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下李洛克是在哪個病房?」
「李洛克?我想一想。」
「就是不久前住院的,手腳受了很重的傷的人。」
「是他啊,」護士表情瞭然,又夾雜着可惜,「你們是他的朋友嗎?他受的傷很重啊,你們得好好安慰下他。」
「你們從這邊走……」
「謝謝。」
一進入病房,卻是看到一名護士正在埋怨躺在床上的小李,「你身體還沒好,怎麼可以這麼亂來。」
小李雙眼無神瞪着天花板,也沒有回應護士的話。整個人都透着一股苦悶、寂寥的氣息。
敲了下門,護士見到有人來訪,提及了下小李的情況,就把空間留給了他們,還讓他們幫忙勸勸小李。
小李見一下來了這麼多人,也有點意外,緩慢坐起身來,期間卻又牽動了傷勢,神色有些痛楚,「你們來了啊。」
放下花和果籃,眾人一個個慰問小李。
「謝謝你們了。」小李露出了個苦澀的笑容,「只是之前和你們的預定,已經實現不了了。」
「我可能當不了忍者了。」
眾人默然,或許,小李現在的遭遇,自己也有可能會碰上。
以前忍者學校的老師里不就有一個是因為受傷而退出戰鬥序列,這事情在木葉村里也不算少見。
見氣氛這麼沉悶,青柳有點受不了:「小李,我相信你能夠再次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的!」
小李眼睛睜大,有些驚訝青柳對自己的信心。被人這麼肯定,這段時間以來苦悶的心也有了些歡喜,卻又想到了自己的情況,眼神黯淡下來,「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恢復了。」
「但我很不甘心。」
「就算這樣,你身體還沒好,也不能這麼亂來,跑去鍛煉啊。」淺香眼裏藏着擔憂,勸阻道。
「不要喪氣,小李。我們以前的老師右手受了很嚴重的傷,只能從戰鬥序列中退出來。但是我們都覺得他是個很了不起的忍者呢,教了我們很多東西。」白秋見小李情緒這麼低落,趕緊為他打氣。
「我覺得青柳那麼說,應該是有道理的。」千里一副看似篤定的樣子,只不過後來越說越沒底氣,「恩,應該會有醫好你的辦法吧。」
「小李,我是真的這麼覺得的。雖然現在木葉里沒人能治好你的傷,但並不代表真的就沒人能治好你了。三忍之一的綱手大人,可是醫療忍術最好的人,只要找到她,你的傷應該是能夠治好的。」
「真的嗎?」小李眼神重新煥發了些光彩。
「當然是真的了,我為什麼要騙你。你問問阿凱老師就知道了。現在你應該做的是好好養傷,而不是跑出去鍛煉,萬一加重了傷勢,本來有希望治好的,也可能變得沒有希望治好。」
「我明白了!」
給小李一個希望,起碼現在好受些吧,也免得他身體還沒康復就亂折騰,到時候真加重傷勢就麻煩了。
「再見了,你好好養傷。」
「我會的,多謝你們了!」
小李恢復了些幹勁,向幾人熱情揮手告別。青柳心情不錯,這才是小李啊,
………………
月光清冷,如水般滲入了這夜裏的各處。
青柳手持着刀,刀刃向下,姿勢自然隨意。他一動不動地站在樹下,眼睛仔細地盯着前方。
眼前許多樹葉正落下,紛紛揚揚,快慢各不相同。
突然,他消失在了原地。當畫面重新變得清晰,青柳的刀已經淺淺沒入樹幹的表皮。
青柳輕輕從樹幹上拔出了刀,端詳了下。三片樹葉正串在刀上,全是正中心處中刀。
站定身體,慢慢抹掉刀刃上的樹葉後,青柳並沒有收起刀。拿刀的右手自然下垂,微仰着頭,閉眼靜靜地回想、體會着剛剛出刀的感覺和軌跡。
月光從樹林間的孔隙中漏下,在黑暗中,為他和刀鋒添上一層略迷濛的光……
