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個鐘聲的剎那,虞奚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浮現起幾分恐懼的神色。她不知道今晚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那兩個鬼怪還會不會再來攻擊自己。楊一凡又能否為她抵抗這次災劫,若是今天那倆個鬼怪聯手攻擊自己又該怎麼辦。
一切的一切,也許就會在今夜有個了斷。無論結果如何,自己是生是死,至少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備受煎熬了。
房間裏只開着一盞昏黃的枱燈,讓整個房間顯得有些黑暗。並不是楊一凡想幫酒店省電,而是就算把房間所有的燈光打開,照得裏面亮如白晝,那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只要那個碟仙一來,整個房間的任何電子產品都會失去作用,燈光不亮,手機沒信號或者直接黑屏。所以還不如現在就把它們關上,靜靜等待碟仙的到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楊一凡還稍微好一些,心中沒有多少緊張,更多的只是鬱悶而已。畢竟和碟仙這樣的鬼怪打了這麼多次交道,就連架都幹了好幾場了,那個該死的見鬼任務就是完成不了。
相比之下虞奚那才是真正的緊張,手臂緊緊的抱在楊一凡的腰上,十指交叉重疊,因為過度用力加上心裏的緊張,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的蒼白。楊一凡抬手輕輕的拍打在她的脊背上,給予她無聲的力量和安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想像中的鬼怪卻意外的並沒有出現,楊一凡心中頓時大奇。因為就算是那個碟仙不來了,另外那一個鬼怪也應該會出現啊!
難道它被碟仙打敗後殺了或者直接就給吞噬了?但如果是這樣的話,解決掉了它這個麻煩,碟仙今晚又來找虞奚了才是。
或者是它把碟仙打敗然後給吞了?不過也不可能啊,畢竟它也是剛剛成為鬼怪不久,就算是心中怨念太強增加了它的實力,但距離碟仙這樣的老牌鬼怪仍然有不小的差距,這點從昨晚它和實力大降的碟仙都能夠打個平手就能看出來。
除去上面倆個,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現在碟仙和那個黑影應該還沒有分出勝負,陷入了膠着之中,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今天晚上倆個鬼怪都沒有出現了。
之後的時間果如楊一凡所料,在虞奚一臉的擔驚受怕當中,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危險,這一晚就這麼平平安安的渡過了。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什麼才能結束,自己又不能把那個碟仙給殺掉,那個黑影也打不過碟仙。這件事就沒有個了斷,自己總不能每晚都和虞奚呆在一起吧。天知道自己哪天晚上會控制不了體內的洪荒之力,再做出一些有如禽獸的事情後,嘗到衝動的懲罰,轟的一聲就炸了。
第二天一大早,虞奚的電話叮鈴鈴的響起,看着陷入熟睡的虞奚,楊一凡把她床頭的電話拿起,看了一眼顯示的名字,隨手接聽了電話。「喂,王老師,我是楊一凡,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額,又是你啊楊一凡。虞奚她現在怎麼樣了?」電話里傳來王青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
楊一凡回頭看了一眼蓋着被子睡得又香又甜,嘴中偶爾還冒出幾句夢話的虞奚。「虞奚她現在很好,只是昨晚上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王青聞言再次驚愕了一聲,好一會兒才吶吶的說道。「我說楊一凡同學,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必須得勸告你們年輕人一下。那玩意兒只能偶爾解解悶,千萬不能當成吃飯睡覺那樣的必需品,不然任你身體再強壯,也要小心被掏空啊!」
聽着王青聲情並茂的話語,楊一凡能夠感受到,這個王老師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不過自己現在手中無酒,就不聽他在這吹牛比了。「那什麼王老師,我們還是說說其他的事情吧。」
王青聽楊一凡這話也不以為意,只道是年輕人臉皮薄,聽不得那樣直白的話語。聽楊一凡這樣一說,才響想起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真正目的,不由得有些激動的說道。「虞奚同學真的沒有什麼事嗎?那可真是太好了,看來只有她有希望了!」
楊一凡聽出王青的話中還有別的意思,而且還事關虞奚的安危,連忙急聲問道。「王老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虞奚她還有什麼希望?」
王青那邊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道。「我也帶過幾個班級了,學生當中一直流傳着玩碟仙能夠預知未來的傳說。甚至當年我讀書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說法了,而且我還親自嘗試過,結果也確實很準。」
楊一凡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輔導老師居然也玩過碟仙的,他也沒有打斷王青的話,只是靜靜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一般來說玩碟仙也是沒有什麼危險的,根據一些古老的記載,只要不觸發到某些條件,碟仙是不能對請它出來的人進行報復的。我們當年就是嚴格按照說明書來做的,所以並沒有發生什麼不詳。但虞奚她們寢室四個人玩碟仙的時候,顯然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觸及到了那根界限,惹怒了碟仙,所以她們幾個人才會接二連三的死去。」
王青一邊說着一邊唉聲嘆氣,顯然是在為孟珍、張靚、孫燕這三個死去的女生而感覺惋惜。畢竟父母生她們不容易,自己又努力靠上了旦復大學臨床系,未來妥妥是前途似錦,但沒想到在學校里卻這樣夭折了。
「王老師你說的這些我都懂,那你之前說的虞奚有希望了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裏面還有其他的玄奧,可以讓虞奚走出這場劫難嗎?」楊一凡聽王青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就是不說最重要的那部分,忍不住直接開口詢問了起來。
王青尷尬的笑了笑,對自己發散性的思維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重新恢復正題道。「這些年我看見的招惹到碟仙的人也不少,他們後來差不多都被碟仙殺死了,而且死狀都極其悽慘。但是也不是沒有例外,在我的記憶之中,有一位高官的之女曾經倖免於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