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的景象,竟然還是一面石壁,而這石壁上則懸掛着一具具的白骨,定睛細看,那白骨的胸腔上,左右鎖骨下方。各插着一根手指粗的鐵釘,這鐵釘大概有一尺多長,將那些白骨全部都釘在了石壁上。
我腦補了一下這些人生前被釘時的模樣,那時候他們並不是白骨,而是一個個健康的活人,這手指粗細的鐵釘就硬生生的從鎖骨之下穿透,將他們釘在牆上,等候着死亡。
太殘忍了,我不知道這小窗戶之外的石壁究竟是不是殉葬坑,但我覺得,殉葬這種事在先秦之前才有,後來慢慢就廢除了,而看這山洞內的情景,不像是太古老的墓穴。
三人無話。過了一會,我輕聲說道:大家都小心點吧。這山洞裏處處透漏着詭異,所謂的四王。還不一定就是那四個毒物,我們很有可能還會遇上別的東西。
說完,我們順着山洞繼續往前走,剛走了兩分鐘,我們就明顯的發現,這山洞也是呈圓形的,如果照這麼走下去,或許我們仍然是在轉圈,不過這一次地面有坍塌的地方,若是真的在轉圈,那也不會迷了方向。
就在此刻,前方的道路忽然斷了,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就是一座小型吊橋。這吊橋很短。頂多也就五六米,但這吊橋的鐵鏈實在是太細了。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就跟鄉下栓小狗用的鐵鏈差不多,這種鐵鏈用來栓狗。而且是小狗,那綽綽有餘,但要是用來承載人的重量,那可就夠嗆了。
我站在橋邊,伸手抓住鐵鏈晃了兩下,雖然感覺這鐵鏈上並沒有多少鐵鏽,但看到這麼細的鏈條,誰也不敢動身。
鐵塔嘟囔道:格老子的,怎麼到處都是吊橋啊,這古人就喜歡弄點這玩意來增加難度嗎?
女警說:古代並沒有太先進到底科技,所以吊橋是很好用的,這吊橋用來對付人少的盜墓團伙,效果非常明顯。
這個我知道,一般來說,在地宮通道裏邊還會有連環翻板,這玩意就是專門針對少數盜墓賊的,尤其是一兩個人,進入連環翻板,立刻就掉下去被鋼針炸死。
「現在呢?該怎麼辦?」鐵塔小聲問我。
我看了一眼鐵塔的身體,問:你累不累?
鐵塔一愣,說:不累啊,怎麼了?
我又問鐵塔:你抱起一塊一百斤的石頭,能仍多遠?
鐵塔撓撓頭,說:這個還真不知道,沒試過。
我說:那你今天有機會試試了,這座吊橋只有五六米長,大概是一間屋子的長度,你就抓住我,把我當成是那塊石頭,往吊橋對面仍。
鐵塔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說:這……這……能行嗎?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能不能行呢?對不,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必要再遲疑了,動手吧,我信得過你。」說話時,我拍了拍鐵塔的胳膊。
鐵塔癔症了一下,但見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這就一手抓住我的後脖領,一手抓住我腰部的皮帶,準備讓我像火箭一樣扔出去。
鐵塔絕對是力能扛鼎之人,我對他很放心,問題是,仍起來好仍,落下去的時候呢?萬一自己掌控不住那股力量,直接臉面朝地,這酸爽簡直不敢想像。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富貴險中求,我們來這裏,不是旅遊也不是度假,這就是真真正正的冒險。
鐵塔嘴裏喊道:一,二,三!
來回甩動了三次,蓄了一下力氣,將我用力的朝着吊橋對面就甩了過去。
嗖的一下,我就直接升空了,這感覺就像坐雲霄飛車,失重狀態下人容易緊張,但我更緊張的是,一會落地的話怎麼辦?
五六米遠的距離,其實一眨眼就到了,當我的臉面快要衝到地面上的時候,我強行在空中扭轉腰肢,一個旋子轉體完成一百八十度扭腰,剎那間站在了地面上。
「k!」我對他們打出了一個手勢,表示這個方法完全行得通。
當即鐵塔就把登山繩仍了過來,我接住後,牢牢的捆綁在這一頭,鐵塔將女警也扔過來之後,自己利用登山繩攀爬了過來。
「老大,你說這九龍金鼎該長什麼樣?這麼難找啊。」鐵塔拍拍身上的塵土,一邊走一邊抱怨。
我笑道:好找的話,哪裏還輪得着咱們來找?是不是?
這九龍金鼎要是沒一點危險,沒一點難度就能拿在手中,這幾百年來,恐怕早就被別人所取走了,我們別說吃肉了,湯都沒得喝。
就在我們繼續前行之時,女警忽然一擺手,說:別動!
山洞的盡頭,似乎站着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頭髮遮蓋在臉上的女子,我頭上的戰術射燈由於開啟的時間過長,此刻也沒多少電量了,只能勉勉強強的看清前邊道路上有個人。
我們仨人對視了一眼,各自咽了一口吐沫,鐵塔問:喂,你是什麼人?
我則是大聲喊道: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咱們素不相識,各忙各的!
女警沒說話,但她的臉色越來越白,直至最後,她忍不住小聲對我說道:阿布,不對勁,這女子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我說:難道是一具屍體?
女警再次搖頭,說:哪怕是一具屍體,至少我也能感應到她實質性的存在,但這個女人我只能看到她,卻感應不到她。
我渾身一驚,心說:難不成這傢伙是個鬼?
如果是個鬼的話,那可就難辦了,在我認識的人當中,能抓鬼的好像只有二爺,但二爺此刻不在,老祖也有幾分抓鬼的本事,但並沒有傳到我的手中,也沒有記載到皇極術之內,因為他覺得一些抓鬼的小伎倆完全不入流,不需要記載。
女警說:我嘗試着與她交換位置,但是跟她無法鎖定她。
我點頭,小聲說:會不會她只是一個稻草人?或者說是一個假人?
「不會!因為我無法鎖定她的同時,能感應到山洞中還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在不停的挪動,就像一陣清風一樣來回飄動。」
可能這一次真的遇上鬼了,不過已經走到這一刻了,就算是鬼,也得拼了,不能怕。
「走!」當即我振聲喝了一句,用匕首割開手指,將鮮血抹在匕首上,學着二爺曾經在鏡面上寫勅字的辦法,也在匕首的刀柄上寫下了一個小勅字。
可當我們一步步朝着那個白衣長發女子逼近的時候,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戰術射燈一直朝前照着,我們一直朝前走着,那白衣女子的身體明明沒動,但不管我們怎麼走,不管速度快慢,我們之間的距離始終是那麼遠,始終無法拉進分毫。
這白衣女子就像是粘在我們皮肉上的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因為我們必須要前行,所以就必須要面對這個白衣女子,可我們不管怎麼走,都始終觸碰不到她。
若她真是個鬼,我們大戰一場也來的痛快,哪怕輸了也不怕什麼,可現在我們始終都碰不到她,無法拉近距離,這才是最詭異的事情!
忽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當即我對鐵塔和女警說道:這樣,你們兩個,站在原地不要動,我獨自一人往前走,你們看看那個白衣女子還會不會動,怎樣?
這個絕對是好辦法,如果在鐵塔和女警看來,白衣女子仍然不會動的話,那我一直往前走,就絕對能走到與白衣女子碰面的那個位置。
當即我就開始往前走,他倆在背後開啟戰術射燈幫我照射,燈光將我的影子拉長,忽然間,鐵塔大喊一聲:老大,快停!