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一直瘋狂到半夜,張正和陸婉約水乳交融,自然是食髓知味,不肯罷休,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起床。
陸婉約剛破身,又被滋潤,下半身略疼,走路姿勢怪異,連吃飯都是由張正扶着。
王嬸和王伯見此,哪裏不知道昨夜的事,又去廚房加弄了兩個補氣血的菜。
飯後,他把陸婉約送去書房,然後偷偷的把王伯和王嬸叫到一邊道:「二老,我打算過兩天和婉約把婚事辦了,麻煩二老替我操辦操辦。」
既然兩人突破了最後一道關係,他不打算再拖下去了,就近把婚事辦了。
王伯和王嬸膝下無子,這些年一直照顧他的生活,和長輩無異,聽到他要辦婚事,打心頭高興,連忙去庫房取了銀錢,朝着集市趕去。
婚事張正不打算大辦,他正處在風口浪尖的位置,如果太過於招搖必然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這樣不利於陸婉約的安全。
「婉約,你好好在家,我出去一趟,可能要晚點才會回來。」
「放心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陸婉約見他離開,便繼續低頭擺弄着手裏面的女紅。
張正出了府苑,直奔錦衣衛大營,抽調了二三十個精銳的心腹高手回去幫忙,又吩咐了人去通知沈煉和陸文昭。
等着忙完了手頭的事,下午他才去找許顯純。
無論後人如何評價許顯純這個閹黨走狗,但在這個時代,他卻是張正唯一的血脈親人,兩兄弟間的感情沒有作假,倘若沒有許顯純的幫忙,張正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正所謂長兄如父,張正雙親俱亡,成親這種大事還是需要和許顯純說一下,征的同意。
「時間定好了了嗎?」許顯純沒有反對,自家弟兄的性情他知道,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變,他只是問了問陸婉約的家世和時間
張正直說陸婉約是江湖兒女,自小雙親不再,由師傅撫養長大。
他知道許顯純擔心的無非就是自己落入別人的陷阱。
「七天後是黃道吉日,就選在那天吧。」許顯純點了點頭,然後道:「你先回去準備吧,不要委屈了弟妹,等你大婚的時候,為兄送上一份大禮。」
他沒有推辭,也沒必要推辭,婚事雖然低調,但該有的場面不能少,許顯純顯然有自己的打算。他們兩兄弟相依為命,他這個堂兄還沒有成家,膝下無子,現在張正要辦婚事,那以後傳承家族的大任就要落到張正的頭上,他這個當堂兄的,不能不管不問。
許顯純對敵人狠,但對自己的親人卻很護短。
張正留下來吃了晚飯,夜深了才回去。
陸婉約還沒有睡,書房燈火通明,她手裏面的鴛鴦快要繡完了,只差尾翼一點。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她見張正回來,便放下手裏的活,去打了熱水,替他擦洗。
「婉約,七天後我們就拜堂成親」張正握着她的手輕聲道。
陸婉約心頭歡喜,激動的連手都在顫抖,昨夜把自己徹底的交給張正後,她心頭一直忐忑,生怕自己的男人喜新厭舊,倘若不能和他在一起,還不如就此死去。
「嗯」,半響,她面色的羞紅的吐出一個鼻音。
……
第二天一大早,陸文昭和沈煉結伴而來,不多時,他從錦衣衛調過來的心腹也入駐府中,嚴防有心人搗亂。
陸文昭一臉笑意的望着他和陸婉約,張正尷尬一笑,隨即讓他們兄妹獨處,自己帶着沈煉去幫忙佈置裝飾。
沒一會,陸文昭和陸婉約從後院出來,張正目力不錯,看到她的手上多了一隻精美的手鐲。
陸文昭走過來和他並肩道:「老二,師傅年事已高,身體不行,你們的婚事他就不來了,他老人家讓我把婚禮帶過來,我已經交給師妹了。另外他老人家讓我給你傳個話,倘若讓他知道你欺負師妹,必定不會放過你。」
陸文昭擠眉弄眼,打趣道:「老頭子雖然年紀大了,我在他手下都撐不住十招,你自求多福。」
「你在說什麼?」身後傳來不善的聲音,正是陸婉約。陸文昭頓時不敢在說,直拉着沈煉七去門外掛燈籠。
「哼,不用理他。」陸婉約很傲嬌的拉着張正的手朝着後院走去。
七天的時間轉瞬即使,今天便是北鎮撫使張正的大婚之日。
四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武士腰挎繡春刀,一絲不苟的守在大門外。府苑四周都掛滿了紅燈籠,一股喜慶的氣氛籠罩四周。
人不是很多,庭院中間擺着五張大桌,堆滿了雞鴨魚肉。
張正在前院招呼着眾人。
後院,一間掛滿紅綢子的房間,陸婉約穿着大紅色的喜袍,端坐在銅鏡前,王嬸帶着兩個丫頭給她梳妝,然後蓋上蓋頭。
「少夫人,時辰到了,該去拜堂了。」王嬸滿面紅光的說道。
「走吧,王嬸。」陸婉約嬌羞道。
「吉時已到,請新郎,新娘入堂。」
司儀高聲道,張正從王嬸的手裏接過陸婉約的玉手,兩人手牽着手跨入裏面。
許顯純和陸文昭坐在最上面,長兄為父,兩邊雙親不在,便有各自兄長替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在司儀的引導下,張正和陸婉約奉了茶,四道目光相對,柔情似水。
「送入洞房。」
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張正帶着陸婉約進入婚房。
「婉約」他輕聲道,紅蓋頭下婉約嬌羞應了一聲。
「你先休息一下,為夫出去招呼他們。」
「去吧。」
房門關上,陸婉約安靜的坐在床榻上,雙手不時的捏着衣服,她在等着男人的歸來。
這一天,張正喝的很醉,庭院裏七七八八的躺着喝醉了的人。
天色漸暗,他回了婚房,揭下陸婉約的蓋頭,兩人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床榻在搖晃,房間裏面充斥着不可描述的聲音。
第二天,陸婉約出奇的早起,一頭秀髮盤在腦後,用一根翠色的髮簪插上。
收拾了自己,她又去打了熱水,準備了吃食,等着張正醒來。
……
……
婚後的生活是平淡的,每天他就是在府裏面陪着陸婉約,錦衣衛有手下處理,倒也樂的清閒。
可惜,這種生活只過了一個月,一個他最不想看到嗯人來到了府邸。
魏忠賢讓鄭七來傳他去府上。
魏忠賢開口說出的話便讓他震驚不以,隨即心頭大喜。
萬曆皇帝駕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