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蘇長青過的是風平浪靜,說來也奇怪,明明每次在值夜班的時候,蘇長青總能感受到那縈繞在自己心中危機感,可是沒關多久,這股危機感又會莫名其妙消失掉。
就好像自己的身上有着它們舉步不前的東西一樣。
不過這些天來自己也是相安無事,直把許昌盛驚得說他是第一個做這份工作這麼長時間的人。
蘇長青這些天來,已經不怎麼使用三輪車來回往縣城家裏跑了。而是乘着這些空餘的時間,看百~萬\小!說,或者是在練習着系統給他增強松果體的辦法,亦或者在鍛煉着凌波微步這部輕功身法,況且,這門功法還能夠日積月累地增加他的內力。練習輕功的同時還可以修行內力,想必這樣子的輕功也是獨此一家吧。
只是這已經練了有10幾天了,他也沒有感受到有什麼其他的不對勁。估計這個也很難練吧,要不然系統也不會就這麼輕飄飄地給他。
這些天日子過的飛快,在蘇長青的努力下,他總算是把凌波微步的小成境界鞏固了大半了,現在使用起來,也是行如流水。
在這十幾天內,他完成了幾個小任務,現在他的經驗值也從2/10漲到了6/10,對於1級也是更近一步了。
日子如白駒過隙,時間總是在人們不經意間就悄悄流走。現在距離9月的抽獎也就只剩下1天左右的時間了。
細細算來,也就是今天的午夜十二點。
這天的清晨,又是蘇長青的下班時間了,他把屬於自己的東西背好,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定下心來,一個高高的躍起,停在了一個樹的樹梢上,接着腳下輕點,不斷在每顆樹上跳動,雖然速度不是很快,卻恍若自由自在翱翔的鳥兒一樣,帶着說不出的暢快以及愜意。
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施展輕功了,可是每次在樹梢上輕躍的時候,那種前所未有的自在感卻是什麼也代替不了的,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拋卻了所有東西,與天地融為了一體。
風在耳邊呼呼地吹過,與髮絲摩擦中帶着輕微的聲響,鳥雀的歌聲隱隱從另一頭傳來。
只是這種愉悅的感受並沒有持續很久,在凌波微步的作用下,20多分鐘的時間不到,他就已經到了自己家門口。
從樹枝上有些笨拙地躍下,蘇長青不經意間差點閃到了自己的老腰。
「哎呦!」
他輕輕叫了一聲,維持着彎腰的動作過了幾秒,這才讓自己好受些。
進了房間,蘇長青給樹葉和自己燒了點小菜,吃完後,倒頭就睡。
畢竟他上的是夜班,保持着充足的睡眠是必不可少的。
……
海市中的清晨,露珠在松針葉上凝聚,落入泥土中。
一個穿着土黃色僧袍的小和尚在街道上慢慢行走着,街兩旁的店鋪已經開張了,空氣中散發出迷人的肉香,他睜大眼睛,看着裏面的東西饞涎欲滴。
「這些東西我還從來沒有吃過呢!難怪師父他們總說紅塵滾滾,最是誘人,這裏的東西這麼香,怕是連師兄他們看着也會眼饞吧!」
小和尚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麵湯館,聞着裏面迷人的肉香,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真的好想吃啊好想吃啊好想吃啊。
這個小和尚就是白雲寺的一淨小和尚,在他十三歲生日的那天,一淨小和尚和被他的師父趕下了山,美名其曰,紅塵歷練。
這身邊還有一個他的一個師兄,二十多歲的光景,是和他一樣下山歷練的。不過小和尚總感覺他是來監督自己的。每天4點起來念經,6點半吃飯,然後練功……過得依舊是規律無比的日子。還不能偷偷吃肉……雖然他也只是眼饞,從來沒有想過吃肉就是了。
正當一淨小和尚還看着前面的麵湯館流口水的時候,「砰」地一聲,他的上空有一隻大手的食指微勾,突然打在了小和尚的腦門上。
「哎呦!」
小和尚叫喚了起來,「師兄你幹嘛!」喊完,幽怨的小眼神還送了過去。
圓廣,也就是小和尚的師兄,此時他的臉上正一臉嚴肅,「小師弟,你可不能想着要吃肉。」
「知道了知道了。」
小和尚吐了吐舌頭,應和道。
「對了大師兄,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啊?」
圓廣遞給一禪他剛從包子鋪買的一個菜餡兒的包子,低下頭想了想,吐出了2個字,「江省。」
江省是位於華夏的東南方向,臨近大海,是個名副其實的小橋流水的地方,有着許多的江南水鎮。
一禪從來沒有去過這麼遠的地方,一聽這個地方,連忙拍手叫好,連之前的小委屈立馬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
一覺醒來,精神頗好,蘇長青神采奕奕,似乎連白髮都在塵光中熠熠閃光。
現在是12點准,起來吃了午飯,蘇長青就開始讀書了。雖然系統沒有再要求他要什麼時候看完多少本書,但是養成一個習慣只需要20天,之前那20天,蘇長青孜孜不倦地讀書,居然從中領悟到了一絲樂趣,更不要說之後系統給他灌頂時候產生的那種快感了。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每天抽出一些時間來讀書。
這次他看的是唐詩。卻在不經意間剛好翻到了一首描寫秋雨的詩詞。
「春風桃李花開日,
秋雨梧桐葉落時。
西宮南內多秋草,
落葉滿階紅不掃。」
他慢慢念了出來,外面也應景似的忽而下起雨來,細細的,有風吹來,帶着幾絲雨絲落在他的手掌心上,有着微微的涼意。
蘇長青來了看雨的興致,外面風有些大,帶着屋外的門「砰砰砰」地開開合合,可是聽在他耳里卻算不得吵鬧,反而別有一番風味。
一陣嗚嗚嗚的叫聲從外面傳了過來,接着,一隻被雨水浸得有些濕潤的大白狗「咣」地跑了進來,一進來,就委屈地把狗腦袋往蘇長青的手心直蹭,好像想要對方安慰他似的。
「怎麼了?」蘇長青問道。
樹葉不能說話,只是嗚嗚地叫喚着。
蘇長青不知道對方想表達什麼,只能摸摸他的腦袋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今天晚上我給你燒排骨怎麼樣?」
蘇長青這個歲數的人,牙口不算很好,但是戴了假牙之後,那咬合力,可是槓槓的。
所以吃肉什麼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最多就是有點心疼自己最近用錢很厲害而已。
小傢伙得到了蘇長青排骨的誘惑,立馬不叫了,反而改成在原地上竄下跳地,似乎在歡呼鼓舞一樣。
蘇長青笑了,摸了摸他的狗頭,心情不自覺變得更好了。
室內,一片溫馨。
室外,秋雨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