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三十個冤魂,對於凝氣修士而言就是找死,縱然是陳河有着十足的元氣來回復神識之傷,但這一波也是極為傷神,陳河也緩了一天才回復過來。
醒了之後,陳河肚子已經餓了,凝氣期修士也要吃飯的。看到逗逗已經醒來,在翻箱倒櫃的找吃的,方面被設置某種禁止,她也無法離開這個洞府。
逗逗也睡了兩天兩夜才起床,平常陳河不知道為何她這麼嗜睡,現在才明白,逗逗也修煉了《天魔大化》而她是凝氣五層,無法學惡鬼纏身,想必此時她的腦子裏也有不少死人在嘰嘰喳喳,而且已經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真虧她既然能面色毫無波動,將這些東西都隱藏在內心忍耐,從不和陳河說。
本以為是逗逗沉默寡言,但是沒想到小小的年紀經歷了這麼多,想到這裏,陳河感覺逗逗太可憐了。
陳河起身叫逗逗過來,看着面前的少女,摸着她的雙手,陳河神識放出感悟了一番逗逗的狀況,若是平常陳河的神識根本無法做到如此去觀察,但是修煉天魔大化之後,陳河發現自己的神識竟然強化到如同實質一般,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神識卻已經凝結到了可以影響現實的地步,甚至已經有了重量。
第一次使用神識觀察的陳河驚奇的發現了世界既然如此清晰,豐富都能感覺到靈氣的靈動軌跡,這就是用神識看世界的景色?太有意思了!
陳河先忍不住先欣賞了一下神識狀態的奇異景觀,才觀察起逗逗的情況,結果陳河卻眉頭一皺,逗逗體內並沒有附身多少魂魄,只有一個熟人,正是前幾如被逗逗吃下去黃山,難道黃山是逗逗第一個吃下去的魂魄不成?然而仔細看去,逗逗體內的黃山早已經沒有了神智,魂魄也搖搖欲墜,好像蛇腹之中的食物殘渣一般,一點點的被分解殆盡。
「逗逗!你……」陳河剛要詢問這是怎麼回事,突然身上穴位劇痛起來,陳河一看身體內靈氣外泄並沒有停止,而《蛇鼠一窩功》在陳河調動真氣運行的同時既然會自動運轉起來。
陳河感覺到這股身體有好幾處穴道膨脹到了極點,而且重要的是自己想要停止《蛇鼠一窩功》卻停不下來!
陳河此時才明白這是一個極其殘缺的功夫啊,解除了全身天生的肉體限制,使得靈氣無法抑制的亂竄,自己穴位隨時都有撐爆的可能,那種痛感,陳河都沒有辦法去觀察到底是那些穴位在疼!
還好就在這時白毛鼠及時趕到,你要問他,為什麼來的這麼及時?有腦子的人都已經猜到,他就是等的就是陳河《蛇鼠一窩功》發作的這個時候,要過來給予陳河的安撫。
白毛鼠拿出一枚丹藥,還沒等說話,陳河就一把搶過來吃到了嘴裏,又疼了一陣之後,丹藥在陳河體內形成一股禁制,減緩了靈氣無限制的瘋狂流動,陳河疼痛消退下來。
陳河終於緩了過神色,白毛鼠對陳河說,然他看看自己的修為,以此想要的讓陳河發現他自己已經突破的凝氣九層,相信只要是個修士,一定會知道這意味着白毛鼠付出了多少的努力,陳河定會對白毛鼠感恩戴德,恩怨抵消,忘記自己的對他下套。
然而陳河看了看自己的凝氣九層,確實感覺到喜悅,但是並沒有的對白毛鼠感覺到感激,因為白毛鼠千算萬算還算差了一件事,那就是陳河並不知道修煉的艱辛!
陳河的前期蒸靈脈睡覺修煉,中期吃靈肉修煉,後期大雜燴修煉,現在更是有天魔大化此等神功修煉,每一種都是受罪受罪幾天,就突飛猛進,已經養成了習慣,而且對於那些為了突破一層修為就苦修好幾年事情從來沒經歷過,因此並不知道自己這次突破兩層有何可感激的?這不是自己受罪應得的嗎?因此非但沒有感激白毛鼠,還心生怨。
尤其是這《蛇鼠一窩功》既然有如此缺陷還被白毛鼠逼迫修煉,更是讓陳河憤怒到極限,要不是完全看不見勝利的希望,陳河真想找個機會的從背後搞死白毛鼠。
但是這種怨恨很快和其他怨恨一起又被《極樂心法》壓制,埋藏在心底,只是漏出自己修為提升的喜悅之情,白毛鼠見此微笑着點點頭,陳河轉身說道:「凝氣九層修為,應該足以進入前一萬名了,多謝前輩成全……不過前輩,算我求你了,這丹藥已經夠我受得了,我只要依賴這種丹藥一天,我就不會背叛前輩的,就算為了保命。我就無法違背前輩意願,所以請前輩就別再其他方面玩我了行嗎?雖說好死不如賴活着,但是我也是對生活很有講究的!」
面對陳河如此露骨的話,白毛鼠冷哼一聲,既然話都說開了,白毛鼠也坦然道:「不錯,我就是要用這枚的丹藥控制你陳河,這丹藥名為紫月丹,可以調整靈氣的流動速度,在《蛇鼠一窩功》解除了人身體限制之後,只有這個丹藥能代替限制控制靈氣的元轉。一粒丹藥能維護四十八小時,天下只有我白毛鼠能煉製這個丹藥。如果你表現的好的話,我可以教你如何煉製。」
陳河驚奇,白毛鼠還會煉丹?
白毛鼠笑道,別小看了「盜」字一門,修者界的盜字不比俗世的小偷小摸,俗世小偷來無影去無蹤,只要輕功了得就無人可奈何不說,能偷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然而修者界,你能偷的東西卻只有兩個!
一個是修士的儲物袋,另一個就是宗門寶庫。
白毛鼠雖然是一個修士,但是他對盜字一門摸索從未間斷,不如說即使現在他在和陳河大方的說話,而實際上他的腦子還在思考新的盜技!或許白毛鼠在成為修士之後,準確的說在成為築基期的修士之後,在擁有了長久的時間之後,無論是吃飯、喝水、修煉、睡覺、戰鬥、甚至和女人在床上的時候,都沒有停止過思考。
陳河突然感覺白毛鼠的氣勢完全變化,一時間感覺奧白毛鼠好似變換成了另一個人,不由自主的問白毛鼠在思考什麼。白毛鼠淡淡的的道:「思考的內容只有一個,如何把對方的儲物袋弄到手!」
白毛鼠說着攤開了手掌,他的手中攥着陳河的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