時間差不多了。
青柳轉身離去,留下了佈滿密密麻麻刀痕的樹木。若是仔細辨別,還能發現每道刀痕的深度都幾乎一致,全是淺淺劃破表皮,並未深入。
…………
來到烤肉店,正是打烊的時候。
「你好久沒來了啊。」
「很抱歉,店長。一直忙於修行和任務,是我的疏忽。」
「你太客氣了,坐下吧。」
寒暄了會,店長問道:「你的刀法學得怎麼樣了?」
「拖您的福,進展不錯。現在開始接觸到了三葉的境界。」
「三葉啊,你的刀法已經算得上小成了。」
「還離得遠,我準備了很久,才能連串三葉。」
「以你修習刀法的時日看,已經是很不錯了。接下來只要沿着這條路一直努力下去就行了。」
「我會努力的,店長。」
拿出了一個盒子放到了桌子上,青柳說道:「這次來得倉促,只帶了點小禮物,請您不要介意。」
店長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你來就好了,沒必要帶禮物。不要太在意那些繁瑣的禮節。」
「我覺得店長應該會喜歡這個禮物」青柳笑着說,「有一次任務我們小隊護送一個鐵匠,後來得知他很擅長打造廚刀,是火之國很有名的匠人,就拜託他打造了這把刀。您看看。」
店長一聽是廚刀,眼睛亮了下:「那我得好好看看。那個鐵匠是?」
「是佐藤先生。」
「我聽說過,他打造的廚刀確實很不錯。」店長抽出了廚刀,拿在手上仔細打量着,還揮舞了幾下。
「確實很不錯,手感很好。」店長難得笑了起來,「青柳,這份禮物我很喜歡,感謝你!」
「店長您客氣了!您幫了我這麼多,是應該的。」看到店長喜歡這份禮物,青柳也很是開心。
在又閒聊了幾句後,青柳將話題轉向了中忍考試。
「店長,我參加了這次的中忍考試,順利通過了前面的幾場考試,在一個月後,我就要在處,在火影和大名還有眾多村民面前,進行中忍考試的第三場考試。」
「恭喜你啊,青柳!」店長有些驚訝,沒想到青柳已經在進行中忍考試,成績還很不錯。
「到時候的考試你要加油啊,我會去觀看的。」
「謝謝店長!」青柳的臉色變得鄭重,提醒着,「店長,到時候請您不要前去觀戰。這次中忍考試很可能有問題,沙忍好像有什麼陰謀。我在考試里得到了些情報,我的指導老師也提醒了我們這次中忍考試可能會出事。」
「這樣啊。」店長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考試進行的那天,您最好前往安全的地方,比如地下室之類的,或者是有木葉忍者守護的地方。」
「青柳,感謝你的提醒,只不過這些情報,應該是機密吧,你不應該這樣泄露出來。」店長的話里隱含着責怪的意思。
「我相信店長您是不會把這事情說出去的。只要您不四處宣傳,引起慌亂,就不會有問題。而且這事在不少木葉忍者中已經不是秘密了。大家都在做些準備。」
「到時候考場會匯集很多人,沙忍肯定也會在那裏有所佈置。考場很可能會變成一個重要的戰場,會比較危險,所以我才讓您最好別前往考場。」
「到時候如果真的出了事,店裏的人還需要您組織起來。我想,如果不是躲到店裏的地下室里,就是一起前往最近的避難所。不過外出最好還是有忍者護送,這樣安全些。」
「嗯,我明白了。你不用擔心我們,到時我會組織好的。」店長叮囑着,「倒是你,作為考生待在考場裏,很是顯眼。要注意,最好和上忍們待在一起。畢竟是戰爭,是十分危險的,可能什麼時候就會出現一個上忍襲擊你。」
「謝謝店長的關心,我會小心的。」青柳微微一笑,「再說,我現在的實力也不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