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秀女們出宮後境遇各不相同,留牌子的秀女被家人當成祖宗一樣供着,那些落選的秀女的待遇就不是那麼好了,不過也沒有太出格,雖然家族冷淡了她們,但還是嫁給了不錯的人家,過着貴夫人的生活。也許,她們比進宮的這些人來幸福多了,只是她們自己不覺得罷了。
「綺楠,你終於回來了。」
韓綺楠一回府就被家人擁住,如同眾星拱月一般將她迎進府中。韓綺楠神情淡淡的,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表情。
「綺楠,怎麼樣兒?留牌子了嗎?」韓大人期待地問道。
韓綺楠點點頭,如同在宮中一樣,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韓大人高興萬分,搓着雙手:「哈哈,我就知道你能行。」
韓夫人也笑道:「以咱們家綺楠的容貌,哪個男人能夠拒絕得了?皇上也是男人啊!」
韓大嫂出聲附和:「是啊,是啊,mèi mèi這容貌,我這個女人見了都被吸引,何況皇上?」
韓大哥道:「以mèi mèi的容貌,當皇后都不是問題。」
「住嘴。」韓大人急忙喝止自己兒子,「這種話是能亂說的嗎?」
韓大嫂相比韓大哥,智商更在線,小聲對自家相公道:「不是誰長得更漂亮就能夠當皇后的,裏面牽扯了許多問題。就家世上,èi mèi最多只能做個寵妃。」
韓夫人不愧是生下韓大哥的,腦子與韓大哥同一水平:「做寵妃也好,以後生下兒子當太子當皇上,綺楠做太后,咱們家也能得個承恩公的爵位。到時候,老大就是真正的國舅爺了。」
韓大嫂頭大,èi mèi能夠生兒子,皇后與其他妃子就不會生兒子?皇后生下的兒子才更有資格做皇帝。而且有句話說得好,「年老色馳」,等mèi mèi年紀大了,更多年輕好看的秀女入宮,皇帝還會寵愛韓綺楠?這婆婆和相公太會異想天開了,幸虧公公還有理智。
剛想到這裏,就聽到公公說道:「你母親這話有理,綺楠,以後韓家就看你的了。你進宮後一定要抓緊機會,多生下幾個小皇子才是。」
韓大嫂差點兒也栽倒,這韓家人裏面除了她還有頭腦明白的沒有?
事實證明,還是有的。
韓綺楠淡淡地對韓大人等人道:「我有些累了,先去看看湘南,再去休息。」
說完,拋下興奮的幾個人,轉身走了。
「老爺,你看她……」韓夫人氣道,「這是翅膀硬了,不將我這個做母親的看在眼裏了。早知道就不將她記到我的名下,看她一個庶女還怎麼又資格進宮選秀!」
韓大人喝道:「住口!誰要再提綺楠是庶女的事情,我對他家法伺候。」
「老爺!」韓夫人不依地叫道。
韓大人瞪着韓夫人:「綺楠如今是貴人了,你想讓她跟我們韓家斷絕關係還是想讓我休了你?」
「你敢休我?」韓夫人瞪韓大人。
韓大人道:「若是綺楠向皇上求懇,皇上下旨讓我休妻,你說我休不休?」
韓夫人聞言焉了,喏喏地道:「我,我又沒有怎麼着她,給她吃給她喝,還將她記在我自己的名下,讓她成為嫡女進宮。她難道還恩將仇報不成?」
韓大人:「你害死了她的親生姨娘。」
「你,你……」韓夫人駭然。
韓大人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我裝做不知道,只不過因為你是我的正室夫人,那些不過是身份低下的姨娘。但綺楠不同,她是皇上的女人,是我們韓家的希望。你若是得罪她,我絕對站在她那一邊。」
韓夫人真的慫了:「我,我以後一定好好對待她。」
韓大人道:「綺楠只在家中住三天就要進宮,你要怎樣對她好?」
「這……」
「綺楠最關心湘南那孩子,你多費心,將湘南那孩子照顧好,綺楠就領你的情了。」
韓夫人不甘不願,她為什麼要對一個庶子好啊?
忽然,管家跑了進來:「大人、夫人,有公公來府上宣旨了。」
「快,快去將大xiǎo jiě請出來。」
韓家人到齊,在院子中接聽了太監宣讀的旨意,聽到韓綺楠被封為從六品的美人後,韓大人更加高興了。
「公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韓大哥在韓大人的示意下,將一個荷包遞給太監。
太監接過輕飄飄的荷包,非常滿意。
韓大哥見太監滿意了,開口打探消息:「請問公公,這次進宮的秀女,除了我家小妹,還有哪幾位?她們都是什麼位份?」
太監得了打賞心中高興,不介意告訴韓家人其他人的信息,反正不久後這些信息就能夠全部傳開。
「除了貴府的小主,還有八位小主,分別是威遠侯府的楊小主、兆國公府的溫小主、鄭國公府的殷小主……以及鴻臚寺卿宓大人的女兒宓小主。其中樣小主、溫小主和殷小主被封為正六品的貴人,韓小主被封為從六品的美人,其餘小主全都是從七品的選侍。」
聽到這話,韓大哥有些失望,原來自家妹子頭上還有三個人壓着,看來也不是最受皇上喜歡嘛。
韓大人卻十分開心,等到傳旨的太監離開了,韓大人一巴掌拍到兒子的頭上。
「瞎想什麼呢?一副失望的樣子。難道對皇上的旨意不滿意?」
韓大哥摸着腦袋,委屈地道:「我哪裏敢對皇上的旨意不滿。我只是覺得您對mèi mèi抱的希望未免太大了,皇上治是封了mèi mèi做美人,上面還有三個貴人壓在mèi èi mèi如何出頭?真能夠成為皇上的寵妃?」
「你懂什麼?!」韓大人哼道,「你也不看看另外三個貴人出身如何?人家可是公侯府中的貴女,而你爹我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小官,拖了你mèi mèi的後腿。你看其他幾位秀女,她們的出身跟你mèi mèi差不多,但是什麼位份?」
「從七品的選侍跟從六品的美人,相差了整整兩級。」韓大人教訓兒子,「難道你就看不出皇上對綺楠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