元氣大傷。
齊洪苦笑道。「這會兒除了你,基本上都是苟延殘喘的狀態了。」
荒辰的心裏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你們也不至於如此。」
齊洪灑脫笑道。「無所謂了,要不是這一次的事件,我們暫時還無法匯合呢,說起來也多虧了他們,你應該是動用了那塊石印章的力量吧。」
那塊石印章,當然就是魔族的玉璽。
說實話,哪怕是聖帝強者,可以輕而易舉的戰勝聖尊,但是也沒有足夠強大的法器,將對手的境界修為給強制性壓下去,除了超次元的魔族玉璽,還能有什麼?
「是,幸虧有這個東西,不然的話我們都得交代在這裏了。」荒辰苦澀笑道。
戰勝了荒明和凌月仙姬,魔殺斗的心裏着實沒有什麼成就感。
有的只是更多的失落和無奈。
事情不應該到這種程度的,這些事情,是心結,是無法通過力量來解決掉的麻煩。
齊洪忽然間說道。「為何不直接殺了那個傢伙,那個女人,可以留下,只要他死了,日後你還是有機會帶着她回歸你那遙遠的家鄉的。」
魔殺斗和齊洪說話素來沒有什麼顧忌。
有些事情,本來就是足夠的冷酷無情。
「我也想,可是我有一個妹妹,論血緣關係的話,是直系,但也算不上多麼的純正,和那個妹妹有着本質上的區別,你可懂?」魔殺斗淡淡說道。
就像是說着一件平淡無奇的小事,背後的隱情,魔殺斗也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齊洪淡然道。「也是啊,事情總是比想像中的要糟糕許多,趁着現在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你不如好好構思一下,以後面對這件事的時候,如何立場?」
身為一個兒子,魔殺斗當然想要帶着自己的親生母親回歸魔族,安頓好母親,在那裏,有着數不清的高等術法,有着良好的大環境。
母親或許可以成為她想像之中的那個自己。
可是現在,荒明和那個妹妹,就像是一條天塹,是跨不過去的鴻溝。
魔族的禮儀繁複至極,有這樣的一個母親,以魔族皇室的慣例,自己的母親絕對是不會活下去的。
皇族就不應該有這樣的不爽利的事情。
如同生出一個兒子,如果那個兒子不是多麼的優秀,或許可以直接放棄,亦或是,直接殺了。
這就是魔族的高層,想要改變這些古老的繁複禮儀秩序,不是一朝一夕的,況且,有些繁複的禮儀秩序,本身就是對的,只是有些東西,太不近人情。
齊洪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道。「你可要想好了,那幾個人對你來說,是麻煩,是天大的麻煩。」
「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殺了,斬草除根,到時候你回歸的時候,就沒有後顧之憂,你的政敵,也沒有足夠的把柄能夠約束自己,只要那幾個人死了,你會少走很多的彎路。」
「這些東西,對於你這樣的少年來說,或許過於沉重,但你的身份本身就是沉重的。」
「就算你不忍心的話,到時候你應該以怎樣的面目面對他們?」
荒辰沒有動怒,站在客觀立場上,荒辰絕對齊洪的說法是絕對正確的,為了大事,不拘小節,況且荒辰的誕生,存在的意義很大。
可真要大開殺戒的話,和同室操戈又有什麼區別,荒辰實在是不想要做那種冷酷無情的人。
他們留下來,對自己是不好的影響,屬於家醜。
殺了的話,荒辰也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先拖着吧,等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的時候,我絕對是不會拖泥帶水的。」荒辰篤定道。
齊洪沉聲道。「別忘了熊貓大王那一脈,為了你,現在可是忍辱負重,許多人都在為了你忍辱負重,區區幾條人命和很多條生命比較起來,和您父親的偉大比較起來,其實是不值一提的。」
荒辰沒有繼續說了,再說下去,就會陷入一個死循環裏面。
時間不長,來到了層城外圍的山脈里。
暫時不適合進入層城,齊洪都受傷了,去了層城,萬一遇見仙界的高手,必死無疑。
「曾經屬於一個過渡階段,可以去往瑤池,聽聞那裏有着仙桃,也可以通往崑崙龍脈,只要誰得到崑崙龍脈的加持,是有希望在祖地里證道的。」荒辰說道。
小白和小萌進入了緊急閉關狀態,小萌以自己的本源之氣溫養紫金葫蘆,傷及元氣,小萌需要的時間很長。
紫麒麟暫時情況還算是比較樂觀的,傷及元氣,骨折,看上去比較悽慘,但畢竟是神獸,恢復起來的速度是極快的,當然,再快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的差不多。
「既然來了,就要干一票大的,就我們這幾個人,你覺得可能嗎?」齊洪反問道。
只要想辦法,使點絆子,阻止仙界的人得到那件兵器就可以了。
「不好說,暫時你們療傷,我出去找人,熊貓大王應該距離我們不是很遠,可那個小烏龜的手段比較逆天,要是能碰見其他人的話,就更好了。」荒辰道。
「去吧,這裏有我照應着,如果遇到事情的話,不要想太多,你自己活下來是最要緊的,只要你或者,早晚有一天能夠給有些人報仇的。」齊洪道。
荒辰離開此地,外出找人去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齊洪已經元氣大傷,道基碎裂,如今的神采奕奕,也只是迴光返照而已,給某些人報仇,某些人當中,何嘗沒有齊洪在呢。
只是齊洪並不希望,魔族少主為了自己去報仇。
不管是客觀上,還是主觀上。
這一日,齊洪盤膝而坐,白衣絕世,很有前輩高人的風範,閉着眼睛,似乎是在冥想,卻再也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